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跟夷道門之間有特定的協議,居然肯割讓如此巨大的利益,讓夷道門這麼輕易就擁有了地盤。
尉遲郡虹似乎能猜透它們的想法,於是淡然說道:“跟攝陽宗剛才的一戰,若沒有夷道門的四位道友,冒著重傷之虞施展四相玄功,我們不可能如此輕易擊退畢寧遲等人,相反還有可能被對方滅殺,夷道門此戰功不可沒,得到這份報酬理所當然,今後的暝洲同盟,所有宗門或家族有卓著貢獻,也都會得到同樣的待遇!”
眾老祖這才將信將疑地頷首示意,尉遲郡虹最後說道:“一弘門和青駝門命不該絕,他們雖然各有一位老祖失去了肉身,但是幕墟和辰祀逃了回去,另有一位老祖則率領被攝陽宗擊潰的殘兵,根本沒有隨幕墟和辰祀前來,不過這樣的實力,再也不足以對我們造成威脅了。”
眾老祖出聲附和,尉遲郡虹便再也不說什麼,所有門派和修真家族,從此便分道揚鑣,除了有大規模的集結需要合作之外,所有勢力平時都是各自為戰,在自己的地盤內阻擊和追殺魔宗修士,各自為戰所取得的戰果,自然由自己所得。
各門各派相繼離去,豔梟宮弟子待所有人撤離之後,重新啟動了它們的巨隕殺滅陣,把設立在日暝谷的門戶防禦起來,外面的修士再難進來。
林楓等六位倖存下來的長老,跟隨著四大老祖往新的領地飛去,夷道門此戰損亡極慘,結丹期長老幾近覆滅,好在身後的築基期弟子碩果猶存,這一戰幾乎沒有任何損耗。
莫東禹率領眾人徐徐飛行,尚青閣的傷勢依然不可掉以輕心,由三位老祖帶著他飛遁,黃祝秋看著莫東禹手裡的聯盟玉牌嘆道:“費了這麼多周折,總算在內洲有了真正的領地了。”
莫東禹道:“尉遲郡虹雖然把領地劃給了夷道門,但是豔梟宮並不出面,而是由我們夷道門直接跟一弘門和青駝門交涉,其用意很明顯,就是讓我們跟一弘門和青駝門繼續交惡,這樣三方會形成制約,誰也不能一支獨大,對豔梟宮來說是漁翁之利。”
吳謙道:“聯盟玉牌內的地盤,是尉遲郡虹親自刻上去的,我們夷道門理應占據這片領地,道宗聯盟也很快就會收到尉遲郡虹遞交上去的貢獻值,一弘門和青駝門只能遵守。”
莫東禹臉色陰沉:“尉遲郡虹剛才有機會滅殺一抹黑和青駝門的兩位長老,但是卻故意放走了他們的元嬰,其用意還是很明顯,就是不想把一弘門和青駝門趕盡殺絕,而是要我們三方自相殘殺,只要有地盤做牽制,我們就永遠不可能聯合起來,對豔梟宮造成威脅。”
黃祝秋點頭嘆道:“我們不惜付出如此代價,雖然得到了地盤和修真資源,但是結丹期弟子損失慘重,今後還要面對一弘門和青駝門的聯手製約,豔梟宮這一步做的真是滴水不漏,那個尉遲郡虹看來不簡單啊。”
莫東禹道:“哼,她這叫一石三鳥,但對我們來說卻未必不是個崛起的機會!”
吳謙和黃祝秋同時一愣,莫東禹沉聲說道:“一弘門和青駝門地處暝洲要塞之地,日暝谷又是防禦天險,我們只要站穩腳跟,就不怕不能壯大起來,到時候吞併了一弘門和青駝門,依然有希望對抗豔梟宮!”
數日之後,夷道門一行終於到達了一片莽莽山谷,四大老祖根據聯盟玉牌內的地圖示記,很輕鬆地確定了夷道門的所屬領地,這裡恰好處於一弘門和青駝門的夾縫之間,但是距離它們雙方的宗門所在,尚有很遠的距離。
夷道門所在的領地,靈脈極其寬廣,資源也算富足,面積比一弘門和青駝門加起來還要寬大,而這片地區,卻恰恰是從它們雙方割據過來的,它們對夷道門的仇視,自然是無法化解的。
接下來的幾個月內,夷道門弟子就在日暝谷中就地取材,在相應的靈脈和山峰上開出了洞府,既可以憑藉日暝谷天險進行防守,又可以在魔宗大舉進攻的時候迅速撤離,而且不必要興建廣大的城池和廟宇,防禦法陣也就不很複雜,財力上自然省去許多。
幾個月來,毗鄰夷道門的一弘門和青駝門,居然沒有一絲動作,或許是因為它們已經實力大損,此時沒有餘力來針對夷道門,也或許是對既定的事實無法挽回,幕墟和辰祀只能面對。
夷道門一方,卻也面臨著諸多困局,攝陽宗此前雖然大敗而回,但是日暝谷畢竟是制約他們的重地,攝陽宗分舵擁有數千裡之長的峽谷地帶,進可攻退可守,道宗聯盟並不足以威脅到它們的生存,但它們卻可以時常對道宗聯盟造成騷擾,而夷道門目前正是最容易受到牽連的道宗勢力,這種困境也要歸咎於尉遲郡虹當初對夷道門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