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下臺來。
三大天才弟子登臺,惹來了無數歡呼,可是歡呼過後,就是一道道詫異的目光。
讓無數蒼雲弟子詫異的,是李臨淵的位置。
登臺的李臨淵,竟直接走到呂夕晨的對面,沒有理會七煞門那位氣焰囂張的王蒼。
“李臨淵怎麼成了青州明玉的對手?”
“李師兄難道上次被王蒼打怕了,這次不敢與其交手?”
“青州明玉可不好惹,李師兄應該是選個最為難纏的對手,將王蒼交給其他弟子。”
“你沒看到上次在執事堂外的比鬥,那王蒼居然口吐法寶,別說是李師兄,南淵北崖兩個加在一起都未必是人家的對手!”
“看來宗門要放棄這最後的一場比鬥了,走走樣子就算了,築基修士能催動法寶,同階之中誰能敵得過。”
“七煞門如此囂張,屠戮入雲谷外門弟子不說,還在執事堂欺負內門弟子,難道就不能教訓教訓他們麼?”
“教訓?拿什麼教訓,除非蒼雲弟子中也有人能催得動法寶。”
蒼雲宗弟子們私下裡議論紛紛,許多人義憤填膺,但沒有一個人敢登上觀雲臺,哪怕一些早就達到築基後期的弟子,也畏懼著王蒼的恐怖實力。
王蒼剛剛登上高臺,就看到李臨淵走向呂夕晨,頓時大笑著祭出骨鞭法器。
啪!
清脆的爆響中,王蒼的骨鞭一鞭抽中了灰髮執事的屍體,原本被攔腰斬斷的屍體頓時飛出觀雲臺,砸進蒼雲弟子的人群裡。
臺下,近百蒼雲弟子被淋了一頭一臉的人血,喝罵聲立刻大起,王蒼卻充耳不聞,一副居高臨下的狂傲姿態。
“李臨淵,你昨天是不是被我打怕了,連站在我面前的勇氣都沒有,你怕了沒關係,叫壟無涯出來,把你們南淵北崖全都打敗,我王蒼在大普才算是金丹之下第一人。”
蒼雲宗的弟子中,有個扶搖峰的弟子忍不住說道:“壟師兄正在閉關衝擊金丹,沒空和你們七煞門爭鬥!”
“閉關?”
王蒼冷哼道:“哼,南淵膽怯,北崖閉關,你們蒼雲弟子還真夠孬的,既然南淵北崖不敢與我交手,就叫那位月中仙出來,我王某要會一會你們蒼雲宗的仙子!”
“狂妄之輩!”
“你還沒資格與我們蒼雲仙子交手!”
“金丹之下第一人,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
王蒼如此挑釁,蒼雲弟子們怒容滿面,顧不得宗主與長老在場,紛紛喝罵了起來。
遠處,七煞門的座位上,陳昌若無其事地看了眼剛被王蒼掃下高臺的灰髮執事屍體,隨後又看了眼被綁在高臺一側的蒼雲外門弟子王冉,最後將目光望向白易的方向,眼裡閃過一道陰冷的神色。
人群中,白易忽然察覺到一種殺機掠過,豁然轉頭看去,陳昌的目光早已不在,七煞門這位唯一的元嬰長老,正面帶微笑地看著高臺上的得意門人。
錯覺麼……
白易心中生疑,雖然他剛才動用了千機傀儡,可本身的實力絲毫沒有顯露,七煞門的元嬰長老不該在意他這個外門弟子才是。
白易的神色漸漸陰沉了下來,如果被一個七煞門的元嬰強者惦記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觀雲臺上,呂夕晨對戰李臨淵,王蒼的對手則遲遲沒有出現。
啪!
再次炸起一聲鞭響,王蒼昂頭望向蒼雲宗長老的方向,趾高氣昂地高聲說道:“還望蒼雲宗速速派出最後一場武鬥的人選,我這條骨鞭,可有些等不及了,奉勸一句,如果沒有築基巔峰的修為,最好不要登臺丟人。”
王蒼這番狂語,再次掀起一片謾罵,一些蒼雲長老都有些坐不住了,然而蒼雲宗主始終穩如泰山,黎文楓只是微微轉頭,看著望月峰的方向。
嗡!
王蒼剛剛囂張萬分地說完,望月峰的後山突然升起一道刺眼的紫芒,一種凜冽的破空聲由遠及近。
當紫芒飛近之後人們才看清,那居然是一柄通體深紫色的飛劍。
在飛劍之上,筆直地站立著一位女子,身穿純白的道袍,面罩輕紗,一頭瀑布般的秀髮隨著疾風飄舞,好似九天仙女。
幾息之後,腳踏飛劍的女子已然來到觀雲臺上空,只見她輕輕縱身,如同一朵飄落的花瓣般從天而降,穩穩地站在王蒼的對面。
與女子靈動的身影不同,那柄紫色飛劍顯得有些僵硬,極為緩慢地變幻著形態,半晌後才從飛行狀態恢復成長劍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