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件組合靈器,柳隨雲每次運用煌雷星辰衣的任何威能時都覺得要費心費力,可是這一刻,他覺得步伐都輕鬆起來,世界彷彿有著新的意義。
區區煉氣第十四層,就有這樣的高度,而真正的築基期,又是怎麼樣的高度?
柳隨雲決定不再多想什麼,而是站了起來,朝外走向:“慧君!”
郭慧君聚精會神地提著槍,隨時都準備加入一場廝殺之中,只是這一刻她卻用輕柔的聲音說道:“成功了?進步真快啊!得多謝你師孃了。”
她記得清清楚楚柳隨雲進入重華峰的時候,雖然曾經達到煉氣期第十層的巔峰,但是當時已經跌落到煉氣第九層了,而區區半年時間,柳隨雲已經是一位煉氣第十四層的準築基期高手,離築基期也只有一線之隔了。
“你的進步也很大啊!”柳隨雲笑著說道:“你可是要一槍把顧山河挑飛了,這可是整個大漢國都聞名的一顧傾城顧山河!”
“敢和我搶男人,就是來十個顧山河都能一槍挑飛了,隨雲,這半年你沒勾搭上別的女人嗎?”
“沒有,清純男兒一個!”柳隨雲笑著說道:“因為你與英華是我的唯二啊!”
“我還以為我是你的唯一,害得我在這半年時間替著某個花心男兒苦苦守著貞潔!”郭慧君的語氣很是溫柔:“等我這邊的事情結束了,很快就能與你在重華峰上守在一起了!”
柳隨雲開心地說道:“我在重華峰吃了睡睡了吃,有事種種菜種種茶,日子過得再平淡不過了,倒是想聽聽你這半年都經歷了什麼……”
柳隨雲的話音剛落,兩個人還在含情脈脈的時候,那邊的耿陽澤已經帶著爽朗的笑聲跑了過來:“巡禮使,巡禮使,有訊息了,有訊息了!”
看到有人過來了,郭慧君並沒有後退,恰恰她反而站在了柳隨雲前面,正如他們曾經配合得那樣,而柳隨雲雖然有些不快:“耿谷監,有什麼訊息。”
“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巡禮使你想先聽好訊息,還是先聽壞訊息?”
柳隨雲還沒有回答,顧英華就用冰霜般的聲音說道:“還是先吃苦的,再吃甜的吧,這個味道更好!”
“好!”耿陽澤說壞訊息的時候,臉上卻是帶著一種喜意:“來訊息了,安城出事了!”
安城是神霄山在大漢國的又一處據點,距離樂章城大約有一百四十里,那裡只有一個築基初期修士駐守,按照當初顧山河預定的行程,在巡視過玉泉觀之後,接下去柳隨雲與顧山河應當就是去安城走一趟。
只是駐守安城的那位王姓築基初期,無論是耿陽澤還是醉觀主,甚至是顧山河,都對他風評不好,也不知道撈了多少,顧山河甚至準備萬一這一位若是不識抬舉的話,就當場拿他當雞殺了,柳隨雲一想到這,當即問道:“損失有多大?”
“損失很大,死了一個人!”耿陽澤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有一種暗暗竊喜的感覺:“死了一位道友。”
安城出事,證明柳隨雲的判斷並沒有判斷,是有勢力在對著神霄峰的別業逐個下手,不管以後發生了什麼,柳隨雲已經證明了他的明智,唯一的問題就是這個死傷似乎有點小,玉泉觀可是一口氣死了十七位修士與兩位雜役:“只死了一個?死的是誰?”
耿陽澤得意地說道:“老王!”
“王珠澤死了?”柳隨雲這一下是真吃了一驚:“誰下的手?怎麼死的?”
別看才死了一個築基修士,可是一個築基修士的價值遠遠超過了玉泉觀那十七個煉氣期修士的幾倍,柳隨雲有一種感覺:“這事情鬧大了。”
“還是一個在老王家裡幹了整整九年的凡人長隨,一壺好酒,幾道小菜,再加上兩個漂亮娘們,還有一把大錘,據說老王的腦袋那個摻樣……我們等會還要去歡語樓為巡禮使慶功,為郭姑娘接風洗塵,就不必多說了!”
“那下手的長隨逮到了沒有?”柳隨雲關切的是這個:“他是什麼時候到安城的?”
“和老王喝的是同一壺毒酒,只是老王中毒了,他卻龍筋虎猛地捶死了老王才七竅出血死了,不過他到安城也有十八年了。”
那就是說與熊飛弘是一路人了,不過這一路先後發動,最終造成的損失還不致於讓神霄山傷筋動骨,也不知這事背後的黑暗勢力到底有何意圖:“幸好出了這事,咱們可以去歡語樓慶功了,對了,似乎還有好訊息。”
“好訊息就是,我與老醉拖著顧山河苦口婆心地勸了半天,最後顧山河已經答應下來了,他什麼都沒看見,也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