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總算知道對頭是誰了:“巡禮使在這裡辦事,無關人等一律讓開,無關人等一律讓開,我們只找外宣司的麻煩。”
只找外宣司的麻煩?那大家都鬆了一口氣,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巡禮使想找外宣司的麻煩,那就讓他們找吧,反正與自己關係不大。
外宣司在整個總領兼提領署之中,可以算是特殊的存在,整個總領署之中也只有外宣司被稱為“司”,雖然大家幹一樣的活,也拿同樣數目的靈石,可是外宣司的人卻是天天留戀秦樓楚館,一身靈器法器,風光無比,詢問起來,外宣司的人辯解這是業務需要。
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是總領兼提領官蕭老大手下的人馬,乾的活比你們外宣司還多,憑什麼外宣司這麼暢快,只是往日這種情緒一直被蕭文致壓制著,今天大家卻站在一旁看好戲,任由外宣司的人一個一個地被趕出來,有個別築基無望混吃混喝又與外宣司有矛盾的修士,乾脆拍手稱快。
“張白馬被糾出來了!”
三個築基修士一把就把外宣司的老大拎了出來,雖然不象別的修士那樣棍棒侍侯,卻是上了靈鎖,一絲靈力也排程不動,直接就把他推上了馬車,張白馬嘴裡連聲叫道:“我要見蕭總領,我要見蕭總領,我是蕭總領的人,我……”
當即從豪華無比的鳩車上跳下來一個身著寶衣的年輕修士,直接一巴掌砸過去,張白馬捱了耳光之後更怒了:“我是蕭總領的人,蕭總領是李掌門的人,我是……”
又是一記耳光,柳隨雲直接說了:“你得罪了咱們神霄派的仁人志士,是誰的人都沒用,給我扔上去!”
“巡禮使好身手!”
“打得好!這叛徒就應當是這麼個下場!”
“打得痛快!”
“巡禮使唯恐一巴掌打不出一個叛徒來,所以特意多打了一巴掌。”
“這賊子勾結無上魔宗,罪大惡極,打得好!”
來惹事的這幫修士唯恐天下不亂,那是連聲叫好,看到外宣司的築基同門就這麼毫無顏面地被拎小雞般扔到了囚車,一眾修士既覺難堪,又覺得快意,還有的修士已經乾脆在詢問:“這位巡禮使是誰?”
“是啊,巡禮使不是一向收拾外門嗎?怎麼打起神霄山本山的老虎來了?”
“是啊,這位巡禮使太年輕了,而且還沒築基啊,他怎麼敢找蕭老大的麻煩?”
“這事我不敢出面了。”
“為什麼?”
“這麼年輕,而且還沒築基,都敢上門來蕭老大的麻煩,這後臺得多硬啊!”
大家都覺得這話十分在理,柳隨雲這一身寶光,也不知道價值多少靈石,敢穿著這麼一身寶衣在外面晃個不停,那是多硬的後臺啊!
還好柳隨雲也算是整個神霄派出名的後起之秀了,很快就有人認出他來:“那是柳隨雲,重華峰的靈植天才!”
“何止靈植天才,沈雅琴最寵溺的就是這個小弟子,‘非柳隨雲不可’的那個柳隨雲。”
“現在做了巡禮使,負責巡視八方,沒想到第一刀就落在我們蕭老大這邊。”
“這下手好狠啊,也不知道張白馬是怎麼得罪了這仙二代。”
整個外宣司都被柳隨雲帶來的這批人馬給抄家了,不管是宗門弟子、外門弟子、長隨、雜役、傭人,凡是和外宣司有關的人等,全部都被拎出來扔上了囚車,張白馬在車上還在作著最後的掙扎:“我是外宣司之長,享受準金丹期待遇,巡禮使無權抓我。”
巡禮使並不是常設官,往往又是給一些潛質驚人的弟子鍍金用,因此職責不大明確,只是有一點是十分明確的,那就是巡禮使喚的處置只能針對金丹以下,對於金丹修士只有奏請神霄山加以處置的權力,過去爭執的焦點就是準金丹期修士在不在巡禮使的處置範圍之內,而張白馬的“享受準金丹期”只能屬於擦邊球中的擦邊球。
柳隨雲也沒同張白馬爭論,倒是拍賣會這邊有人站出來了:“巡使禮,只管放心辦了他,我來扒了張白馬的皮!”
他怒喝一聲:“張白馬,你也敢自稱享受準金丹期待遇,有掌門頒發的文書沒有?有仙事堂的印信沒有?巡禮使,他就只是一個築基初期的貨色罷了,你想怎麼收拾就收拾,千萬別讓他敗壞了蕭總領的名聲。”
這人也是個築基初期,和張白馬勢成水火已經快兩年了,兩年前他看到張白馬的外宣司十分紅火,手裡剛好有兩筆不容易過稽核的款項,想在外宣司走一走,沒料到張白馬不給面子不說,最後還訓了他兩句,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