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吧?士別三rì當刮目相待,想不到竟發生在了我沈某人的身上。掌教遠道而來,碧青峰上地小勢薄。不能多加招待,還要多加見諒才是,遠來是客,掌教敬請自便!”
沈觀虛這番話聽起來像是客套之語,可是語調之中冷冷淡淡很是不善。任誰都能聽得出來,他故意提起士別三rì一說,言下之意是說我認識你隨風的時候,你還是一個小輩,今rì怎麼膽敢在我面前如此猖狂?
而那假隨風似乎沒有聽出話中的火藥味一樣,朗聲大笑了三聲,道:“人人都說七星門的沈門主氣度非凡,寬宏大量,有著一代高人的風範。要我說起來也不過如此,不然為何先前我天山派開派之時,在下不曾在縹緲峰上見過你沈門主?想必是沈門主自持甚高,看不上我天山派吧?”
這假隨風的話步步緊逼,說的話也確實有幾分道理。聽著就連隨風本人都忍不住要叫一聲好。
沈觀虛眉頭一跳,臉上的怒氣一閃而逝。只是他畢竟身為七星門門主,涵養城府都非常人能比。短短一瞬之間,臉上已然恢復了平靜。只是他微微一笑,卻不接話,而是轉過頭來看向了一邊。
這麼一個微小的易被忽略的舉動,卻被隨風看在了眼裡。怎麼看,總覺得有點像是什麼暗號一般。
他這個念頭剛剛升起,還未來得及細想,突然聽到人群中傳來了這麼一聲。
“天山派掌教此話差矣,若是老夫沒有記錯的話,掌教原本乃是中原之人,會到這西域天山來也是因為無塵派凌雲霄門主的緣故吧?而這凌雲霄不過是後起之秀,雖然同為天山之上門派之主,其輩分比之沈門主尚要差了一輩。你既與其為金蘭兄弟,無論是按輩分或是年紀來算,這沈門主怎麼說也是你的前輩。你便是這麼和前輩說話的麼?”
說這話時,從人群中走出了一個年約四十之人。一臉義憤填膺的神情,滿是激憤地看著場中的假隨風。
這個人隨風竟然認識,並且一眼就認了出來。其實早在他剛剛說話的時候便已然有了猜測,同時認識他和凌雲霄兩人,還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甚至還清楚他的來歷,並且併入了七星門之中。這種種限制下來,答案已然躍然紙上了。除了蒼月派的門主李蘇之外,還能有誰?
前面有了這假隨風的jīng彩表演,後面又有了李蘇的這麼一番話。眾人更是確信無疑,此人定是隨風本人!
真正的隨風三人顯然都不曾料到會出現如此變故,同時都大吃了一驚。青竹和松風兩人當即就都驚呼了一聲,“公子,這卻該如何是好?”隨風皺著眉頭,看不出臉上的表情,沉吟了半晌,才道:“真是想不到,這無痕的手段果然驚人,想不到這麼快就找好了替代歐陽正豪之人。”
很顯然,若不是昨天出了那麼一檔子事,今rì這李蘇的這番話應該是由歐陽正豪來說了。
“哈哈哈哈,李門主不用以言語激我。我隨風不敬天不敬地,只信奉我自己。他沈觀虛何德何能,能夠做我隨某人的長輩?莫非你們以為我出了縹緲峰便怕了你們了不成?”假隨風已然是傲氣非凡,在李蘇面前仍舊不肯妥協。
這個時候各派之人之中低低的私語之聲更為響了幾分,大多都是指責這“隨風”實在是太過狂傲了,未必便有多麼高深的實力,紛紛嗤之以鼻。更有人將天山派也包含在了其中,大肆抹黑漫罵。
青竹輕嘆了一聲,道:“幸虧今rì我們來此,不然若是不加以阻止。如此影響深入人心,我天山一派還有何威名?”
松風臉上更是焦急了幾分,問道:“公子,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眼睜睜地看著這無痕為所yù為麼?”
隨風搖了搖頭,輕輕笑道:“靜觀其變便是,這無痕的計謀不過才展露了冰山一角,接下來想必還未結束才是。等到時機成熟,我自然會出手的。”
面對著一臉狂傲的“隨風”,沈觀虛臉上非但沒有一絲怒意,反而還增添了幾分微笑。朗聲道:“久聞天山派新任掌教為人不拘一格,今rì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況且閣下如此年輕,實在是羞煞我等老夫了。”
沈觀虛突然神sè一變,臉上的笑意頓失,冷冷地道:“還記得先前天山派大典之時,在下雖然未能親身前往。可是卻也拜託了門下弟子,轉達了恭賀之意。此事,想必閣下應是知道的吧?”
“隨風”仰天一陣長笑,道:“什麼恭賀之意,沈門主真正的想法,在於送給在下那張戰書吧?”“隨風”說著話時滿滿的不屑之意,指著沈觀虛的鼻子,一臉的怒意。
沈觀虛彷彿絲毫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