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城中找了一座酒樓,聚在一起商議。
席上,呂季神情肅然,特地敬了一杯酒給呂陽,以示感激。
此時,決議一事,已經塵埃落定,呂季最終還是得以保留子弟名位,大西朝的太子之位也沒有旁落,仍然還在是在身上。
呂陽擺了擺手:“沒有必要謝我,要謝的話,就謝曉風和遠山吧,如果不是有他們暗中支援,光憑我一個,也沒辦法替你說話。”
“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還是得感謝你仗義執言。”呂季嘆氣道,“只是這一關過了,接下來卻不知如何是好。”言語之間,頗有些心灰意冷。
他有此擔心,絕非庸人自擾,因為大西朝是一個修士輩出的國度,不是尋常凡俗小國可比。
在大西朝中,各個中、下乘仙門弟子也很多,甚至於各個世家、中小門派交織,勢力非常複雜,這樣的一個王朝,絕不是等閒凡人可以掌控的,大西朝的歷代君王,也鮮少有並未達到先天秘境,而是凡人之身的。
更何況,由於仙凡不同,每一代君王都會按照慣例禪讓皇位,每做滿一甲子便輪到後人,在這一甲子六十年間,也是集天下氣運為己所用,國中資源予取予求的大好時光,如果呂季以殘破之身接手大西朝,子嗣之中又沒有可堪栽培的天才人物,那他這一脈,便算是徹底沒落了。
短短几十年的時間,絕不足以讓他栽培起可以掌控那些世家、門派的後代,而呂奉等一眾子弟,也將一直虎視眈眈,直至將他這一脈侵吞殆盡。
除此之外,長久依賴著呂陽等人幫助,也不是個辦法。
儘管呂陽等人此刻都仗義相助了,但凡間都有“救急不救窮”的說法,他們或許出於愧疚,或許出於義氣,短時間內真心救助,但時間一長,未免就不會覺得自己是個累贅,甚至慢慢改變心意。
這種事情,幾乎就是不可避免的。
呂季想到此處,不由得再次長嘆了一口氣,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然後,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我現在的處境,還真是極為不妙啊,拋開長遠的不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