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理正在批閱文案,桌上筆墨紙硯亂七八糟,像是很久沒有整理一樣,但這卻是表明了他一直都很忙。
突然!一股強大的氣息驟然鎖定了總管理的書房,令他頓時一顫,想要起身但卻是發現自己在這股氣息的威壓下動不了了。
朱暇此刻正是藉助殘魂的靈魂威壓來震懾總管理,讓開始就達到一種先入為主的局面,這樣,談話才會簡單的多,但實際上他卻是個紙老虎,若是總管理稍微膽大一點反抗,那麼以朱暇現在通神低階中期的實力只怕也只有捱打的份。
“你便是這裡的總管理?”朱暇發出沙啞刺耳的聲音,語氣中透露出一股荒涼的滄桑,聽的總管理頭皮發麻、心裡發涼。
總管理急忙拱手道:“晚輩正是。不知前輩夜訪寒舍,所為何事?”總管理心裡現在可是怕的不得了,對方氣息不知比自己高了多少倍,仿若一個巴掌就能拍死自己一樣,這種強者,不是前輩是啥?
朱暇心底笑了笑,然後語氣隱隱帶有一種頤指氣使的意味,威嚴的道:“令妻在外事蹟,你可知曉?”
總管理神情明顯的一愣,然後急忙的道:“前輩,不知拙荊在外面惹了何事?如若對大人有冒犯之處,晚輩甘願承擔一切,還請不要責怪於她,事後下去晚輩定會加以訓教。”這話,總管理不但放低了姿態,同時也表面了態度,便是:我甘願承擔一切,但無論如何都不要為難她。
朱暇聽到這裡,突然心底一頓,有些不忍。他突然發現,這個總管理和自己竟有著幾分相像,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甘願承擔一切,縱使面對強了自己不知多少倍的高手也會義無反顧的擋在她前面承擔所有,無怨無悔。
這樣一個男人,是值得尊敬的!對於女人而言,能有此依靠,餘生何憾?但是……命運卻是太過捉弄於人,老天爺他似乎不願意讓人生活變得美好,他似乎很狠心……
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拿出一切去愛一個女人,但這個女人……她不包容、不理解,只因男人陪自己的時間少就狠心背叛於他,不但是身體上的背叛,甚至連靈魂都背叛!
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不是一種莫大的悲哀?
一個男人,他雖然不能像女人那樣每個月來大姨媽煩躁不安,雖然不能體會到女人分娩生孩子的痛苦,但他肩上的擔子卻是永遠都要比女人重;他精神上的折磨也比女人重……他不可能每時每刻都陪著女人,他要為今後的生活努力,他要為家庭的未來著想!他要做家庭的頂樑柱!但是像方靜函這種女人,卻是太過於極端,只因總管理陪她的時間少便背叛他、欺騙他。
這對於總管理來說,將是多麼沉重的打擊!
朱暇心頭一番感慨,為總管理感到可惜,為方靜函感到可恨,同時又為總管理感到尊敬……
這時他不由想起了以前海洋說過的一句話:兩個人在一起,需要的是包容和理解,不是比較誰付出的多,也不是比較彼此誰承受的多或少……
從兩個完全陌生的人然後變成血濃於水的親人,所以兩個人在一起就是一個整體,不分彼此!不談得失!你付出了,那麼你的另一半便得到了,如此就等同於你沒失去任何東西,你的另一半付出了,那麼你這一半就得到了,亦如此。
到現在,朱暇在想:或許我不該讓他知道事情真相,就讓他一輩子矇在鼓裡……
但又轉念一想,便又覺得這樣違背了自己的本心,放任一個男人的尊嚴讓一個畜生不如的女人去踐踏,他做不到。
不覺間,朱暇心裡有些糾結起來。
“前輩……”總管理見面前的黑衣人久久不語,突然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
朱暇一頓,神情恢復,同時心裡也做下了決定,雖然不忍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因為自己告知的真相而崩潰,但又不可否認:方靜函是一定不能放過的,那種人若是留著只會害了更多的人。
“哼!”朱暇冷哼一聲,氣息凜然的道:“真是管教不嚴,如此蛇蠍毒婦就因你的放縱在外幹盡傷風敗俗之事,多少無辜死於之手,你身為總管理竟不嚴查!莫非你這是包庇親嫡?”
總管理在殘魂的氣息威壓下早已是冷汗涔涔,但此刻聽他這麼一說也急了起來,連忙拱手道:“晚輩不敢,只是…前輩如此大肆言論,可有依據?”
“大肆言論?”朱暇聲音一冷,突然冷笑了起來:“你要依據是吧?也罷也罷。”說著手中光芒一陣扭曲,從朱恆界拿出了那面記錄那天晚上灰民星場景的鏡子遞到總管理手中,“你靈識探入,便可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