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朱魚的見識,他根本無法弄明白其中的原委。
他想不明白,乾脆不想,他沿著小溪一路往上,只希望走到盡頭,能夠再遇仙緣。
而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有人說話。
“好了……楊兄,他們再也找不到你我了!”
“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傳入朱魚的耳朵。
朱魚心中一驚,立刻反應過來,說話的人赫然是莫重山。
“嘿嘿!”一聲淡淡的冷笑,楊秀松的聲音響起:“莫賢弟,沒想到你我半輩子醉心以音求道的探索,卻終究不能求得心中的大道,今日竟要葬身於此。”
“哈哈!”魏重山哈哈一笑,道:“八百年前,你入我齊都刺探,你我二人大戰一場。也就是因為那一場大戰,我們才得以窺到齊鼎的這個秘密。
而你我相識就在這神秘的祭壇之中。
一晃八百年了,八百年前你我都還是第一次度四九天劫,現在……呵呵,不提也罷。”
“是啊,就算是度過所有的天劫,成就陸地神仙之境又如何?仙蓮求道,仙蓮何在?茫茫華夏,仙道無門。諸般法門,終究不會得到大道。
可惜,你我二人的以音求道的這條路,卻就要就此中斷了……”楊秀松嘆道,言語中極其的蕭瑟。
魏重山半晌不語,良久,朱魚倏然覺得自己身體一緊,竟然動彈不得。
他心中清楚,自己的藏身之地已經被人發現了。
他連忙道:“莫師叔!”
下一刻,壓力一鬆。朱魚忙身影一閃。竄了出去。
他眼中所見,莫重山和楊秀松兩人並肩坐在一塊巨石之上,兩人的前胸破碎開來,胸前一個觸目驚心的大洞穿心而過。
他們的法袍都沾滿了血跡。呼吸粗重。渾身顫抖。如不是他們進入了天師之境,已經有溝通天地之力,估計早就隕落了。
“你是……朱魚師侄?”莫重山驚訝的道。
朱魚恭恭敬敬的拜倒。道:“莫師叔,我在王府之中遭田許光那廝追殺,我苦鬥不敵,一路逃跑,沒想到無意到了此地。師叔……你們這是……”
朱魚這幾句話語氣極其沉重,心中十分的難過。
對莫重山和楊秀松兩人,朱魚甚為喜歡,尤其是楊秀松還從田許光手中救了他的命。
可是兩人遭此劫難,朱魚難辭其咎。
如果當時他不是將注意力都集中到陰天風的身上,兩人斷然不會這樣。
朱魚自入華夏世界以來,朋友就甚少,心中真正尊敬的人更少。
而這些他敬重的人,大都已經死去,現在莫重山和楊秀松兩人也馬上要隕落,朱魚的心情實在是難受到了極點。
“呵呵!”楊秀松輕輕一笑,道:“孩子,你不用難過,我輩修士,不成就大道,終究免不了要隕落,沒什麼值得可惜的。當今華夏,求仙無門,任誰也逃不了隕落的一天。
就算是我霧外江山的山主,五國盟主秦仙皇,還有混元宗、仙錄宗的頂尖存在,也免不了步我們的後塵,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朱魚低頭不語,心中一片凌亂,無盡的迷茫。
莫重山一笑,道:“朱魚師侄,你既然能進這祭臺之中,就說明我們有緣。我觀你資質超群,雖然不是楚皇室弟子,實力卻不弱於皇室弟子,定然是有特殊的氣運和造化。
可是你是否知道,我輩修士,最重者是什麼?”
朱魚緩緩抬頭看向莫重山,良久,搖搖頭。
莫重山點頭道:“我輩修士,最重者是道心!”
“道心?”朱魚點點頭,道:“師叔說得對,我一定銘記在心。”
“哈哈!”莫重山連連搖頭,道:“朱魚師侄,我問你一句,你的道心是什麼?”
朱魚愣了一下,怔怔無言,自己的道心是什麼呢?
是堅定?是執著?是膽大妄為,永不服輸?
好像不是,又好像是。
自己從南海開始,南海滅亡,自己當時最大的目標就是替南海的修士復仇,對付西門雙。
後來西門雙死了,自己無意進入紅塵宗,到西楚二十八年,自己所求的又是什麼?
現在從西楚出來,又成為了楚皇宮的傳承弟子,自己所求者又是什麼?
一切皆是虛幻,在虛幻的世界之中,自己就像浮萍一般漂泊,懵懵懂懂,迷迷茫茫,心中似乎時刻有目標,但是每當靜下心來仔細回顧自己的過往,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