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目光一沉:“在惡佛寺時,你這批財貨是分散的,但是現在,卻是集中到了一起。”
紫衫修士不明其意,語氣中頗顯不耐:“寺祖手中若有可以交易的財貨,現在就請拿出來,我看過之後自然可以考慮。”
林楓還是淡然說道:“我用一隻蜉蝨,換你手中的所有財貨!”
紫衫修士面色大變,目光中無比震驚地看了林楓片刻,隨後顫聲地說道:“寺祖說笑了,區區一隻蜉蝨,怎可與我這批數目龐大的財貨相比?鴻秋道友若沒有誠意,就不要無理取鬧,我等還要繼續趕路。”
林楓冷笑一聲:“哼,繼續趕路?我的這隻蜉蝨,不但要交易你手中的全部財貨,而且還要留下你等的性命!”
連一教商隊中的二十餘位元嬰期修士紛紛一愣,那紫衫首領隨後狂笑道:“鴻秋寺祖孤身一人,想要劫殺我整個商隊麼?哼,惡佛寺居然有這麼大的膽量,敢跟連一教正面交戰?”
林楓:“連一教把手伸到澤州,野心未免太大了些,這一次,就讓它有所收斂,惡佛寺這麼做,只是一個回敬而已。”
那紫衫修士全神戒備,神識早已在附近探尋數遍,但並沒有發現有其它修士潛伏的痕跡,於是繼續狂笑一聲:“寺祖雖是元嬰後期境界,但孤身一人對抗我二十人,你根本沒有任何取勝的機會,就算十二僧梟一起前來,也未必是我們的對手,
除非,你把邪心盟的全部元嬰期修士調集在一起,公開對抗連一教,但也未必能夠把我二十人全部留下,而連一教,必將對邪心盟進行瘋狂報復,寺祖可要考慮qīngchu,一念之間鑄成大錯,到時候真個股惡佛寺,都要會毀你的手裡!”
林楓身上的殺機突然爆升:“哼,誰毀在誰的手裡,還不一定!就算惡佛寺不出手,連一教也已經對澤州虎視眈眈,而且是你們先違背了這條生存規則,十洲三島之間,各有自己的勢力劃分,連一教把手伸得太長,理應遭此一擊!”
說罷,林楓突然出手,一道法訣打了出去,四周景色突然轉變,一個無比龐大的防禦法陣,把連一教商隊的所有修士全部困在了其中!
二十位連一教元嬰期老祖紛紛色變,想要破開法陣,可不是一件易事,因為法陣是一座反向的逆靈法陣,位於陣內的他們,是要受到防禦護罩的強力阻擋,法力擊在護罩上面,會被極大程度地反彈回來,而法陣外面的修士,可以催動法術長驅直入,直接威脅到他們的生死!
而且可怕的是,這座法陣似乎是特意為他們所備,法陣空間恰好能夠覆蓋商隊中的所有修士,致使他們在法陣內難以躲閃和互相移動,此時若有援兵從外面趕來,商隊可能真的無法擺脫全軍覆滅的命運!
但唯有一點,林楓同樣被困在了法陣之內,他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讓商隊的所有修士全部身陷陣內,因為一旦他先動一步,商隊的那些元嬰期修士也就會同時警覺,以他們的遁速,法陣升起的瞬間,極有可能產生漏網之魚,林楓為了萬無一失,只得把自己當做目標吸引對方,並跟他們一起身陷陣內。
紫衫修士意識到了巨大危機,目光陰沉地對林楓道:“鴻秋寺祖想要跟我們同歸於盡?我勸你還是三思,儘快開啟法陣放我等離開,否則的話,連一教一旦知道是你所為,後果如何你應該知道。”
林楓冷笑一聲:“我當然知道!十洲三島的眾多勢力,無不想要覬覦我惡佛寺的庶宗佛法,數年之前,萬寶宗和千殺會就已經蠢蠢欲動,想要將我置於死地,可惜最終還是一場空,如今你們連一教,也開始坐不住了,妄圖對澤州施展黑手?”
紫衫修士面色鐵青,語氣決然地對眾人說道:“你明顯是在拖延時間,連一教眾人聽令,以我二十位元嬰期修士的力量,合力殺了他,然後再全力破陣!對方如此肆無忌憚,必然做了充分準備,在他們的援軍感到之前,我們無比逃出一人,把訊息傳回連一教總舵!”
二十位元嬰期修士早已法寶在握,紫衫修士說完之後,所有的法寶同時射向了林楓!
可惜的是,二十件本命法寶有一小半,都是在半空中就已跌落,越靠近林楓的地方,他們的傷亡越大,若不是商隊的人數數目太大,彼此間都有一定的飛遁間隙,而且呈佇列依序前行,那麼他們整個商隊,都將在萬毒無影的覆蓋下全部覆滅!
整個商隊,一直保持著他們飛遁時的前進佇列,前後橫跨數千丈之長,林楓的萬毒無影,覆蓋了商隊大約三分之一的人數,但這已經足夠了,因為這三分之一的修士,大多都是元嬰期境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