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能夠再出幾位天才,成為仙門弟子、長老……甚至有朝一日,誕生出一位道境巨擘,又有誰敢否定他也是在為家族做貢獻!”
“你……”呂奉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幾乎要怒吼出聲,但這裡是議事大殿,只能強忍著這一口怒氣,用充滿憤恨和怨毒的眼神,陰沉地盯著呂陽。ishu。
“你們不必多說了,你們兩人所說,各有各的道理,我看,還是由在場子弟評議一番,以示公正吧。”這個時候,七世祖制止了他們的爭論,環視殿一週,開口說道,“你們可也聽到了,對此事有什麼看法?”
“世祖,我覺得呂奉所說,不無道理,應是讓他取而代之,才為正道,而且,呂陽族兄說不能以未來之事輕擅決斷,卻是忘了,呂季遺失老祖賜給大西的鎮國法寶,其罪不輕,這是不可辯駁之事。”
“如果連子弟犯了錯,也能以輕輕一句,不能以未來決斷而逃避的話,將來族中子弟犯錯,豈不也是個個都可以戴罪立功,屆時,家規和法紀何在?”
聽到世祖把決議之權交給了在場的諸人,呂奉身邊,當即有一人站了出來,附和說道。
呂奉聽到這人所說,當真是心花怒放。
這一點,正是他想要緊緊咬住不放的,只有強調呂季是待罪之身,光是為了懲罰他,便足以褫奪權柄,這樣才能避開呂陽的詭辯,使之變作無用。
如果世祖也認同這一點的話,便足以另立太子了。
“世祖,我也贊同呂奉所說。”又有另外幾名修士站了出來,這些都是與餘柏光等人交好的子弟。
呂曉風面色陰沉,暗中對呂陽傳音道:“看來,那呂奉為了取代呂季一事,在暗地裡下了不小的功夫,否則的話,這些毫不起眼的旁系子弟,又豈會輕易表態?”
“世祖,我們不贊同這幾位族兄的看法,倒是認為,呂陽師兄所言極是。”
“不錯,呂季固然是有錯在身,但他畢竟是大西朝的嫡系傳人,正所謂,立長不立賢,各大世祖,門派,傳承的根本,便在這一句中,作為嫡長子,應是有著普通子弟所不具有的特權的,只要沒有犯下背叛家族這一類不可饒恕的過錯,些許輕微過失,又豈能是褫奪權柄的理由?”
就在呂奉那方修士跳出來,仗著人多勢眾,把呂陽的聲勢壓下去的時候,呂牙,呂空谷等人也終於開口說話了。
他們的話就像是是在堤壩上開啟了一個缺口,頓時,其他呂陽認識或不認識的子弟,也都紛紛為呂季求起情來。
這些人顯然也都是呂曉風和呂遠山暗中安排的,都是一些身份無足輕重,但卻的確是呂家子弟的旁系子弟,所持的論點異常鮮明,都是承認呂季損失重寶有過錯,但錯不當廢,只要以另外方法加以懲戒就是了。
又言,太子乃是一國儲君,斷不可輕易更改,廢長立幼不祥,還是免了。
在殿中的子弟聽到這些人的爭吵,心中看法,不由得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其實,在這些人之中,嫡長子一派,還是佔據著絕對優勢的,雖然在場不是嫡長子的人佔了多數,但這些人,大多都是旁系,庶族,真正有名位的子弟,如呂曉風,呂遠山,呂破軍等人,都是嫡長子出身。
他們之所以能夠位高權重,掌握權柄,也未必就是根骨天資有多麼好,而是有一個好的出身,從小時候起便享用了各種天材地寶,無盡的資源。
像呂奉這般,找到嫡兄落難的機會,咄咄逼人的做法,其實也是不得人心的,他們雖然有心看呂季笑話,但在無形之間,也不由得偏向於同情和支援。
“世祖,我覺得,呂陽和呂牙等人所言極有道理,且不論其他,單隻論呂季是嫡長子一條,便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了。”就在這時,出乎所有人意料,一進沉默寡言的呂望天,竟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對世祖進言道。
平常對他並不熟悉的子弟倒也罷了,一些認識此人的,卻是心中暗暗吃了一驚。
這一回,呂望天明顯是向著呂陽說話,什麼時候,他這一脈的子弟,也和呂陽他們親近了?
呂陽聽到呂望天的話,不由得投去一個饒有深意的眼神,嘴角微微勾起,流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微笑。
“呂陽,這個傢伙怎麼會幫你說話?”見到這個情形,不要說別人,就連熟悉呂陽情況的呂曉風,也不由得吃了一驚。
他原本以為,呂陽在家族之中毫無根基,除了自己這個新交的朋友,便再也沒有其他外援了,但現在才知道,呂望天這樣的人,也被他拉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