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遞到了朱暇手中,“紫暇兄,煉製靈羅梭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得到神光靈瓜而助我突破封羅低階修為的桎梏,如今看來,我已不需要靈羅梭了。”說著,常無道大袖一甩,進而地上一罈酒被一股純厚的能量穩穩吸入掌中。
他一把扯開了酒罈上的封泥,仰頭大灌了起來。
他現在很想醉。只有自己醉了,才能忘卻煩惱,進而衝擊封羅中階的屏障。
朱暇笑望著他,笑而不語。他知道此刻的常無道離突破之期不遠矣,多年以來,他丹田中的靈氣早已充足,所差的,就是此時的這份體悟,這份對道的體悟。
無道自是有道。常無道這個名字,或許一開始就取錯了。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常前輩,此酒,如何?”朱暇突然灑然一語,隨後空間戒指白光一閃,轉而他目前身上所帶的最後一罈杜康酒便被拿了出來。
常無道放下了酒罈,目泛奇光的盯著朱暇手中那壇酒,“此酒,名喚杜康?”
“不錯。”朱暇一笑而應。他拿出杜康酒,並不是在向常無道炫耀這是有多麼好的酒,而是別有目的。
古人有云:一醉方能解千愁。但殊不知,借酒消愁愁更愁。這句話並不矛盾,對於朱暇來說,壓根就不存在什麼一醉方能解千愁,而是越醉越愁,而形容杜康酒的那句話,他也不是很信,他之所以拿出杜康酒,目的正是要讓常無道心中泛起各種哀愁,如此一來,他便能很好的領悟、突破。
常無道的目的是想一醉過後再突破,但殊不知,他這樣對於突破是有影響的,只有體會了自身的哀愁,認清了自己,方能真正的在心境上突破。
要認清自己心中的情,並不是忘卻,而是深感體會。
然而能很好的泛起一個人心中愁意的酒,無疑,朱暇的杜康酒乃是當仁不讓之選。
“寶物贈英雄,好酒贈知己。常兄,還請笑納。”
常無道伸手接過了杜康酒,然後丟掉手中的二鍋頭。此刻,他已經在杜康酒的酒香之下迷醉的深深陷入而不可自拔。
“哈哈哈哈!好一句好酒贈知己。得紫暇兄如此知己,夫復何求?”爽然大笑著,常無道一把扯開了封泥,然後不顧形象的大灌而起。
然而杜康如此烈酒,第一次喝的人,焉能不醉?
酒只下肚半壇,濃烈的醉意便襲上常無道。
意識到了自己醉後,常無道閉眼,盤膝就地坐了下去,模樣,倒像是睡著了一樣。
“暇,這樣不要緊吧?”此刻,一直在朱暇身旁不發一言的霓舞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不由的開口向朱暇問了一句。身為朱暇的女人,霓舞當然能知道杜康酒的烈。
“沒事的,或許這算是我為他做的第一件事吧。”說著,朱暇拉起了霓舞的玉手,然後兩人眼神示意,出了這棟小木屋。
......
此刻,神光殿中。
在神光殿中,有一片寬大的獨立平行空間,裡面也可謂是一個繁華的鬧市,應有盡有。
此時,在一處豪華的大院子中,正在與天下各路豪傑舉杯共飲的易語凡目露驚光的望著神耀殿那方,確切的說,是望著神耀殿的上空。
神耀殿上空,此刻那些磅礴的天地靈氣正在有節奏的旋轉著,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寬達幾萬米的靈氣漩渦,不但如此,在場所有人皆能感受得到那股威壓。
對神耀殿殿長常無道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氣息,是屬於常無道的。
“怪不得,我說為何未見到常兄,原來他是要突破了呀。”
“是啊,常無道那個老頑固,沒想到也有突破之日。”
“......”
易語凡目光有些冷,望著那方,心底不知在想些什麼。
“自從那個神秘的紫暇來他神耀殿當客卿之後,他就變得神神秘秘了,想必也是在紫暇的幫助下才有所突破的吧,憑他那天賦,也想衝破封羅中階的桎梏?哼!簡直是白日做夢。”易語凡心中冷冷的暗道了一番,旋即轉身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喝了起來,全然不在意神耀殿上空的壯麗景色。
“哈哈,沒想到常兄也到封羅中階追上我們的腳步了,真是可喜可賀啊,來易兄,秦某先敬你一杯!慶祝你們神宮的力量又多加了一層。”易語凡身邊,劍狂秦天意舉杯向易語凡一語,然後也不顧易語凡回應不回應,自己就自顧自的先乾為敬起來。
四下,各路勢力豪傑見劍狂秦天意此舉,皆都舉起了杯。
“吾等敬易長老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