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的愧疚麼。”
白易的目光一直冰冷，他喝問道：“難道修真之人，就可以隨便枉殺無辜的凡人了麼！”
面對白易的質問，壟無涯一時無話可說，不是他不想反駁，而是殺害無辜凡人這一點，的確是一種令人不齒的行徑，尤其是有意的殺害凡人，在修真宗門看來，這種嗜殺的舉動已經與邪修十分接近了。
面無表情地看著壟無涯，白易冷聲道：“你殺掉一個無辜的少女，她的爹孃會以淚洗面，她的朋友會痛心疾首，修真之人，應悲天憫人，即便你心性惡毒，也該收斂自身，難道你就連作為人的一絲憐憫都不曾擁有麼，你這種惡徒，是我蒼雲之恥！”
啪！
說話間，白易抬手一揮，靈力轉動之間，隔空掄了壟無涯一個嘴巴。
雖然沒用飛劍道法，可這個隔空的嘴巴，白易卻使出了全力，打得壟無涯門牙斷裂，腮幫子腫起了老高。
往前踏出一步，白易繼續喝斥道：“何為正，何為邪？修真之人自謂仙家，你這種為了一己之私，就能屠戮凡人的敗類，如果凡間百姓眼中的仙家都是你這種模樣，那麼我們修真者是不是會被無數凡人恨之入骨！”
啪！
又一個隔空而去的嘴巴，打得壟無涯整個身體都翻轉了起來，他滿嘴的牙齒盡數斷裂，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有教則無類，你師尊教導你多年，難道只教你修煉的法門，沒教過你如何做人麼，師尊師尊，有為師之表，才能獲得尊敬，武長老的為人方正不阿，定然是你這惡徒心生邪念，不思進取，不但自己作惡，連累你師尊也被世人唾棄，你真是該死！”
這句話說完，白易揮手打出第三個靈力嘴巴，打得壟無涯鼻樑塌陷，眼眶淤青，看起來狼狽至極。
硬捱了白易打來的三個嘴巴，壟無涯被打得暈頭轉向，至於白易那些指責他不在乎，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的防禦法寶為何會消失不見，否則這種程度的靈力攻擊，絕對能被輕易攔下。
在壟無涯看來，白易是出手了三次，可是白易在這段時間裡，已經整整出手了六次，而且每兩次靈力嘴巴之間的相隔極其短暫，幾乎是兩道靈力同時出手，這才被玉佩防禦法寶抵擋住一次之後，以第二道靈力扇到壟無涯的胖臉。
等到三個嘴巴過後，壟無涯忽然發現自己的防禦玉佩就擋在身前，而且他周圍的景緻開始模糊了起來，下一刻，這位號稱南淵北涯之一的蒼雲天才，已然面如死灰。
第413章咎由自取
當壟無涯看清了周圍變幻的景緻之後，立刻將充滿怨恨與驚恐的目光盯住白易，並且一聲不吭。
壟無涯所在的地點，依舊接近山頂，並非什麼山腳，而且在他與白易的四周，幾十位被驚動的蒼雲長老正神色不同的望著兩人，就連武長老方巖與文長老莫風也在其中。
不但幾十位金丹長老，許多蒼雲弟子都圍在周圍，這些弟子沒有長老們沉穩，看向壟無涯的目光裡充滿了鄙夷。
壟無涯的幻覺，來自白易不久前動用的幻術，在喝出風雷斬的時候，白易就施展出了一種能迷惑敵人五感六識的幻術之法，在幻術之下，壟無涯這才認為自己到了山腳，而且他的防禦法寶玉佩也感知不到。
在白易面前，壟無涯自認為必死無疑，這才如實說出那顆人頭的來歷，在他說出人頭來歷的同時，文武兩位長老全都出現在這裡，聽了個真真切切。
上次在宗門的時候，壟無涯成功以白玉激起了白易的殺心，可是如今的白易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憑壟無涯的心智，怎麼鬥得過白易。
不但扇了壟無涯三個嘴巴，白易還成功將壟無涯醜陋的嘴臉展現在眾多蒼雲長老面前，尤其是武長老，自己的愛徒竟然做出枉殺凡人少女的舉動，這時候的方巖已經氣得臉色鐵青。
在武長老的眼皮子底下，白易神態自若的甩了壟無涯三個靈力嘴巴，他這份勇氣，看得其他長老都心驚不已，要知道壟無涯可是武長老最為看好的真傳弟子，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打，武長老的老臉都沒地方放了。
受了三個嘴巴，壟無涯強忍著劇痛低頭不語。
在陷入極為被動的局面之際，往往沉默才是最好的選擇，當初白易在執法長老面前選擇了沉默，是因為當時的局面對他萬分不利，他重創壟無涯的事實就在面前，即便反駁也於事無補，如今換成了壟無涯，這位北涯的心智倒也不凡，知道狡辯已經沒了用處，也學著當初的白易，一言不發。
雖然不曾狡辯，壟無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