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禁有些惱怒他說話只說一半,恨不得將他的嘴扒開好好問個清楚才甘心。
隨風笑而不語,許久才道:“以大師的智慧難道還猜不到嗎?”
“難道是……”圓通眉頭一跳,心中的話剛要脫口而出。
卻聽擂臺之上一道清朗的話語聲傳了過來。
“你連泰山派的李許都能擊敗。想來我也不是你的對手。我認輸。你贏了。”
圓通和尚渾身一怔,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臺上。他剛剛抬起頭來,就看到風無一輕輕轉過身從擂臺之上跳了下來。
他竟然連一招都沒出。就直接這樣認輸了。
群雄譁然,所有人都瞪著眼睛看著那個少年。他可是秉承著當年花前輩意志的弟子,怎麼能夠連一招都沒有出,連劍都沒有拔就這樣認輸了呢?
風無一卻毫不在意,就像是不曾聽到眾人竊竊的私語一聲一般,下了擂臺就徑直走了,絲毫沒有片刻停留。
而他的對手吳海,在愣了一愣之後,嘴角卻是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冷笑。這小子一上來就認輸,倒是識時務。他卻絲毫沒有懷疑過,也許是因為風無一早已知道了他的實力了。
遠方,靜靜觀瞧的凌遲,萬年不化的冰塊臉上卻也現出了一絲淺笑。
幹得不錯,他在心裡輕聲地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凌遲的身旁站著的李許豁然變色,言語之中也滿是急切之意,“就因為這小子的退讓,使得那吳海已經輕易地勝了兩場!你我都是輸過一場的人,便是後面兩場比試全勝,也不過才能勝兩場而已!”
“哦,那又怎麼樣。”凌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全然不將這一切放在心上。
“那又怎麼樣?”李許氣得險些說不出話來,頓了好半晌,才接著道:“你可知他很有可能成為中原盟主?我們準備了這麼許久,難道就要因為這個小子的失敗而毀於一旦麼?”
凌遲面不改色道:“並非是我們準備了這麼許久,而是你準備了這麼許久。我可從未說過一定要當這中原盟主,至於這個那個叫吳海的傢伙你可以儘管放心。他沒那麼容易就贏了我。”
李許怔怔地看著他,許久說不出話來,好容易才憋出了一口氣,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凌遲一下打斷。
“好了,沒有時間多說什麼了,下面輪到我們了。上臺吧!”
李許一愣,臺起頭來,果然就聽臺上的泰山派弟子正喊著自己的名字。
李許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凌遲,心中閃過一絲煩躁。他已經輸了一場,若是這一次再輸給了他,便意味著他徹底和中原盟主之位再沒關係了。只是一想到自己一直以來彷彿都看不透面前的這個少年,原本就沒有幾分把握的心底,更是有些擔憂。
應該能夠贏吧,畢竟他連那個風小子都沒能贏過。
這般寬慰著自己,李許心頭不禁安定了許多。
“走吧。”李許暗暗舒了口氣,低聲說道。
凌遲也不應聲,只點了下頭,徑直邁步向著擂臺之上走了過去。
“李許這個小子這一次怕是要吃些苦頭了。”隨風看著李許一臉不安的神情,不禁低低笑了笑。
圓通和尚低聲唸誦了一聲佛號,應聲道:“他身為泰山派掌教之子,日後當承擔起一派的重擔。少年時期經受一點挫折對他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隨風想到了自己當年的那些往事,贊同地點了點頭,道:“這倒是真理,不過這一次的考驗對他而言怕是稍微重了一些,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住。”
圓通還想再問,就聽一連串的激鬥之聲,那擂臺上的兩人已然拼鬥在了一處。
兩人一招一式,你來我往地切磋了起來。李許手持一柄金光長劍,舞動起來之時就如同有著一道金色匹練環繞一般,煞是璀璨。
而凌遲還是如同之前一樣,只捏起了劍指,催動著無形劍氣,一招一招將對面李許的招式盡數接了下來。剛開始李許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心頭的壓力卻是越發大了起來。
不論他發出如何的招式,也不管他的招式威力是大是小,只要是自己施展了出來。對面的那個少年總是可以雲淡風輕地就接了下去,他們拼鬥了一頓飯的功夫,他鼻翼上已經佈滿了汗珠,身後的衣衫都有些潤溼了。
可是那凌遲卻還是那麼一副冰塊臉的表情,甚至連粗氣都沒有喘上一口。
李許的心頭越來越是驚訝,這種感覺就好像回到了當年他還沒有步入先天境界之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