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是個正人君子。(^_^)
劉桑環視周圍,像這種有若升降梯一般的玉臺,共有七個,佈置得有若北斗七星,不過只在中景層與上方的碧陽層間起起落落,至於通往下方碧陰層的道路,一時卻是無法找到。
玉臺落在地上。春月低聲道:“夫君,先到我的住處,可以麼?”
劉桑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春月領路,踏著玉石鋪成的小路,輕巧行進,周圍奼紫嫣紅,有許多花,都是劉桑在外頭見所未見。
方走未久,另一邊響起一個女子的叫喚:“春月!”
聲音來自另一條岔路,劉桑悄然看去。見那裡通往一處小湖。湖邊有一樓亭,亭中有兩個女子在那飲酒,叫喚的便是其中一女。
春月卻是暗道糟糕,雖然中景層裡。光線始終保持著既不明。也不暗。但算起時辰,畢竟也是大半夜了,她們兩人怎麼還在這裡?
那兩個女子都是她的師姐。既然叫她,她也不敢不去,於是低聲道:“你在這裡等我。”
見她模樣緊張,劉桑心知那兩個女子只怕都是好手,離得太近,有被看破的危險,於是定在這裡。
春月獨自行去,進入亭中,亭內有一玉桌,一個女子倚桌而坐,衣裳似解非解,胸脯半露,模樣風騷,另一女子卻是橫臥在環著石欄而建的石椅上,一幅病殃殃的樣子,彷彿只要被外頭的風吹上一陣,就會一命嗚呼。
春月道:“七娘師姐,你叫我?”
“七娘師姐”這稱謂聽上去有些奇怪,但那風騷女子卻是姓雅,名七娘。
雅七娘手執玉杯,笑道:“其實是幽素師妹叫你,不過她的聲音實在太小,你沒聽到,我只好替她又叫一遍。”
雅七娘雖然衣裳半解,胸脯露出大半,連大腿都露在外頭,但容貌不足,雖然談不上庸俗,卻是無法給人以跟她的姿勢和衣裳相對應的誘惑。那病殃殃的女子卻是頗有姿色,聽完雅七娘的話,她輕嘆一聲,有氣無力的樣子:“幽幽素素。”
春月道:“幽素師姐!”
病殃殃的女子捂帕急咳:“是幽幽素素。”
春月道:“幽幽素素師姐!”為什麼非要人把她這奇怪的名字完整念出?
她問:“這麼遲了,兩位師姐怎麼都還沒睡?”
雅七娘道:“我裡宗這麼多年來,都是隻有長老,並無宗主,明天便要決定宗主人選,也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些什麼,今晚,怕是誰也無法睡著。”
幽幽素素輕嘆一聲:“宗主之位,倒還算了,真正令人垂涎的,是那歷代以來,不知多少師姐欲求而不得的禍皇劍,聽說它可是當年女媧娘娘女尊天下時,所用之神器。”
春月道:“既然這樣,兩位師姐怎麼還在這裡?難道兩位師姐就不想要禍皇劍?”
雅七娘冷笑道:“就算想要,又能怎樣?飛鵲修成玉靈混黃之氣,又帶著金奴、薩蠻悲環、魂魂三人,用出大廟縛魔訣,最後仍給夏縈塵殺了,你難道要我們去送死?”
春月道:“兩位師姐認真起來,未必就比飛鵲師姐差了。”
雅七娘笑道:“雖然你這話說得我愛聽,但我們兩個加起來,最多也就比得一個飛鵲,飛鵲可是帶了三個人去,最後只逃了一個魂魂回來,估計還是因為魂魂的‘貓眼’和‘地脈飛金’,讓夏縈塵找不著她。你這麼想讓我們去送死,要不你也跟我們一起去?事成之後,把宗主的位置讓給你?”
春月小臉蒼白:“還……還是不要了,就算真的殺了夏縈塵,當上宗主,估計沒兩三天,就被人害死了。”
幽幽素素急咳一陣,緩緩道:“你竟然以為你可以坐上兩三天……好大的自信。”
春月欲哭無淚:“我說的是‘最多’,還沒說‘最少’呢。”小小聲道:“幽素師姐……”
幽幽素素道:“幽幽素素!!!”
“幽幽素素師姐,”春月道,“你叫我過來,有什麼事要說麼?”
幽幽素素往另一邊看了一眼:“你把男人……帶了進來?”
春月趕緊道:“我只是讓華伯來幫我看看屋裡的血杜鵑花,那些血杜鵑好像沒、沒種好……”
幽幽素素冷冷地道:“是華伯麼?”
春月整個臉都白了:“怎、怎就不是華伯?”
幽幽素素斜臥石椅,將她盯了一陣。然後便虛弱無力地揮了揮手:“你去吧。”
春月緊張得連話都要說不出了:“那我我我、我走了。”僵硬地轉身小跑,跑到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