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陽的這份傳訊,並不是單獨指名道姓地給他,而是給予全體在範圍之內的呂家子弟。
不過想了想,他的這一絲不屑卻又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慎重。
“大哥,呂陽想召我們過去?”呂淦夕隱約猜到了那傳訊是怎麼回事,不由冷笑道,“不用理他,我們做自己的事。”
身為呂家子弟,他也的確不受呂陽調令。
“罷了,還是去看看。”呂破軍沉默了一陣,突然說道。
“大哥?”呂淦夕驚詫地道。
“你們不知道,如今的呂陽,已是今非昔比了,他受世祖器重,又結識了呂曉風和呂遠山等人,將來前途肯定不可限量,以我們的身份,未必要討好於他,但與他交好,卻肯定要比與他交惡更為明智,更何況,他在信中所述之事,如果做得好的話,也有可能為我呂家立下天大功勳,這樣的機會,根本沒有必要拒絕。”呂破軍道。
“姑且去看看再說,如果他辦得好,我們暫且聽他排程,給他幾分臉面也未嘗不可。”
呂淦夕和呂幽蘭聞言,不由得對望了一眼,心中暗暗吃驚。
大哥自破相之後,性情漸冷,便是在同胞子弟面前,也很少會有如此慎重嚴肅的時候,更多是冰冷地拒人於千里之外。
普通子弟,他不屑結交,天潢貴胄,他也不願討好,但唯有這呂陽令他例外,顯示出了不同於對待其他子弟的態度。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哥,誰傳訊給你?”
另一處星域,呂望天和呂曉曉等人也收到了林老發出的傳訊靈符,呂曉曉不知道這是從何而來,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臨出發前,所有前來執行任務的呂家子弟,都透過家族的法器記下了彼此的氣息,以作區分敵我,臨時聯絡之用,不過,大家各奔東西,這點用處也很少利用得上。
“是呂陽。”呂望天看完了傳訊靈符上記載的內容,不由得面色陰沉,啪的一聲合起。
“是他?”呂曉曉怔了一下,在她認知當中,對呂陽並沒有太多的印象。
並不是太熟悉的外姓子弟,好像是一位叫做呂青青的族姐的未來夫婿?
她僅僅記得,當初呂陽初來葬星海,便是她和大哥前往迎接。然後,此人在葬星海中混得有聲有色,幸運發現了獄界,又得了七世祖賞識。
原本呂陽只是和他們同一個檔次的子弟。但經過葬星海中數年,已經遠遠把他們拋在後頭了
“他找你有什麼事?”呂曉曉突然有些好奇。
“這個傢伙,居然想把我召過去,共同對付魔道。”呂望天暗罵了一聲,顯得有些心煩意亂的模樣,“我都已經來到此處,準備借用執行任務之名,獵殺妖魔了……還真是渾蛋啊。”
“公子。既然你抽不開身,那就不要去好了,那呂陽也與你一般,只是家族中的子弟。又不是長老或者族老,憑什麼就得聽他的?”呂望天身邊,一名看起來像是供奉的修士說道。
“你不知道,那呂陽與我們不同的……唉,也怪我一時糊塗。竟然收了他的賄賂,被他拿捏住了把柄,如今想來,這個人厲害之極。他的錢財,哪是那麼容易好收的?上次幫忙保住呂季。算是還了他一筆,但還抵不了數。這次就再去一次,但願不要太兇險才好。”呂望天面色陰沉地道。
……
“是誰傳訊?”
“呂陽。”
“呂陽?怎麼會是他?”
幾乎是在呂破軍,呂望天等人收到傳訊的那一刻,離界門所在位置不遠的附近星域,所有呂家子弟都收到了。
眾人接到傳訊的反應都不盡相同,有的人謹慎,有的人凝重,有的人驚詫,但卻無一例外,全部都表現出了足夠的重視。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傳訊,以商量的口吻向他們講述瞭如今的形勢以及他接下來的計劃,但不同的人,從中看到不同的東西,卻又都同樣加以十分的關注。
“這個呂家居然說,他想聯合我們一起偷襲魔道據點,打他們個措手不及,這是瘋了嗎?還是說,他根本就把我們當傻子瞧,以為我們會輕易相信,然後傻乎乎地被他利用?”
一名呂家子弟冷冷地把傳訊靈符扔到地下,然後,靈符無火自燃,騰的一聲,被冒起的火焰吞沒。
“三哥,我們怎麼辦?是聽他的,前往界門附近集合,還是繼續幹我們的事?”子弟身邊的人問道,這是另一名呂家子弟。
“還能怎麼辦?若是沒有收到這靈符,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