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一次和上次的不同。
上一次他還是位外客,因此,禮節上絲毫沒有可挑剔的地方,諸般用度,也以奢華,鋪張為主,就連跟前服侍的侍女,都要美貌幾分,而這一次,雖然也同樣是盡心接待,但並沒有那麼多繁瑣禮節了,變得隨意了幾分。
就連服侍的侍女,姿色都明顯平庸許多。
呂陽不免有種被小瞧的感覺。
他知道,自己這位新晉的圓滿大修士,在對方眼中,大概還只是一位稍微傑出些的年輕俊彥,而年輕,便意味著衝動,少不更事,肆意妄為。
但想了想,卻又不由得哂然一笑,安心在這行宮之中等候。
他清楚自己已經今非昔比,怒濤帝尊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真的一直避而不見。
果然,呂陽的預測並沒有出錯,當天晚上,本來已經宣傳離開行宮,到其他地方督辦定親事宜的怒濤帝尊,真的前來了。
他並沒有帶著別人,自己獨自一個前來。
呂陽早早便感應到那股孤傲、威嚴的氣息,讓宮中諸人退下,自己迎到前門。
“見過帝尊。”
怒濤帝尊一言不發,徑直進了裡面,自己坐在主位上,望著尾隨而來的呂陽,方才徐徐言道:“呂陽,都這種時候了,你還來我西忽什麼?你可知道,無論是在我妖族的傳統,還是你人族的禮儀習俗之中,雙方議親,未婚夫妻有了名分開始,直到正式成婚,都不宜相見?如果你要來,該是定親之時帶足小禮前來,而不是現在這般前來。”
他疾言厲色,毫不客氣地斥責了一番呂陽的這般行為,因為議親之後,他已隱然是呂陽的長輩,也有足夠的理據擺出如此態度。
呂陽早已消了氣,化為冷靜,對怒濤帝尊的這一翻斥責,倒是心有準備,當下便道:“還請帝尊勿怪,我久在紫霄山未歸,聞及月兒妹妹與我婚事已定,心中欣喜之下,便情不自禁地來了。”
“嗯?”怒濤帝尊本是疾言厲色地斥責,但聽到呂陽這一番近似於厚顏無恥的調笑,倒是突然之間無話可說了。
他也著實感到有幾分為難,望著這個修為極高,前程極為遠大的年輕人,偏生對方的輩分和年齡又是極低,厚起了臉皮嬉皮笑臉,還真不好計較太多,不由得再次深深地蹙起了眉頭,一張老臉滿是皺紋。
但不知為何,聽到呂陽說是想念月兒,情不自禁地來,明知他是在滿口胡言,怒濤帝尊卻還是禁不住地消了幾分火氣。
他也是圓滿境修為的大修士,品味到自己情緒上的這些微妙變化,神魂不禁有幾分觸動,越發心意圓明,念頭通徹。
“都說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就不要再油嘴滑舌了,跟我說句老實話吧,這次前來西海,是否對我安排的操辦次序有所不滿?”怒濤帝尊望著呂陽,淡然問道。
“帝尊……”呂陽不禁微怔,不曾想,自己插科打諢,想要矇混過去,卻還是被他這麼快就揭破了↓即,他不由得流露出一絲苦笑,“果然瞞不過帝尊。”
“你當真是有所不滿?”怒濤帝尊冷哼一聲,“你憑什麼不滿?”
如果換作另一位年輕俊彥,面對他這般蠻不講理的質問,只怕連膽氣都要嚇掉,變得唯唯喏喏,不敢與之爭執。
然而,面對著怒濤帝尊刻意運起了一絲妖元散發威嚴之氣,無形之中震懾別人神魂的小巧手段,已經修成圓滿之境的呂陽,絲毫不為所動。
其實就算是呂陽在修成圓滿之前,也不可能被這一股小小的氣勢所影響,蓋因他所修煉的不是普通功法,而是諸天之中來頭最為宏大,威能最為強橫的秘法之一,遠古雷御大帝所留傳下來的都天玄雷御法,此後在獄界和葬星海接連大戰通玄境修士,圓滿境修士,更加得到神秘前輩的贈禮,道境實力的窮奇傀儡……
這一切,都是他的底氣所在,堅信自己不輸於任何前輩高人的底氣。
因此呂陽面色不改,只是淡然道:“不敢。我只是有些許不成熟的想法,想與帝尊探討一番而已,若遣使者到來,恐怕說不清楚。”
其實何止是說不清楚,簡直連說都沒有辦法跟怒濤帝尊說,也只有呂陽親自到來,怒濤帝尊才會考慮著接見一番,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呂陽繼續言道:“帝尊也該知道,我有另一正妻,如果舉辦婚禮,應當正妻在前,平妻在後才是,而若是定親,也不宜在正妻入門之前,否則,唯恐次序不明,從而導致後宅不寧。”
“那又如何?”怒濤帝尊眉頭一挑,道,“西海諸人皆言,我欲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