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就感覺嘴角邊有股很鹹很鹹的味道。
“你嗎的,當我的話是耳邊風?”姜紳一個巴掌直接打上,接著又是老套路,抬起一腳。
“砰”有點矮胖的石立峰像一隻飛豬重重的摔在姜紳的辦公室大門上。
這一巴掌一腳,打的石立峰頭昏眼花,口吐鮮血,全身骨頭都在痛,接著人還沒站起來。
他就感覺到頭上有個黑壓壓的東西撲了下來。
他勉強抬起頭,看到一張凳子,砰,劈頭蓋臉砸在他頭上。
石立峰眼前一黑,直接暈死過去。
從進來到暈過去,十秒鐘都沒到,石立峰甚至都沒看到是誰打的。
姜紳打完石立峰,這才心情爽了一點,然後走回坐位,撥了一個電話:“110嗎,我是縣政府縣長辦公室,剛才有人鬼頭鬼腦的進來好像要偷東西,被我打暈了,你們過來把人抓走。”
“………”110那邊愣了半天,然後又問了一遍,才反應過來。
大概十分鐘不到,嗚嗚嗚嗚,警車呼嘯而來。
十幾個警察一溜煙的衝進姜紳辦公室。
進去一看,一個小胖子滿頭滿嘴的鮮血躺在地上,好像昏迷過去,姜紳坐在位置上,正在玩電腦。
姜紳抬起頭,看了看面前的警察,指指地上:“就這個,把他抓回去,好好審一下,膽大包天了,大白天的,到我辦公室裡偷東西。”
“您是姜縣長?”領頭的警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有點惱怒的看著姜紳。
“嗯”姜縣長繼續在玩電腦:“你誰啊?”
“我是警察局的蔣進華,這位是財政局的石立峰局長,是不是搞錯了?”你他嗎真是流氓縣長啊,把一個財政局長打成這樣?
“我搞錯了?沒有,其實我故意打的,你抓我啊?”姜紳笑道。
“嘶”一房間警察聽的倒吸一口冷氣,幾個年紀大點的,有經驗的警察更是悄悄往後退了退。
神仙打架不要殃及凡人,你們領導的事,我們不參加。
“姜縣長你?”你太囂張了,蔣進華比溧山縣任何一個人都瞭解姜紳。
為什麼?他的另一個頂頭上司,市局孟安福局長對姜紳就咬牙切齒的狠,姜紳的傳說,他早就聽過了。
當然了,聽過是一會事,見到又是一回事,什麼叫囂張,他今天終於見過了。
我故意打的,你咬我啊?姜紳在挑釁他。
蔣進華咬咬牙:“我們先把石局送醫院吧,等他醒了,我們再好好審問。”蔣進華這最後幾個字,咬著牙齒說出來的,要真是你姜紳打的,我們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怎麼當警察的?”姜紳這時站起來了,往蔣進華面前走去。
蔣進華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回頭一看,自己帶來的人,都退到辦公室外了。
小警察們都害怕。
“蔣局我們之前見過沒有?”
“沒有,這是第一次。”蔣進華道。
“就是,我之前也沒見過石立峰,今天他鬼頭鬼腦進我辦公室,我當然以為是小偷了,打了再說啊,萬一我受了傷,處級幹部,你擔當的起嗎?”
我草你,處級很大啊,蔣進華吐血三升。
“我剛才說錯了,是正當防衛了再說,不是打了,不是打了。”姜紳解釋一下。
我去你個正當防衛,蔣進華反正知道了,姜紳就是故意的。
偏偏他一個警察局長,沒資格抓姜紳。
姜紳這是省管幹部,孟安福都沒資格抓他。
說句難聽的,就是石立峰指認姜紳打人,有證有據,也只能走組織程式,要透過省裡,紀委等相當部門,不是他一個警察局長說抓就能抓的。
“是不是正當防衛,我們會調查的。”蔣進華當然嘴硬了,溧山縣這一畝三分地,他們蔣家和石家也算個地頭蛇,誰敢動他們。
姜紳你死定了,你要能過縣長選舉,我蔣字,倒過來寫。
“別跟我羅索,把他拖走。”姜紳厭惡的指了指地上:“辦公室都被他弄髒了。”
“………”蔣進華死死的盯著姜紳,滿臉的不服氣寫在上面。
“拖走,拖走啊。”門外這時進來一個人,正是副縣長譚自秋。
他現在是服了這姜紳了,從來沒有縣長這麼做事的,真不愧是流氓縣長。
官場上,最怕的不是你後臺有多硬,而你不按原理出牌。
姜紳現在就不按原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