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老者,雖然歲月不饒人,但說話中氣十足,行事都帶著一種強硬的風範,只不過他既然不是不知趣的人,因此柳隨雲與顧山河也加入了他們的佇列之中:“早就聽說耿谷監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過獎,過獎了!”耿陽澤說道:“今日可是備下一桌好酒水為兩位接風洗塵,咱們斷嶽山空懸山外,已經是數年不見本山派人前來巡視,今天柳巡禮使來了,傳來了神霄山的神音聖訓,那真是讓斷嶽空如浴春風。”
耿陽澤這麼配合,柳隨雲與顧山河自然沒有收拾他的打算,畢竟人家的背後還有著乾炎真人這麼一尊元嬰期的大佛,雖然說乾炎上人即將壽元不永,但是這元嬰期大修士的事,又整整有著八九十年,誰能說得準,說不定一個早晨醒來,乾炎上人已經突破元嬰中期。
事實上耿陽澤能在這裡接到了顧山河一行人,就是顧山河提前通知了耿陽澤行程,甚至連具體的高度、路徑、經過關健點都通知得清清楚楚,否則茫茫雲海之中,耿陽澤怎麼可以接得到柳隨雲與顧山河。
一行人都放慢了速度呈雁字隊形向前飛行,耿陽澤時不時與柳隨雲、顧山河說上幾句,既有靈谷監的難處,又有乾炎真人的趣事,倒是有幾分賓主皆歡的味道,只是正在這時,前面卻是傳來了雷鳴般的聲音:“我家夫人過境,淨空八百里!”
“淨空八百里!”
與這聲音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個疾如閃電的身影,十數里的路程不過瞬間而至,這人經過柳隨雲這邊的時候稍稍停了片刻,卻是說道:“我家夫人出遊東華三宗,有令淨空八百里,下去吧!”
柳隨雲只覺得一道驚人的威壓就立時籠罩了自已全身,只是與沈雅琴爆怒帶來的壓力相比,卻真是九牛一毛的感覺,柳隨雲覺得自己還能承受得起,但金雕卻是承受不起,就直接朝著地面落去。
一群人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身下的靈禽,耿陽澤已經痛罵起來:“這是哪家的潑婦,竟是如此蠻橫霸道。”
顧山河卻是控制自己身邊的靈禽往下飛:“別多說話,這是申元縱立下的規矩!”
耿陽澤當即吸了一口冷氣,他操控著自己的靈鶴趕緊落下來:“莫不成這是月夫人駕臨本宗?”
第二百三十九章 斷嶽山
“月夫人”這三個字彷彿有著魔力一般,原來怒氣衝衝的眾人一下子當即一聲不坑,頂多也就是死死地抱住了靈禽的脖子。
柳隨雲沒聽過這個名字,他小聲說道:“大兄,這月夫人是誰?淨空八百里,這也太霸道了,這讓咱們怎麼去斷嶽山,就是本宗的元嬰修士出行,也沒有這樣的排場。”
“申元縱的夫人江筠月。”顧山河很無奈地說道:“人家出行,就是這個規矩,誰叫人家是蒼穹界第一女劍修。”
“蒼穹界第一女劍修就很了不起了嗎?”柳隨雲不服氣地說道:“難道有我師孃厲害。”
耿陽澤在旁邊已經找好了一片谷地帶頭操縱著靈禽落了下去:“月夫人之所以被稱為蒼穹界第一女劍修,原因就在於她十年前就已經突破元嬰中期了,沈師姑雖然是蒼穹界女劍修的翹楚,但是比起江筠月來說,還是遜色了些!”
“就算是元嬰中期也不能這麼霸道啊,我們老老實實在空中飛行,又沒有冒犯這位江筠月什麼,怎麼她就要淨空八百里,把我們都趕下來。”
說起這件事來,大家都是一肚子火氣,一行人在大漢國修仙界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沒有築基成功,也有一個準築基期的修為,可以說是人上之人,卻因為這麼一句話被趕下來,誰能沒有些怨氣?
顧山河倒是談吐文雅:“這是申元縱立下的規矩,師弟,日後若是得成大道,切莫不要忘記討還這公道。”
柳隨雲對於申元縱這個名字十分陌生,耿陽澤已經說道:“估計是沈師姑平時不怎麼提及江筠月的關係,申元縱是我蒼穹界第一散修,身居小極西洞,與月夫人堪稱一對神仙眷侶,他出行從來是淨空八千里……”
這淨空八百里還不夠,居然還要淨空八千里,只是柳隨雲下一刻就吸了一口冷氣:“散修也能修成元神?”
“嗯!”耿陽澤回答道:“不但元神已成,而且已經是元神中期,當世能與申元縱一戰者,也就是太白劍宗莫意玄等區區數人而已。”
顧山河說道:“江筠月號稱劍壓極西八萬裡,容傾冰霜六十國,這樣的天之驕女,不是我們這些小小築基期可以抗衡的,人家隨手一指,就能把我們這一群人全部滅殺了。”
江筠月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