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為大長老的修士,yin沉地嘆息道。
這位大長老,正是谷家當代家主谷逍的弟弟,谷遙。因為戰局不利的緣故,他統率的五萬大軍已然潰敗,自感無顏回去面對兄長,面對諸位大長老的他,並沒有如呂祈等人預料一般撤離此處,而是冒著極大的風險留了下來。
“現在的形勢對他們非常有利,我們谷家等不了那麼久了。”
聽到谷遙的猜測,旁邊的年輕子弟不禁擔憂地傳音道。
谷遙聽到他略帶喪氣的話,不禁皺了皺眉頭,但思及眼下局勢,卻也不得不贊同。
其實以如今呂、谷兩方實力和底蘊對比,仍然還是谷家佔優,谷家成立多年,又佔據著洪陽洞天這麼一處世界,發展經營所得,遠非此時的啟元呂家所能比擬。
哪怕啟元呂家得到了諸大盟友的支援,一時半刻,也絕不可能與谷家相提並論。
但現在,谷家驟遭重創,卻是連老祖遇難的訊息都有傳揚,不要說各地附庸和門客人心惶惶,連自家谷姓子弟,都不乏臨陣脫逃之輩,各個血緣淡泊的旁支。也開始抱著保全自家的打算,思慮起呂家徹底佔據洪陽洞天之後的處境來。
這對谷家尤為不利,但一時半刻,也難以彈壓,本來便已經人心浮動的情況。若是再貿然以鐵血手段彈壓。引起諸方不滿,恐怕不等呂家攻過來,谷氏的嫡系一脈,便要被憤怒的旁支和附庸家族撕成碎片了。
谷遙絕非只懂一味不滿兄長。覬覦大位的無能之人,相反,他對此前的局勢清楚無比,也深知谷家的確是到了最危險的時刻。
“之前提議全力以赴,給予呂氏聯軍迎頭痛擊。是我力主的,但卻沒有想到,開局不利,竟致遭受重創。”
“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
谷遙不由得暗暗長嘆一聲。
“大長老何出此言,我等也是領軍之人,若說有過錯,我們與你同責。”
“是啊,大長老。現在不是說這些喪氣話的時候,我們之所以留在此地,不就便是為了尋覓機會,拖延呂家前進的腳步嗎?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好……好……你們都是我谷家的好兒郎。此戰既已失利。我等便留在此地,繼續為族裡效勞吧。希望兄長他們還來得及佈局。”
……
一群谷家的子弟,安慰著彼此,但也不僅僅只是自我安慰而已。他們在呂家開始佔據應元大陸之後,確是做了不少實事。也源源不斷地將呂家在此地的訊息傳遞回去。
與此同時,他們也是在尋覓機會,試圖在最危險的地方給予呂家一個慘痛教訓。
呂家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時間的流逝,頭一個月,在應元大陸紮根,又過了十ri,開始修復此前因戰火而破壞的城池,與此同時,派遣各方議定的後天凡人,組織起在凡間的爭奪。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後天凡人,大多都是雙呂和白家三族的子弟。呂祈有子呂遜,呂晟有子呂興,而呂遜與呂興,也各有子女。
再有此前呂傳宗等人的子子孫孫。也確是有七代凡人旁支了。
這些人原本在大啟,大興兩地賦閒,都是當的太平王爺或者乾脆王侯,勳爵,早已在嚷嚷著要開發其他肥沃領地,把啟元全境開拓。
是呂祈不同意,因為啟元一陸至少也可以開闢出五國之地,五座主峰,如今正封賜給自己與兄弟呂晟兩人,豈可隨意再拓疆土?
如今對外擴張了,才有足夠的領地給他們,倒是給這些無處可以安置的子子孫孫一個去處。
不過呂祈也不願意這些子孫淪為混吃等死的廢物,正好凡間事物修士難以釐清,凡人子民的民生百業,國家百官的設定署理,都是由各自的嫡系子孫完成。
他將有資格開國的數支子孫遷了過來,大致劃定地域,便派遣了數十先天修士跟隨他們,到凡間高舉大旗,要去竊奪谷家子孫們的大位去了。這座大陸的谷家王侯失去了本家的支援,自然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眼睜睜地感受著時局的莫名變幻。
在此期間,後天凡人除了親眼目睹群修之戰,大多沒有察覺到外界的變化,仍然平靜地繼續過著他們的生活,但在民間鄉里,卻早已醞釀著各方的大勢,隱隱有亂世將至的跡象。
歷代以來,凡間改朝換代都有修士的影子,如今谷家氣數已盡,作為谷氏子孫的凡間帝王,自然也是漸失其鹿,再也無法把持江山。
一個又一個的反賊出現,打著各種旗號,大行改朝換代之事。
谷遙等人眼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