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的侵蝕。
莫阿與戰魂們已被收起,白易獨自一人漸漸走向化境之外,他身上的那件青竹蓑衣,已經變成了漆黑的顏色,看起來就好像一副凡人百姓們所穿戴的廉價蓑衣一樣。
只不過蓑衣上的血煞之氣,濃郁得猶如一團化不開的濃霧,始終繚繞在白易身邊。
一次化境之行,單單南詔一方的修真者,白易就斬殺了三千人,雷家也有數百人隕落在劍陣當中,七煞門這次進入化境的兩千多門人弟子,更是盡數被白易滅殺,這些人加在一起,已經有六千之多。
不說那些築基境界的修真者,這次白易在化境裡所斬殺的金丹強者,已經超過了二十位!
如果一位金丹相當於百多名築基的話,二十金丹,就是三千左右的築基修士,加上之前的六千之數,白易身上的這件血蓑衣,幾乎吸納了近萬修士的血煞之氣。
殺百人,青竹蓑衣就會轉紅,殺千人,蓑衣會變成紫紅,如果殺了萬人,那麼蓑衣就不在是紅色,而是漆黑如墨!
啼血崖下,各方勢力的首領們,全都將目光聚集到蒼雲宗一方的隊伍裡,各大宗門的宗主家主,看向黎文楓的眼神都帶著一絲疑問與不善,到後來,即便與蒼雲結盟的寒玉宗主,臉色也開始陰沉了下來。
兩個時辰了,除了蒼雲弟子如數離開化境之外,其他門派的弟子門人,居然一個也沒出來過!
面對各大宗主們不善的目光,黎文楓也是心中發苦,他也不知為何只有蒼雲弟子按時出了化境,其他門派的修士一個都沒出來。
在詳細詢問了從化境中出來的刑堂弟子趙衡之後,黎文楓緊皺雙眉,沉吟不語。
白易這個名字他根本就沒聽說過,黎文楓也不認為一個剛剛突破金丹的修士,就能以一己之力擋住其他門派的上萬修真者,可是趙衡身為刑堂弟子,必然不會在宗主面前胡說八道。
“白易……”黎文楓在心中不斷的念著這個名字,任他如何思索,也想不出這個叫做白易的蒼雲弟子,究竟是何許人也。
隨著時間的流逝,十天之期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這個時候,所有人都預設了蒼雲宗獲得最後勝利的資格,各派宗門的強者,只是在等待著各自門派的弟子歸來。
山洞裡的化境入口,光芒已然暗淡的光門裡,閃動起一道黑芒,兩個時辰之後,終於有一道人影出現在山洞當中,這個時候,稀薄的雨滴漸漸將啼血崖周圍的血煞之霧驅散了開來。
不知何時,天空下起了小雨,隨後越下越大,當洞窟中那副略顯清瘦的身影走出之際,暴雨,已然傾盆。
大雨遮蓋了啼血崖下的喧囂,在青州過半強者的目光下,一副從未在靈脈之爭中出現過的黑色蓑衣,漸漸融入了雨幕,斗大的雨滴打在那頂如墨的斗笠上,卻發不出任何的滴答聲響,彷彿那件蓑衣之上,鋪著一層血鑄的深淵!
當那副黑血蓑衣走出洞窟之際,一道低不可聞的輕語,從白易口中緩緩傳來。
“蒼雲,勝。”
第349章以言引道
雨幕中的黑色蓑衣,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一股深深的煞氣在啼血崖下衝天而起,轉眼間,被大雨驅散的血霧再次籠罩而來。
那件黑色的蓑衣上,居然能散發出比終年籠罩在啼血崖的血霧,還要深厚幾分的血煞之氣!
嘶!
無數的吸氣聲在崖底傳來,除了那些元嬰強者,即便進階金丹多年的各派長老們,也不由得想要後移腳步,來拉開與那件黑色蓑衣的距離。
白易的蓑衣上不但散發開濃郁的血煞氣息,還殘留著一股沉沉的殺意,隨著他的腳步,彷彿有無數怨魂在那件黑色的蓑衣周圍翻飛遊走,一些境界低些的弟子竟然聽到了隱約的哀嚎聲。
“黑血蓑衣!”
無數聲或驚懼,或壓抑,或仇視的低語,在啼血崖下響起,所有人的目光也全都聚集在那件格外刺眼的蓑衣之上。
南詔的隊伍裡,一位金盔金甲的將軍眼中閃過一片寒意,他往前踏出一步,喝道:“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自靈脈之爭的數百年來,總共出現過五件紫血蓑衣,現如今,那五位身披紫血蓑衣之人,無一存活,剛極易折,殺伐太重的話,早晚會被殺伐之力反噬,黑血蓑衣,不知你能否駕馭住如此沉重的殺意呢。”
說話之人,正是南詔八王之首,也是八王中唯一達到了元嬰中期的強者。
東王張賢!
張賢這番話一出,許多築基修士再看那件黑血蓑衣的時候,眼中的懼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