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偉國先是狂怒,拿起電話之後又冷靜了一下,官做到這個份上,那個是等閒之輩。
定了定神後,他先問問了人事處瞭解了情況後,又把唐禮德先了過來。
“宗校,有什麼指示?”唐禮德低眉順眼的看了看宗偉國,不對勁啊,以前有什麼事,領導是打電話,今天把我叫過來了?看這臉色,好像有點不苗。
“聽說你開除了一個合同工,叫何柳葉?”
唐禮德愣了下:“是,這個何柳葉…………”他腦袋飛快的盤旋起來,領導這語氣和意圖是什麼?然後才好想對策。
“說,為什麼開除她?”宗偉國坐在那裡,不怒而威,有股很強大的氣場。
“這個,這個何柳葉,作風上有點小問題………”唐禮德隱隱覺的大事不妙。
“別和我說虛的。”他說到一半,就被宗偉國打斷了,宗偉國太瞭解這個心腹了,沒什麼原因,怎麼可能找一個臨時工的麻煩,而且這臨時工還是孟副校長安排進來的。
雖然有自己撐腰,也沒必要和副校長硬抗。
“她就是…………”唐禮德還存在僥倖心理,還想胡說什麼。
“你再說因,我現在就開除你。”宗偉國猛的發怒:“你知道後果有嚴重嗎?你還想不想幹了。”
我草,這次唐禮德嚇壞了,沒想到開除何柳葉引的老大發這麼大的火。
“宗校別生氣,是這樣的。”
於是他就說了。
原來他是想讓姜紳難堪一下。
而促進他對付姜紳的有兩個原因,一是他的侄子王斌,王斌和姜紳打賭,雖然沒承認輸,實際卻是輸了,大丟顏面。
二是他的老同學趙志誠。
趙志誠曾經是他的同學,後來做到副廳長,上次被姜紳打後,就專門找過唐禮德想處理姜紳,不過後來這事有宗偉國親自處理,這事也就算了。
那件事後,唐禮德就一直想幫趙志誠出口氣,正好侄子王斌也被姜紳欺負了,回去吐苦水,聽的他更加大怒,於是就拿何柳葉和姜紳的作風問題來對付姜紳。
說到最後,他也很鬱悶:“孟校長都說隨我處理,我就把她開除了。”
宗偉國聽的又好氣又好笑:“你年紀也不小了,還和別人賭氣?這事是你能摻和的?”
“姜紳是什麼人?他打了趙志誠這副廳,兩個省警察廳一把手正廳到我這裡說好話,所以我才只給他一個警告處分?你以為重了?輕了,換成你打副廳試試,先拘留你,再雙開都有可能。”
什麼?這下唐禮德真是嚇的要尿。
這個內幕,宗偉國當時也沒和他說,也必要說,因為大家都以為這事就過去了,沒想到還有唐禮德這白痴跳出來。
“而且你不知道?趙志誠過後又被人打了,就在自己家裡,被打的頭破血流,到了警局屁都不說,只說自己摔的,不過,這事有點丟人,他肯定沒和你說。”
“什麼?”唐禮德又嚇的要屎。
這個有點接受不了,堂堂警察廳副廳被人在家裡打了,竟然還就這麼算了。
這打他的人,該有多牛逼?
這事,他真的不知道。還有一件事更震憾,砸酒店的事宗偉國都不好和他明講,要不然,唐禮德真可能會嚇暈掉。
唐禮德聽到這點訊息已經承受不住,他原本的想法,是處理了姜紳,然後再找趙志誠報功的。
還好他忙了一上午,要是上午去報功,沒準馬屁沒拍到,反而給趙志誠記恨。
唐禮德終於知道自己撞在鐵板上了。
但是他還有點嘴硬,哭喪著臉:“姜紳雖然牛逼,可這何柳葉,也就最多是個合同工麼…………”她不是在追姜紳麼,又不是姜紳女朋友。
“我草”宗偉國想踹他一腳。
他霍的一下站了起來陰沉沉道:“你知道剛才誰給我打電話麼?”
“…………”唐禮德小肝撲通撲通的跳,是誰啊,你別嚇我。
“剛才部裡何副部長給我打電話了,何部長叫我給小何調整崗位,現在小何被你開除了,你叫我怎麼調整?”
尼瑪,何副部長啊?也姓何啊?我草他奶奶的,唐禮德雙眼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前面什麼正廳一把手,別說不如何副部長,就算是福安省書記省長,姓唐的都可以不怕,現官不如現管啊。
現在這何部長那可是他們部裡的領導,雖然不是負責警校一塊,但是以他的能力,隨便動動嘴,就有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