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地震第五天,能救出來的人救出來了,救不出來的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現在不像後世有那麼多先進裝置,還有生命探測儀什麼的,現在真的什麼都沒有,只能憑經驗,靠人力去救,真的有很多無奈。
慘狀江楠見得太多了,除了心痛就是遺憾,如果是在後世,這些人一定能救出來吧。
她記得特別清楚,有一對母子,母親被砸破了頭,可能知道自己熬不過去,把手割破放在孩子的嘴邊讓他吮吸。
孩子還是個小寶寶根本不懂什麼,渴了餓了就吸母親的血,居然抗過了五天,那情形把所有人都震驚了。
真是又心痛又感動。
這個時候才感覺到母愛的偉大。
還有一個老師,緊緊地把學生護在身下,救出來的時候身體已經僵硬,還保持著那姿勢一動也不動,讓人不由潸然淚下。
太多感人的場面,讓人既感動又心痛。
江楠他們能做的只有盡最大的努力挽救一切可以挽救的人。
之後江楠他們留在了救災中心為災民治療,楊振鋼他們依舊輾轉各處救災現場,一來看看還有沒有生還的人,二來就算是死去的也要把他們挖出來掩埋。
還要清理廢墟,為災後重建做準備。
江楠後來又見到了最初的父子三人,女孩沒事,小男孩強強的右腿截肢了,傷得太重壓得太久腿已經壞死,沒辦法了。
還有很多這樣的人,他們或失去了親人,或失去了朋友,或失去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這一場地震給人民帶來的是深重的災難。
不過還好有政府,有人民解放軍,還有很多好心的人,他們都自願地幫忙救災,陸陸續續還有各界人士捐款捐物。
江楠他們公司也捐了一萬塊錢的物資過來,主要是食物,在當時是最缺乏的。
本來還想多一些,可是大部分流動資金都投入了生產,實在拿不出來。
一萬塊錢在當時私人企業也不算少了。
江楠他們在救災中心呆了有一個月,該治療也治療得差不多了,政府的臨時安置房也建了起來,災民都轉移了過去。
大家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自己的部隊。
“收拾得怎麼樣了?”楊振鋼走到江楠的帳篷。
“差不多了。”江楠笑笑,擔心地看向楊振鋼,“你的肩膀怎麼樣了?還疼嗎?”
“沒事!”楊振鋼輕鬆一笑,不自覺地動了動肩膀。
上次傷得重,雖然江楠給治療也做了縫合,但是這一個月救援工作一直沒停,他的傷總是快好又崩開,沒有徹底治癒,反反覆覆,再加上天氣又冷,寒風一吹肩膀就又酸又痛。
他雖然不說但江楠看得出來,他總是不自覺地動肩膀,看來是很不舒服。
有可能落下病根了。
江楠擔心以後陰雨天及冬天他的肩膀都會疼痛。
後來她向華木瑜請教,華木瑜告訴她用中醫的方法也許會管用,比如針灸。
以前江楠一直沒怎麼接觸中醫,這麼一來她都有點想去學了,以後好減輕楊振鋼的痛苦。
正收著行李,外面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請問楊振鋼楊營長在嗎?”
是個很嬌柔的女人聲音,江楠一愣,“誰呀?”
“我不知道!”楊振鋼搖頭,兩人一起走出帳篷,外面站著一個穿著軍裝的女兵,長得還挺漂亮。
“楊營長,您好!”那女兵見到楊振鋼臉上露出嬌羞之色,看他的眼神放著光。
楊振鋼皺了皺眉,“找我有事?”
“我是張莉莉呀,您不記得了?”張莉莉熱切地說道。
江楠臉上露出戲謔的表情,看這情形,這是又有人看上自家男人了?
“喲,有佳人找上門啊?”江楠酸了一句。
楊振鋼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不高興了,臉上冷了冷,對張莉莉說:“不記得!”
張莉莉臉上失望之色稍縱即逝,責怪地看了江楠一眼,對著楊振鋼依舊含羞帶笑,“就是那次,你為了救我,被鋼筋扎進了肩膀,我還為你療傷呢!”
原來是她?江楠冷笑,還真好意思上門來,傷治成那樣。
“不記得了,我救的人太多,記不清。”楊振鋼依舊冷冷地說道。
江楠忍不住“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大魔王果然還是沒變。
“怎麼會不記得?”張莉莉急了,“那次為了我你傷得那麼重,我至今還記得你護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