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身,又有大雨滂沱雷電交加,天昏地暗,大火燃身,波浪湧來,這位杜道友經歷紅塵滄桑,竟是一無所動!”
“還好還好!”小雀兒小聲說道:“還好還好,還好有哥哥在!”
沈雅琴卻是繼續說道:“沒想到那位金甲大將軍又帶著牛頭馬面又殺了回來,將一口有著滾燙熱水的大鍋放在杜子春面前,鬼怪手執予叉,喝令道‘說出名字’,這位杜道友記得那老者的叮囑,不肯開口!”
小雀兒小聲地問道:“師孃,後來怎麼樣了?”
沈雅琴繼續說道:“結果這些鬼怪把他的妻子抓來,逼著這位杜道友說出自己的名字,杜子春不作聲,結果鬼怪對他妻子刀砍箭射,萬般折磨,她妻子實在受不了,就哭著說:‘誠為陋拙,有辱君子。然有幸奉君十餘年矣,今不勝其苦。不敢望君匍匐屈節,望君一言保全性命矣。人誰無情,君何惜一言’,結果這位杜子春還是不開口。”
柳隨雲搖了搖頭:“我可做不到這般程度,我絕受不了心愛之人受苦!”
莊夢華笑道說道:“看來柳師侄道心未達上境!”
只是方明嶽卻是掃了莊夢華一眼:“縱然道心圓滿,太上忘情,那人生在世,還有什麼意義!”
沈雅琴繼續說道:“繼續說這個故事,後來她妻子對她又罵又嚷,大將軍甚至使出更毒辣的辦法對付他妻子,這位杜道友乾脆連看都不看,結果大將軍只能就斬了他,令他墜入地獄之中,結果進入地府,這位杜子春就受盡下油鍋、入石磨、進火坑、上刀山的所有酷刑,直至地府酷刑用盡,杜子春仍然記住了那老者的叮囑,咬著牙挺過來,甚至不坑一聲。”
“那位道友真是省錢啊!”這回是陳星睿說話:“如此人材,居然只花了四千三百萬錢,我也想找這麼又便宜又好用的爐鼎啊!”
沈雅琴繼續說道:“地府將一切酷刑用盡,對杜子春無奈可施,只能讓他轉世重生,可是她轉世之後,卻成了王縣丞的女兒!他轉世之後,自幼多病,火燒水淹,受苦無算,始終不出出一言,等到成年,風華絕代而不出一言,不少人都認為她是啞女,藉機調戲侮辱,仍然不出一聲!”
那邊柳隨雲搖了搖頭說道:“這四千三百萬錢拿得太辛苦了,拿得太辛苦了!”
沈雅琴繼續說道:“同鄉盧進士聽聞她容顏絕代,不以啞女為介,備禮親迎娶回家門,夫妻數年,感情極好,但終究是不出一言,又生了一個男孩,才兩歲,聰慧無雙,盧生抱著兒子逗她說話,她沒回應,盧進士大怒道‘大丈夫被老婆看不起,還要兒子幹什麼’,當即把他的孩子摔得肝腦塗地,鮮血直流,杜子春終於忘記了仙師的叮囑,不由失聲說了句:‘噫!’”
柳隨雲當即插嘴說道:“大師兄說得好,縱然太上忘情,道心圓滿,又有何用!這位杜道友終究還有點人味!”
陳星睿在對面讚了一句:“老三說得好,修仙修得連人味都沒有了,那有什麼趣味,我敬你一杯!”
方明嶽沒說話,已經一飲而盡,這三師兄弟聽得故事入神,竟是忘記了楚南華還板著臉,而郭慧君也喜滋滋地說道:“慧君得遇良人,自是幸事!”
小雀兒則是說不出太多大道理,只能甜絲絲地說道:“哥哥最好了!”
那邊沈雅琴說道:“這一時刻杜子春才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雲臺峰那道觀,那老者也在面前,紫火繞樑,爐崩屋毀,仙師怒道‘小子誤我,小子誤我!你心中喜怒哀懼惡欲皆忘,唯獨忘不了愛念,若非你那一聲,仙丹可成,你也可以成為上仙了……算了,你回人間去吧!’就這樣,杜子春就被仙師趕回了家中,以後再到雲臺峰,卻怎麼找不到那座仙府!”
講到這沈雅琴神色也放鬆下來:“就講到這了!”
只是那邊平時不愛在外人面前說話的小雀兒卻是吱吱喳喳地說道:“幸虧這位杜子春沒能成為上仙,不然他說不定就被這妖人煉作丹藥了!師孃,這策杖老者一定是個惡毒至極的魔修吧,他是把杜子春作為爐鼎煉製吧?他絕對是個大魔頭!”
柳隨雲輕輕地拍了拍小雀兒的額頭,卻是從容地說道:“那老者是不是魔道修士不清楚,但這樣的上仙索然無味,不作也罷!”
楚南華沒看到這一眾弟子根本沒領悟這個故事的真意,不由一陣氣苦:“你們沒明白這位杜道友錯過了什麼樣的機緣嗎?正如佛家所云,如露亦如電,如夢幻泡影啊!”
“是啊!”一個看起來有些蒼老的聲音接過了這個話題,他說道:“很快你們就知道什麼叫功業皆如過眼煙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