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起過呢。”無痕輕嘆了口氣,可是他的眼中分明閃過了一道狡黠的光芒,甚至連嘴角都微微翹了起來,可是花怡卻一直低著頭沉思,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
魚兒要上鉤了呢,無痕心中暗暗得意,表面上卻還是一副傷感的模樣。
“花怡妹妹,我且問你,當時你父親和我師父決鬥一事究竟是怎樣決定下來的?”無痕雙目直直盯著花怡的雙眼,直勾勾地問道。
“當時……”花怡陷入了回憶之中。連他叫自己花怡妹妹都不曾注意到。許久,似乎想起了什麼,道:“我記得似乎是飛箭下的戰書,具體的細節我實在是記不清楚了。”
“那就是了!”無痕神情激動應了一聲,“我師父自從敗給了你爹爹之後便再也不曾來過中原,一直想著該如何練功再進一步,又怎麼可能會給你爹爹下戰書的呢?你看看這是什麼。”
說著,無痕將手伸入了自己袖袍之中小心翼翼地從其中取出了一物來,竟是一張已經泛黃不堪的紙片。
花怡似乎感應到了這紙張之上傳遞出的厚重的滄桑感,伸出的手甚至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你自己看吧。”
花怡微微點頭。輕輕將手中的紙張平展了開來。一行字顯露在了她的眼前。可是她只看了“戰書”兩個字便險些看不下去了。最後匆匆看了一個落款,署名卻是花久龔。
“這怎麼可能,明明是那西域老妖主動給爹爹發的戰書,這戰書是從哪裡來的?而且這的確很像爹爹的字跡……”花怡看著手中的戰書。直接愣住了。
無痕伸手從她手中小心地將戰書接了過來。小心地存好。道:“這封便是當初師父收到的戰書。我一直都儲存著,為的便是想要查明其中的真相。你難道不覺得奇怪麼,為什麼我們雙方都收到了戰書?”
花怡一怔。象是猜到了什麼,問道;“你的意思是說?”
無痕搖了搖頭,“我並沒有什麼其他意思,只是我們是雙方同時收到了戰書實在是值得好好推敲推敲。除非是有人想要行那離間之計想要在其中渾水摸魚……”
“離間計……”花怡沉吟了一聲,眼神也變得迷離飄忽了起來。
無痕點頭應聲,道:“不錯,其實那個時候我師父和你父親他們兩人原本已經有了握手言和的打算。焚妖訣乃是蓋世魔功,本不該出現在這個世上,這一點便是你父親不說,我師父他也是知曉的。原本他已經打算放棄焚妖訣重歸正道了,這一點也和你父親說起過。他們不打不相識,也因此而惺惺相惜。這戰書下來的時候,師父便知道他們兩人這一次恐怕難得善終。果不其然師父當場戰敗身死,你父親也受了重傷,聽說回來之後不久便也仙逝了。”
“當時的時候我便覺得奇怪,明明兩人已經快要握手言和,化敵為友怎麼會又突然定了決鬥?只是我之前和師父說的時候,他卻是怎麼也不相信,不願聽我多說。所以後來師父死後,我一直都在調查此事,終於讓我查出了些許端倪。”
“什麼端倪?”花怡嬌喘了一聲,吸了口氣,隱隱起了預感,他說的恐怕和自己脫不了干係。
“你想想看,為什麼此人要非如此心思來讓我師父和你父親拼死相鬥呢?一般常人而言,他們兩人不管是死是活基本上沒有影響。既然能夠做出如此事情,定然是和他們兩人息息相關之人,而且有著直接的仇怨或是利益瓜葛。你父親乃是當世大俠,天下人景仰,應該沒有多少仇敵才是。而我師父縱橫天下不知殺了多少好手,根本查不周全。經過了這麼多年的調查,我還是一頭霧水,根本沒有絲毫頭緒。直到最後,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抓到了些許端倪。”
無痕侃侃而談,不知不覺間,他們兩人的身軀靠得更緊了些。花怡的心思全系在他的話語之中,根本也沒有注意到這些。
“你指的是我的丈夫,風無一吧?”
也不知是不是出於女子天生的敏感,她一口便叫出了無痕心中的想法。
“要來了!”無痕心頭一動,臉上不動聲色,乾脆果斷,毫不拖泥帶水,道:“不錯!正是當今的中原盟主風無一少俠!”
“你有證據麼?”花怡死死地盯著面前的無痕,胸口劇烈地喘著粗氣。聽到無痕一口承認了下來,此刻她的頭腦之中一片空白。甚至連自己身在何處都不知道了。
“你可還記得當初風無一為何要拜入花久龔門下,是為了報他家滅門血仇。當年滅了他全家之人乃是我師父的另一個弟子——公孫術,只是此人聲名不顯,而且最終死在了你爹爹和那隨天的手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