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爽啊!”女子拿下水壺,將其放到一旁櫃子上,爽快的呼道,但下一刻,她身體又是一顫,臉色頓時變得焦急起來,“朱暇?朱暇呢?”
“熙兒,那個小姑娘醒了嗎?”正在此時,房門突然被推開,同時也射進了刺眼的陽光,刺的李飴急忙閉上了雙眼。
待她雙眼再次睜開時,發現面前站了一箇中年壯漢,虎背熊腰,身高起碼在兩米左右,一頭黑色的寸發配上他那憨厚的模樣到也是顯得老實巴交,不像是壞人。
急忙起身從床榻上下來,李飴一副害怕的模樣,對著潘常將口中呼道:“你們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朱暇呢?”
親和一笑,潘常將對著李飴親切說道:“小姑娘,別害怕,我們沒有惡意的,這裡叫加廷村。哦對了,你口中的朱暇就是你身旁這個小夥子吧?”說著,潘常將伸手指了指躺在床榻另一邊的朱暇。
見潘常將這幅老實的模樣,李飴心中那對陌生人的懼意也消減了幾分,進而順著潘常將手指的方向望去,下一刻,她眼眶頓時就變得溼潤了起來。
只見朱暇渾身都纏著白色的繃帶,而在右臂斷裂處還有著一大片血紅,模樣,就如一個木乃伊。
“大…大叔,朱暇…他…他怎麼了?他什麼時候醒來?”李飴眼含淚水,對著潘常將哽咽著問道。這一刻,她也想起了她倆在掉入空間裂縫那一刻所發生的事,想起那一刻的朱暇,看著這一刻的朱暇,她的心,突然莫名的抽搐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
潘常將和一旁的熙兒見李飴這幅模樣後臉色頓時也變得寥落起來,隨後只見熙兒走過去拍了拍李飴的肩膀,對她安慰道:“小姑娘,你節哀順變吧,他雖然不會死,但他全身的筋脈已經斷裂,並且手臂斷掉後也沒及時止血,所以…所以他現在和死人無異,可…可以說是活死人吧。”說到最後,熙兒聲音也變得哽咽了起來。
猛然撲進熙兒懷中,李飴放聲大哭了起來,“不!不會的!朱暇那麼強,他不會成為活死人的!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熙兒和一旁臉色寥落的潘常將對視一眼,彼此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深深的無奈。
“小姑娘,你們是遭到了壞人的暗算嗎?他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潘常將突然開口向李飴問道。
李飴仍是撲在熙兒懷中大哭,對潘常將的話聞所未聞。
這時熙兒突然轉頭狠狠的瞪了潘常將一眼,似乎是在抱怨他話多。
見熙兒的目光,潘常將也意識到自己不該在這種時候說這些話,進而神色歉然的退出了房中。
安慰人這些事,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可做不好。
先是大哭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然後是低聲的抽泣,再然後是無聲的流淚,足足哭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此刻,李飴的哭聲才歇止,面無人色的躺在熙兒懷中,淚水早已乾涸。
在這一刻,她突然感覺自己很無助,同時,她也知道了,自己是愛朱暇的。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熙兒就如一個慈祥的母親,撫摸著李飴的額頭輕輕問道。
“李飴。”
“李飴姑娘,朱暇是你男朋友麼?”
“是…是的。”李飴心中突然泛起一種別樣的感覺,扭捏答道。
少頃,熙兒突然臉色一正,對李飴說道:“李飴,朱暇如今這副模樣,活著也是讓他受苦,我想他也不願這麼痛苦的活著吧?所以,我看你還是找個地方將他厚葬了吧,而且你今後如果沒有去處的話,就住在我們家吧。”
一聽熙兒這麼說,李飴嬌軀渾然一震,當即從熙兒懷中掙脫,“不!我死也不會埋了朱暇,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我一定會守護在他身邊的!求求你,我求求你別埋葬他!我求求你了!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說著,李飴突然向熙兒跪了下來,那已經流不出淚的雙眼也變得通紅。
“唉——!世上怎會有你這般痴情的女子?也罷也罷,我等會兒就去向孩子他父親商量一下吧,你先前起來,有什麼事好好說就是,不埋就不埋咯,用不著這般。”說著,熙兒輕輕的將李飴從地上扶了起來。
“好孩子,你先睡睡吧,先前哭了那麼久,傷心了那麼久,一定很累了,你放心,既然你說不埋那就不會埋,聽話,睡一覺吧。”輕輕拍著李飴的背,熙兒如一個母親哄孩子睡覺一般。
“嗯,你要保證,一定不要埋了他,不然…不然我就跟他一起死!”李飴臉色突然變得堅定起來,說道,旋即便倒向了床上,將玉手輕輕搭在朱暇胸膛,轉眼間便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