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紛紛祭出特異的寶光,一枚枚貼滿秘法符籙的玄鐵長釘當作暗器般飛射而來,。
六名修為深厚的死士們面對這些長釘,竟然如同世俗凡人般,沒有絲毫抵抗之力,很快便被一一擲中,氣絕身亡。
“這是我谷家死士秘法的罩門,你們是從何處得到這符籙的?”佝僂老者驚道。
可黑衣人們沒有再回答他,而是衝上前圍攻起來。
佝僂老者雖有高深修為,一身神通亦是精妙無窮,但面對十幾名同樣身手不凡的黑衣人,卻是難以施展得出來,而且他為了護住病榻之上的谷逍,掣肘良多,很快便被眾人圍攻致死,雙眼瞪大著,滿懷不甘倒在了榻前。
“一切都結束了……”黑衣人首領走上了前,看著病榻上緊閉雙目昏迷著,猶如死屍一般的谷逍,沒有絲毫猶豫,舉起了長劍。
手起劍落,雄渾的罡煞隨著劍刃紛紛注入了谷逍的體內,頓時便將他的紫府破壞,連同著神魂識海,一切的靈肉竅穴,抹殺得乾乾淨淨。
……
“啪,啪,啪……”
就在這谷逍身死之後的不久,一名華衣修士拍著掌,從院外走了進來。
這華衣修士,正是蕭隴峰的谷清遠。
“罣表兄,果真深明大義,為我谷家誅除此獠,可謂是居功至偉也。”
谷清遠一點也沒有為谷逍的死亡而感到悲傷,卻反而是充滿了快意。
“清遠,我殺了谷逍,。可是為何一點也不感到開心?你告訴我,我們此舉,究竟是對是錯?”黑衣人首領揭下面巾,露出一張俊朗的面孔,略帶著一絲迷惘與傷感。
“我們殺谷逍,是為了家族能夠更好,自然是對的。”谷清遠說道。
“可是……”黑衣人首領略帶遲疑。
谷清遠道:“沒有什麼可是,谷逍此子,最是虛假,早在數年前便已經將自己的子弟轉移出了洪陽洞天。留下我們各脈子弟為了家族浴血奮戰,拼死拼活,是他先不仁,我們才不義的,沒有必要為了他的死而有絲毫遲疑!”
見黑衣人仍然還是一副遲疑的模樣,谷清遠不禁流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慷慨言道:“罣表兄,別忘了,現在我們谷家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若是再不作出抉擇,只怕是覆滅在即了。難道你便不想為自家保留一絲血脈,讓自己的家名得以傳承,讓後世子嗣能夠得以繁衍嗎?若是所有子弟都被送上戰場,為那些貪生怕死之輩流血犧牲了,我們此刻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與其我們死,他們活,不如他們死,我們活。便是這麼簡單,何須疑慮?”
他的這一番話,極具情理,更是闡明瞭各種選擇所導致的利害關係,黑衣修士原本還有些遲疑的神色,在他聽他這一席話的勸導之後,也逐漸變得堅定起來。凝聲道:“你說得不錯,他們既然可以把自己的子弟送走,讓我們的子弟去送死,我們自然也可以殺了他們。向呂氏投誠。家族是保不住了,可是我們這些生者,還要生存……”
“不如他們死,我們活……”
這黑衣修士雖然沒有如同谷清遠一般選擇出賣家族,但最後的結果,也同樣是為自己的子弟考慮,選擇向呂氏投誠。
而殺這谷逍,便是他們獻上的一份大禮。
“罣表兄,說得不錯,不過現在最要緊的,便是將谷逍之死轉嫁於那些頑固分子的頭上,五日之後,我將趁著上峰弔唁之際發起眾議,推選新家主,。”谷清遠面帶笑意道。
黑衣修士沒有答話,但卻默然地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
“谷逍便這麼死了……哈哈哈哈,死在自己人手中,不知他泉下有知,會作何感想?”
海外,孤島山莊中,聞悉谷清遠已經成功支使族中對谷逍不滿之人發起暗殺,把谷逍除去,時墨不由快意大笑道。
管野道:“內憂外困,又被推到風口浪尖,此人不死,才是真的奇了,被自己人殺掉也算不得什麼怪事。”
他對谷逍的死,倒是沒有絲毫感到驚奇的,但心中多少也有些暗暗感慨,如此的一個對手,自己這群人率部眾猛攻了數年,都沒有拿下,倒是讓他們自己家族的人幹掉了。
“不錯,其實數年之前,天尊親自殺上金蟬峰,便有機會出手殺了他,但若就此擊殺此子,必將引起谷家全面崩潰,而若是那些谷家子弟沒有主心骨,從此散落民間了,將來呂氏執掌洞天,必定遺禍無窮。”
“現在,谷逍的價值已經用盡,派人將他誅除,正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