殺,得勝者才能存活。但其他同門之人卻只能在遠處無助地看著。儘管手心裡面捏了多少的汗水,卻都不能上前助一臂之力。
這樣的戰鬥也讓那些旁觀者們看得驚呆了。
在其中,丁當響更是嘴角抽搐,略帶著些許恐慌地看著那邊那場還在延續的廝殺。
作為一個散仙。丁當響這次聽到廣寒宮的戰鬥。充其量只是來看看熱鬧,然後想辦法混點吃喝之類的。就算是打,他也做好了看到幾個,或是十幾個人死掉的準備。
但是,眼前的這場互相廝殺已經遠遠超過了這個年輕人心中對“比試”這個概念的承受範圍。一想到這樣的廝殺接下來還會持續好幾場,一直到一方門派死傷近百才能夠停止之後,他,終於有些承受不住。顫巍巍地看著這場廝殺的主持人——
陶寨德。
“嘿嘿,嘿嘿嘿~~~”
讓他料不到的是。那邊的陶寨德,此刻嘴角卻是在笑。
他那雙漆黑的雙眼中蘊含著無窮的笑意!似乎是因為死的人越多,反而就越是開心一樣!
從那雙眼睛裡,丁當響絕對看不出來這個人到底有著什麼能夠被稱之為“人性”的東西。他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喜歡看其他仙門互相殺戮的變態瘋子而已,不是嗎?!
丁當響捏緊拳頭,猛地敲向自己的胸口,努力讓自己胸腔中那顆激烈跳動的心臟安靜下來。
恐懼。
這是他第一次……對那個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青少年,感覺到這種打從骨髓裡面蔓延出來的恐懼感!
望著那雙帶著濃厚笑意,宛如正在欣賞一場戲劇一般的悠然自得的笑容,丁當響也知道,籠罩著自己的這種恐懼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只要……這個廣寒宮宮主不死,今後……他絕對,絕對……絕對會長久地,籠罩在這股濃烈的恐懼之中!
月光,透過冰幕。
淒冷的寒色光芒無法照亮後院中的所有區域,但至少還是能夠算得上是讓人的視線大體無礙。
這場廝殺,還沒有結束。
距離最後的時間只剩下不到一個小時了,看起來……這是一場平局了嗎?
“呱——!”
一隻烏鴉從那邊飛了過來,緩緩停留在陶寨德的手臂之上。烏鴉叫了兩聲,陶寨德笑著點點頭,轉過頭來對著所有的旁觀者說道——
“目前的比分是天羅教還剩三人,天地派還剩一人。還有一個小時,這個結果對於各位來說還算是可以接受吧?”
“開什麼玩笑!”
黃天真人咬著牙,大聲喊道:“為什麼我派的人數反而少了?為什麼會輸?!”
何所至則是哼哼冷笑兩聲,緩緩道:“看起來勝負已分啊。但?是!長鼻子道士,我要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天地派有任何的活口!開戰之前,我已經叮囑過我的弟子們,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我一定會在你們全部跪地求饒之前,就把你們殺光殺盡!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瘋狂。
在這近乎癲狂的笑聲之後,是他臉上的那種幾乎扭曲的喜悅感。
在他身後的天羅教眾中有些人似乎察覺到了些什麼,但是看到自己的教主如此兇狠,一時間,已經不敢再說什麼話了。
“啊!出來了!”
突然,一名旁觀者大叫一聲,眾人紛紛轉頭。
在那房屋之中,一名渾身是血的天地派弟子十分踉蹌地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他的眼神渙散,披頭散髮,手上的劍也不知道掉在了哪裡。當他看到這邊的陶寨德之時,連忙高舉雙手,近乎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地喊道:“我……我投降!我投降!不要殺我……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我不打了!被強暴的師姐我都不怎麼熟!不要……不要算在我頭上啊!”
看到這個天地派的弟子如此窩囊的求饒,何所至笑的更加瘋狂,而黃天真人則是更加咬牙切齒,其身後的蕭萬里的眼中,更是瀰漫起了一股濃烈的殺意!
“想跑?!”
在其身後,三名同樣衣衫襤褸,渾身是血的天羅教眾一併衝了出來!
他們的眼睛裡面已經完全失去了所謂的“冷靜”和“人性”。剛才的那場瘋狂虐殺讓這三個人已經完全不知道應該怎樣依靠大腦,只知道憑藉本能來行動!他們發著瘋一般地衝向那個逃跑的天地派弟子,紛紛舉起那一雙雙化為利爪的手!
見此,陶寨德立馬站了起來,大聲喝道:“這個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