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呢?江楠思索著,自己什麼時候認識過七、八歲的孩子?好像沒有啊?
突然腦中靈光一現,是在醫院,那次投毒案在派出所被打,住院的那次見過。
“你是……小衍?”她記得當時那人是這麼叫他的。他當時腿上還帶著護具,走了幾步就摔了,對,就是他!
小男孩滿臉的驚喜,連連點頭,臉上卻有些疑惑,我什麼時候認識這個姐姐了?
“你認識?”公安連忙問。
“不算認識,在成慶市軍總醫院見過一次。”江楠說道:“當時我受傷住院,這個孩子也在那個醫院裡,並不熟,就是覺得有點眼熟,想不到真是他。”
“那還真是挺有緣的。”李軍笑道。
“那你知道他的家人是誰嗎?”公安問。
“不知道。”江楠搖頭,“不過這個孩子會寫字,讓他寫吧。小衍,寫出你家的地址,還有你的父母,或是能聯絡到的親人。”江楠對小衍說道。
她想起當時護著他走路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好像是他哥,具體是親哥堂哥還是什麼她就不清楚了。
小衍點頭,公安拿過紙筆給他,他寫下自己的名字,安衍,又寫下自己父親的名字,安晉,哥哥安易,還有電話號碼。
其中一箇中年公安接過安衍寫的紙,看到上面的名字,臉上現出古怪之色,這事大發了!
中年公安馬上去打了一個電話,通知孩子的家長。
過了一會兒中年公安回來,說是孩子家長一個小時之後就會到,讓江楠和李軍等一等,他們想當面感謝一下兩人。
江楠與李軍對視一眼,反正火車已經走了也趕不上了,多等一會兒也無所謂了。
再說現在安衍十分依賴江楠,如果她走了,怕孩子會哭鬧起來,幾個男人哄不住。
過了半個小時,安衍已經能說話了,嗓子還不怎麼好,說話斷斷續續地,有點啞,好在已經逐漸在恢復。
江楠也放下心來。
折騰了那麼久大家都沒吃午飯,中年公安又派人去買了飯回來,大家就坐在醫院的凳子上吃了起來。
快吃完的時候,門口有兩個人直往大廳裡奔來,其中一個正是江楠在軍總院看過的那個安衍的哥哥,另一箇中年男人不認識。
大熱天中年男人還穿著筆挺的西裝,裡面灰色襯衫,外面黑色西裝,氣宇軒昂,氣度不凡。
“爸爸!”安衍見到來人高興地衝了過去,一下跳入中年男人的懷裡。
安晉臉上嚴肅,不過看眼底也有了一分溼意,想來還是十分擔心孩子的。
“小衍!”安易也朝安衍伸出手。
“哥哥!”安衍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掙脫安晉的手滑下來,重新投入安易的懷抱。
安晉轉向安衍,臉上冷峻,“以後還敢任性嗎?”
“爸爸,我錯了!”安衍低下頭,緊緊摟住安易的脖子往他懷裡鑽,好像生怕爸爸打他。
“知道錯就好,以後不能再犯!”安晉嚴厲地說道。
“是!”安衍點頭,一副小心翼翼地樣子,看得江楠都有點不忍心。
“安市長,您好!”中年公安向安晉伸出手。
“趙隊長,辛苦了!”安晉也伸出手。
安衍父親居然是市長?江楠和李軍都大吃一驚。怪不得,江楠心想,看安衍的穿著打扮就知道不簡單。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這兩位同志的功勞!”趙隊長也不敢居功,他是在這邊才接手的。
“這位就是江楠同志!”
“這位是李軍同志,他們都是軍人!”趙隊長介紹。
兩人也分別和安晉握了手,“這次真是太感謝二位了。”安晉誠肯地道謝。
“應該的。”江楠忙說。
“我也沒幫上什麼忙,只是出了點力。倒是這位江楠同志,先看出不對勁,而且還被人販子誣陷,被踢了一腳,還差點被人打,她才是最大功臣!”李軍說道。
“真是太謝謝你了!”安晉看向江楠,“身體不要緊吧?有沒有受傷?要不要檢查一下?”
“不要緊,不要緊!”江楠忙擺手,雖然那一下踢得挺重的,肚子還有點隱隱做痛,不過應該不會受內傷才是。
“這次多虧了二位,否則犬子被拐後果不堪設想。”安晉說道,如果真被人販子抓走,後果真是不敢想象,賣給人都算好的,就怕被打成殘疾。
“那是他福大命大!”江楠笑了笑,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