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盯著自己的腳,自己走到那裡,他看到那裡。
這男子,正是爆標派出來的刀仔。
才站了一會,姜紳就看到遠處有班公交車開過來了。
也就在這時,馬路對面,學校門口,一個讓姜紳熟悉的身影,一路小跑,衝過馬路。
“方老師。”姜紳想躲都沒地方躲,竟然是方老師出來了。
他以為方甜要罵他提前逃課,誰知方甜伸出一根手指,神神秘秘和姜紳道:“噓,家裡有點事,要先走。”
“………”我懂的,姜紳愣了半響,給了她一個我懂的眼神。
方甜拍拍姜紳,意思是孺子可教也。
公交車來了,姜紳、方甜先後上了公交車,然後刀仔也上了公交車。
姜紳不想和方甜坐一起,因為後面有那殺手,他找了下,看到前面一排兩個位置上已經坐了一個人了,連忙走過去往另一個上面一坐,這樣就和方甜分開了。
誰知那人卻道:“讓一下,我下車。”
你反應遲頓啊,我們都上車了,你下車。姜紳真想罵他。
卻在這時,他的身後香風飄起:“坐,坐,站著幹什麼。”方甜過來了,她把姜紳一按,兩人坐到了一排。
“………”姜紳很無奈的看看方甜,我不想和你坐一起啊。
方甜當然沒覺察到,從包包裡掏了下,拿出一個口香糖:“吃不。”
老師給我口香糖,不吃也要吃,姜紳接過了:“謝謝方老師。”
“你老家是溧城縣的?”
“是的。”
“怎麼轉到我們這裡來的,誇省轉學,又是高三,很不容易跟上的。”
“我媽過世了,我來投奔親戚。”姜紳神色黯淡。
“啊,對不起。”多可憐的小男生,方甜身上母性激素直系上升,看著姜紳憂鬱悲傷的眼神,心中生出要把姜紳攬在懷中的衝動。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方甜終於知道,姜紳母親死了,父親暫時沒空認他,越想越覺的他身世悲慘,越看越是同情。
聊著聊著,公交車開出去很遠了。
“方老師,你去那裡啊。”姜紳連忙提醒方甜。
他把身世告訴方甜,就是想搏取她母性激素的同情,以後在學校少罵罵自己,如今一看不對勁,都快到亞東鋼鐵廠那一塊了。
“我去亞東鋼鐵廠啊,你去那啊,還不下車。”
“你去哪幹嘛。”姜紳莫明其妙,你剛才不是說家裡有事先走。
方甜也反應過來了,臉上微紅:“我去提車,我的車子在亞東汽修廠修理。”
“…………我了個去。”
然後方甜又猛的想起,睜大眼睛:“你去那幹嘛。”
這一站都到了城東區的邊上,東寧市的邊上,現在路邊都是一座座的高山。
“我去…………”姜紳腦海中刷刷刷盤旋起來:“我坐過頭了,跟美女老師聊天,都忘了。”
“你………”方甜手指戳了戳姜紳的頭,滿臉卻是笑容:“吃了忘心草啊,一會跟我的車回去吧。”姜紳說她美女老師,方甜自然笑的很甜。
“哦”姜紳抬起頭,看一下車子,整部公交車上,除了司機,只有那殺手,和他們兩個人了。
千萬別動手啊,傷了我老師,你就死定了。姜紳擔心殺手會出手。
“亞東鋼鐵廠到了,下車的乘客請注意,下車請往後門走………”公交車語音系統開始提醒。
“下車了。”方甜拍拍姜紳,她好像很喜歡拍別人。
姜紳連忙緊緊的跟上,這時他的注意力也高度緊張,因為他身邊有方甜,怕殺手嚇到方甜。
不過,他又不能確定這殺人是來幹嘛的,不然的話,他早就提前把這殺手幹掉了,現在人家又沒出手,也不一定是來殺姜紳的,自己先下手的話,又說不過去。
兩人一下車,刀仔也跟著下車。
公交車一個轉彎,帶了兩個新客人,開足馬力揚長而去。
四周一下變的靜悄悄的。
一百多米外,有一座廢久的鋼鐵廠,鋼鐵廠的邊上是汽修廠,公路兩邊全是農田,農田後面就是高山森林。
“看,梅花。”方甜突然伸手一指,姜紳隨著她的手指看去,正前方几十米外,有一座小山腳下,竟然有幾棵梅花樹。
“走,走,我去拍個照。”方甜像小孩子一樣,拉著姜紳要去拍照。
“我了個去,還到山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