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姑娘也多多保重。”
鬥神又道:“在進去之前,我還要問你一件事。你與我那徒兒血寒,兩人可成了夫妻沒有?”
太乙坦然道:“雖不是夫妻,但比夫妻情義更深,她就像是乖巧聽話的、令我自豪的女兒一般。我絕不會讓你傷她。”
鬥神嗤笑道:“你是與我更好些,還是與她更好些?”
太乙驚訝道:“怎地在這當口,非說這些風花雪月的事?”
鬥神道:“你放心,我以往殺你的女人,是怕你在修煉路上分心,你一旦神功大成,我只要跟著你就好,管你是狂賭爛嫖之輩,還是風流倜儻的混賬,只需你將來與我比武時,能給我樂子,不被我輕易宰了,我是什麼都不在乎的。”
太乙哈哈笑道:“血寒對我說的話,與你也差不多,你倆還真是師徒。”
鬥神又道:“但除了血寒之外,若有我厭惡的女人纏著你,我會替你打發走。”
太乙暗暗心驚,知道她所謂的“打發”,手段定叫人不寒而慄。
鬥神不再多話,往前一探,人已不見,盤蜒怕她受罪,同時也躍入其中。
兩人同使黑蛇靈氣,與黑暗融為一體,這破口之中,氣息如潮,危險無比,若黑蛇靈氣達不到極深境界,定會遭受厄運。太乙見鬥神這靈氣造詣不在自己之下,更是敬佩的無以復加。他這身黑蛇功夫,經過千錘百煉而得,可鬥神卻練了不過二十多年,她一身學武造詣,更稍勝過太乙自己。
下落了一天一夜,兩人都失了對方蹤跡。忽然間,一股黑紫色的狂潮向太乙襲來,太乙渾身冰冷萬分,寒氣透過黑蛇氣罩,侵入經脈,擾亂神髓。他痛的似被人剝皮,又冷的遍體麻木。
他聽見伏羲笑道:“你果然追過來了,太乙,你這孽徒,你這罪人,你不知自己又在犯下罪行麼?”
罪行?罪行?一切的源頭都是你,你到底發瘋到怎樣的地步,竟認為是我的罪孽?
你忘了麼?那就想想吧。用你那扭曲的腦子,荒誕的記憶,虛假的夢境,偽造的往昔,與我對質,讓咱們見見真偽吧。
一切還不明白麼?是你——伏羲!師父!告訴我黑蛇將會返回,是你提議咱們去找黑蛇,以至於咱們都成了蛇妖。
我不是蛇妖,太乙,你才是蛇妖。你為何要對自己撒謊?提出一切的人是你!是你堅信黑蛇的輪迴,是你帶我找到黑蛇的巢穴,是你告訴我掌控蛇皮的方法。習練之後,我仍是伏羲,你卻成了盤蜒蛇妖。
你說謊!你這老騙子!你想攪亂我的腦子,讓我在這兒深陷沉迷!
哈哈,哈哈,很好,很好,你不願承認是自己的錯。這像極了你,我膽小無能的徒弟。每次你闖了禍,犯了錯,你會自欺欺人的隱瞞,編造連自己都相信的藉口,永遠逃避,讓自己在夢想中沉溺,也不願去真正面對自己,那奸邪卑劣、毫無擔當的自己。
太乙怒道:“我不是!你還在狡辯?利用蚩尤,驅策黑蛇,一次次妄圖毀滅凡間的,難道不是你麼?我不正是那一次次阻撓你,面對你的人麼?”
伏羲道:“了不起,真了不起。是,我是狠心了些,固執了些,但關於一切的起因,我並未弄錯。是你灌輸給我危機的念頭,是你向我展現了拯救的希望。聚魂山的一切,都是你在前,我在後,漸漸的,我再不是你師父,而是你的徒弟。你騙自己騙的太久,以至於將虛偽奉為真理。好,好,那我讓你見證真實!”
須臾間,太乙腦子如有尖刀劃過,他痛的大叫起來,五彩繽紛、雜亂無章的景象糾結在一起,立刻爆炸開來,於是層次分明,清清楚楚,前前後後都呈現在太乙面前。
太乙跪地對伏羲說道:“師父,天神弄錯了,師兄弄錯了,黑蛇是一場輪迴,它們還是會回來的,天神無法再管束,你也不想讓這世道重蹈覆轍,對麼?”
太乙欣喜的對伏羲道:“師父,有了!有了!咱們需先明白黑蛇的心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味蠻幹硬拼是不成的,若不變成黑蛇,怎能知道其中奧秘?”
師父,師父,我找到了黑蛇的殘餘,那是三頭黑蛇巨人,一個個兒都厲害得緊。
師父,咱們需這般運功,才能將這蛇皮化作自身的一部分。
師父。。。你好還麼?你看,我成了這。。。蛇妖般的模樣,你呢?還好,你沒事,唉,不愧是師父,定力比我強的多了,一會兒就運用自如。我得先壓抑這蛇皮,我得先將其藏起來。
師父,你看,這兒有一條通路的裂隙,莫非是通往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