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想問一聲,還望各位能夠留下來為我答疑解惑,也好為將來之事謀劃,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呂陽在主位坐下之後,試探著問道。
“理應如此。”
“呂陽公子請放心,我們也知道你是為我家公子好,若有所問,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眾人紛紛答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還請炎老把當時發生之事講一講,好讓我知道,為何呂季出事之時,你們不在他身邊?”呂陽略帶疑惑問道。
“唉,此事說來也是我們不對,當時公子為了儘早探清魔道動向,好向族裡邀功,並沒有考慮到葬星海中潛在的危險,因而叫我們兵分數路,四散打探。”炎老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襲擊呂季之人,在原地留下的戰鬥痕跡……”
“都被毀了,他們似乎也在忌憚著什麼,甚至不惜轟碎整個山頭,連帶著小半個懸空島都炸成了碎片,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對方肯定出動了三名以上通玄境高手出手,若非如此,難以造成如此的破壞效果。”
呂陽聽到,不由得點了點頭。之後又再一一探問這些人詳情,結果得知,他們當時被呂季派去各處搜尋魔道蹤跡,並不太瞭解呂季遇襲的經過。等到他們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呂陽不由得哀嘆一聲,呂季這次卻是太心急了,他只想著儘快戴罪立功,彌補當初圍獵莫千愁的損失,但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盯上自己。
沒有重寶護持,再加上身邊的通玄境死士有所損傷。貿然讓身邊同行的高手兵分數路,難怪會被對頭所乘,若是他像自己這般,至少也有兩名通玄境死士保護。又豈會那麼容易被人偷襲?
“不過這也怪不得他,他又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怎麼就知道有人蓄意謀害他?無論防備如何周密,始終都有可能被人找到機會,向來只有千日做賊。哪裡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想到此處,呂陽不由得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此看來,當初呂季讓眾人兵分數路也不見得如何失策。畢竟以他的能力,獨身一人闖蕩葬星海都可以了。之所以墜落星海下落不明,那是被人針對。
“三公子。現在該如何是好?”鄒老問道。
事關重大,他們這些供奉都沒有了主意。
“炎老,你們有什麼打算?”呂陽看了看炎老。
他知道,這些高階供奉效勞呂家已久,幾乎可以算作是半個呂家人了,地位也還不低,若非如此,他們也不可能被允許進入獄界。
“我打算返回獄界,召集人手搜救我家公子,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也總比什麼都不做的要好。”炎老說道。
鍾老沒有表示反對,顯然也是和他商量過了。
“呂季固然是要救的,不過,與其指望我們能夠找到他,倒不如指望他吉人自有天相,能夠從星海之中脫困而出……而且我也覺得,現在最要緊的並不是這個,而是派人到大西朝接回呂季的子嗣和家人,我現在還不知道,呂季在大西的子嗣親屬有多少?”呂陽卻有不同的意思。
“我家公子年方三十,子嗣倒是不多,只有一位世子,今年不到八歲……怎麼,呂陽公子,你似乎另有所指?”炎老和鍾老見呂陽似乎有弦外之意,不由微怔,連忙問到底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我們懷疑,此事與呂奉脫不了干係,甚至很有可能,就是他偽裝成魔道修士乾的,你們也應該都知道,呂奉有意讓呂季下臺,自己取而代之,這次呂季出事,他也是最大的受益人。”呂陽深知其中的利害,於是便將林老推算之事,以及自己對呂奉的懷疑告訴了他們。
“什麼,竟然還有這內情?”兩位通玄境供奉聽到,不由錯愕不已。
他們原以為呂季真的是遭到魔道襲擊,但卻沒有想到,這件事情背後還暗藏著玄機。
“這件事情真的是二皇子做的?呂陽公子,沒有真憑實據,可不好妄下結論。”炎老有些遲疑,“雖然的確如你所說,我家公子出事,他是最大的受益者,但也不能因此就斷定是他所為,這種說法,世祖那裡也不可能取信。”
他倒也不是懷疑呂陽所說,而是事關重大,任何捕風捉影和妄下結論都是要壞事的,這樣不僅不能幫到呂季,反而還會將事情弄得複雜,從而導致更多不可挽回的後果。
“我的確沒有真憑實據,不過,呂季出了這檔子事,呂奉肯定脫不了干係,不是他又還能有誰?”呂陽卻是冷笑道。
炎老的確知道呂奉和呂季的過節,不由眉頭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