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氣而生,是不滅之身,除不了的。”
清巖聞言頓時驚歎道“不滅之身竟是如此厲害”
天元道人微笑道“齊道友想必是不知道火精的來歷,像這等天地間靈氣孕育的靈物,自然是有些奇異之處的,不過道友放心,只要我二人齊心合力,這火精當可無處遁形。”他的口氣在逐漸改變,火精已從妖物變成了靈物。~
清巖卻是頗為猶豫,皺眉道“這火精既是如此厲害,那它怎麼會出現這裡?”
天元道人聽到清巖問到這個,臉色微變,隨即又笑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我既有心收伏它,也就別為這些小事而耽誤時間,齊道友你說可對?”
清巖微笑道“小事?道長說的也過於簡單了吧”
天元道人直到此時還覺得清巖已為其所惑,就隨口道“自然是小事了”
清巖卻是哈哈大笑道“道友也太小看我了。火精向來是呆在至陽極熱之地,怎會無緣無故在此地出現,它分明是被人施法困在此地的,難道道長連這個也不知道嗎?它被困在此地,就說明它是有主之物就算你我將它收伏,它的主人只怕不會善罷甘休吧?”
天元道人被清巖一連串的問話搞得一愣,此時他總算明白這個看似處世不深的小道士,其實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不過他也是老奸巨滑之輩,心思一轉,乾笑數聲後,道“齊道友錯怪我了,這些我豈能不知,我只是擔心道友會有所顧慮,所以就沒有說出來,火精危害此地已有月餘,你看它把這裡已禍害成了何等模樣,為了百姓的生活,你說我們還能再擔心它是何人之物嗎?據我揣測,困住火精的人也絕非善類,我們可不能助紂為虐啊”他說的大義凜然,似乎真是在為這白水縣的百姓著想。
清巖聽他說的義正言辭,神情卻是平平淡淡,只道“如此說來真是我錯怪你了,還請道長恕罪。”
清巖的不冷不熱表現讓天元道人頗為迷惑,他看不出清巖究竟是相信了還是沒相信他的話,只能說“齊道友如此想也是在情理之,我怎會怪罪。那你我合力之事,道友考慮的如何了?”
清巖微微一笑,道“我想要做此事還是人越多越好,不如咱們找個幫手吧?”
天元道人皺眉道“此地就你我二人,要想再找人只怕要耽誤時間了”
清巖笑道“誰說這裡只有我們兩人,不是還有位朋友沒有露面嗎?”
天元道人神情終於大變,久掛在臉上笑容頓失,一臉愕然的道“你說什麼?”
清巖笑而不答,目光落向地面,然後就是一跺腳,別看他這一腳跺的輕鬆,卻是弄出了巨大的動靜,腳一著地,地面便出“咚”的一聲悶響,就像這一腳跺的不是地面,而是一面極大的牛皮大鼓,巨響震天,大地都是一陣顫抖。
天元道人再次駭然失色,他雖不知清巖此舉何意,可清巖展現出來的修為已然出他的想象,心不覺驚道“這小子居然是深藏不露,我恐怕被他耍了。”
清巖一跺腳後,眼睛還在盯著地面,片刻後突然對著下面說道“第一次是輕的,你是不是覺得不過癮?要是如此,那我就再加幾分力?”說著作勢欲要再跺腳。
就在清巖跺腳的一剎那,忽聽一個聲音自地下傳出,聲音雖低但很清楚“腳下留情,我這就出來”聲音剛落,就見地面上黃光一閃,一個人竟從地裡冒了出來。
天元道人在聽到地下有人說話之時,神情便已是驚駭之極,清巖當然不會驚異,他剛來到這裡便已察覺這地下不但有火精,還有一個人存在,和天元道人瞎扯了半天,他才把這個人揪了出來,就想看看這個天元道人是何表情,還有這人的廬山真面目。
那人從地下冒出來後,還不等清巖開口,天元道人已然叫道“是你”顯然他認得此人。
清巖還在打量這人,矮小的身材,一聲土黃色的衣服,衣料頗為奇特,暗而亮,在陽光下甚有光彩,再看他的長相,不禁讓清巖“咦”了一聲,這人身形十分瘦小,使清巖驚訝的是,他覺得此人十分面熟,小眼睛,小鼻子,眼珠還在不停轉動,很有那種賊兮兮的味道,怎麼看此人都像一隻穿牆打洞的黃色地鼠,這個形象清巖不陌生,此人竟然和當年的血隱有分神似,所以他才有些驚奇。
這人當然不是血隱,血隱雖然長的賊眉鼠眼,可渾身散的氣息卻是陰冷可怕的,而這位散出的只有濃濃的黃土氣息。
聽到天元道人得叫喊,那人連忙答應道“正是小人,天元觀主你老好啊”語氣神情那是說不出的恭敬,似乎生怕天元道人一生氣把他一腳踢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