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陽咬牙暗怒道。
黃老嘆了一口氣,想要勸說呂陽,卻又不知從何而起。
其實對這件事情,他倒不如何計較,畢竟兄弟鬩牆,反目成仇一類的事情,在豪門之中簡直太常見了,人人都想要爭權奪利,爭著上位,呂季自己失勢,又能怪誰?
黃老甚至都還聽說,當初呂月瑤便借呂陽之手,除掉了不同母親所生的兄弟呂玄澤,幫助自己胞兄呂玄峰上位,如今呂玄峰已是南嶺呂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只待家主退位之後,便能直接成為國公,執掌天南。
“三公子,還請息怒,為此事而失卻冷靜,並不是智者所為。”黃老不得不隱晦地提醒道。
貿然插手其他脈系的家事,對呂陽這個暫時還沒有深厚根基的外姓而言,實在太不明智了。
“我知道。”
呂陽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慢慢平息下來。
“黃老,你放心,我並沒有因此而失去理智,也不會衝動地去做那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從而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加以利用,但這件事,無關對錯,只是親疏遠近而已,呂季曾經和我一起並肩戰鬥,也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他被人謀害,若我坐視不理,又豈能立足在家族之中,引諸天萬界賢士來投?”
“這件事情,我不想再以大西權柄為由去管,也管不起……不過,殺我朋友,沒有那麼簡單,他呂奉若真以為就此可以如願以償的話,那就太天真了!”
呂陽也知道,以自己的立場,既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去管大西朝的嫡庶之爭,先前幫助呂季,乃是借勢而為,如今呂季被害,他和呂曉風等人連一個施力的物件都沒有,便只能站在局外幹看了。
這正是呂奉之所以膽敢下手的原因,他此時施行的,乃是真正的釜底抽薪之計,不過他卻有一點沒有料到,呂陽對他的惡感遠遠超過了利益的糾葛,直接便在心目中把他看作了敵人。
而這已經不再僅僅是朋友情誼的事情了,呂季是他和呂曉風,呂遠山力保的人,事情稍微平息都還不到一年,呂季就被人謀殺,知道內情的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