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個名額,還會在三宗弟子的面前丟臉。
丟人現眼,楊一帆倒是不怕,他怕的是無法在文比上一鳴驚人,從而無法重回丹閣。
“煉丹的時候不需要關注丹鼎,你只要看我的手勢即可。”
耳邊傳來白易的低語,楊一帆微微一怔,隨後暗自驚喜了起來。
白易壓低了聲音接著解說起指揮對方的手勢,道:“抬手催火,落手凝丹,不許差上分毫,煉丹材料的順序為……”
白易將煉製青靈丹的靈草順序與指揮的手勢解說了一番,楊一帆凝重地點點頭,幾步跨上高臺。
百名弟子很快聚齊,開始了第二場的文比煉丹,一時間觀雲臺上熱氣升騰,丹香四溢。
楊一帆緊緊地盯著人群中的白易,連最為關鍵的留炎鼎都不瞧上一眼,看到白易輕輕抬手之後,他立刻催動鼎中的火焰,煉製起第一份材料。
觀雲臺上,三宗弟子正在緊張地進行著煉丹文比,而蒼雲宗昏暗空曠的地牢裡,一位佝僂身軀的老者正閒庭信步般行於其中。
老者的臉上佈滿褶皺,形如枯骨,雙目陰鷙,佝僂的背影猶如惡鬼般陰森駭人,若不是那一身代表著長老的紫色道袍,天牢中的罪囚恐怕都得被他嚇個半死。
邁著緩慢卻穩健的腳步,老者來到一間充滿腥臭之氣的囚牢前,望著蜷縮在角落裡的罪囚,他臉上的皺紋竟詭異地捲動起來,好像在無聲無息的笑。
在老者的怪笑裡,牢門被一股強大的靈力開啟,隨後他一步邁入牢中,走到那個捲縮在角落裡的罪囚面前,沙啞地說道:“徒兒,三十多年的牢獄之災,倒是為難你了,為師今天來接你,送你離開宗門,回鄉養老。”
低語中,老者猛然抬起枯骨般的手臂,一股吸力憑空浮現,將角落裡的罪囚禁錮之後,隔空攝來。
嘭!
一把抓住對方的脖子,老者的舉動,可不像說的那般美好,他手裡掐住的徒兒,睜著一雙迷茫無神的雙眼,猶如個木偶般毫不反抗,更一言不發。
掐住了大弟子的脖子,老者充滿陰冷的雙眼瞬間變幻成驚疑,當他以金丹後期的強大靈識仔細感知了一番之後,一把將手裡的罪囚拋了出去。
“傀儡!”
老者的雙手越捏越緊,隱隱爆出悶響,站在牢中沉默許久,才無比疑惑的低語道:“金蟬脫殼,楊海,你是如何逃出的天牢……”
天牢中的老者並非旁人,正是丹閣長老,曹九錢。
發覺楊海變成了一個傀儡,曹九錢心中一沉,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曹九錢的計劃,早在三十年前就開始佈置,絕對不會引起宗門內其他長老的疑心,可是楊海的消失,卻讓他疑惑不解。
沉思了許久,曹九錢忽然取出一個小小的布偶,布偶雖然由布料製成,顯得有些簡易,但眉眼卻與楊一帆極為相似。
將一道靈力注入布偶,曹九錢閉目感知,片刻後猛然睜開雙眼,驚疑地低呼道:“觀雲臺!他為何會在觀雲臺上?”
陰鷙的雙眼中閃過一道兇芒,曹九錢收起布偶,大步離開天牢,不久後,丹閣長老的身影出現在觀雲臺北側的長老席位上。
第二場的文比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楊一帆此時已然滿身大汗,從正面看,他正在死死地盯著身前的留炎鼎,可是如果從側面特殊的角度看去,就會發現他的目光竟然與留炎鼎並非在一條直線。
楊一帆正在等待著白易的落手,他現在到了凝丹的關鍵時刻,體內靈力毫不保留地催動而出,身前留炎鼎中的地火洶湧得猶如翻滾的岩漿一般。
楊一帆這種不計代價地催動鼎中地火,只要一時半刻,他體內的靈力就會全部耗空,其他的弟子哪怕到了最後的凝丹階段,也是循序漸進,不敢貿然提升太多的火焰。
白易在臺下靜靜地望著楊一帆面前的丹鼎,以自己呼吸的頻率來計算著時間,當他數到七十八息之後,微微抬起的右手猛然向下一壓,與此同時,體內靈力即將耗盡的楊一帆立刻收攏靈力,切斷了鼎中的火焰。
火焰熄滅,一股與尋常青靈丹極為不同的丹香飄散而出,三宗的長老們聞到這股丹香之後,全都將目光望向楊一帆面前的留炎鼎。
指揮完楊一帆煉丹,人群中的白易不動聲色地退後了幾步,遠離青石高臺。
“蒼雲弟子中居然有如此精通丹道之人,這粒青靈丹至少有六道丹紋,其他弟子不用爭了。”七煞門的陳昌點頭說道,哪怕他根本看不起蒼雲弟子,也被六道以上的丹紋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