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維羅妮卡的身體重重摔在了鋼鐵座椅上,不,現在應該稱呼那把座椅為鋼鐵神位,巨大的轟鳴聲甚至讓整個地下遺蹟都發生了巨大回音。
系統高高漂浮在天空,冷冷的看著地面上慢慢掙扎起來的維羅妮卡,似乎說了一句什麼。
張義沒有聽清,但是能感覺到,身邊的靈能驟然消失,就連他自己體記憶體留的靈能,都像是身體的閥門被開啟,轉眼間就消失無蹤。
他沒有靈能,感受不到靈能,整個環境如同是一個靈能真空,讓習慣了在靈能環境下生活的張義和芙蘭甚至都感到了一些不適,芙蘭有咳嗽了兩聲,扭頭看著厄里斯,問:“你怎麼樣?”
厄里斯慢慢的站立起來,但是,這種站立沒有維持多久,幾秒之後,這個被沉重打擊過的人類身體就砰然粉碎,沒有血液殘肢,只在瞬間,就崩潰為粒子和能量消失不見。
張義依稀能看見厄里斯的虛影閃現了一下,轉眼就投入另外一具人類身體之中,兩秒之後,人類身體又慢慢的活動起來。
我擦,這是無限流啊,為什麼戰錘世界裡總是出現這種亂來的存在咧?
張義有些胡思亂想,忽然感覺身體周圍的能量流動有些異常,急忙循著異常的方向扭頭,才發現戰場的中央正在發生著更為可怖的事情。
一個被不斷壓縮的靈能球現在已經漸漸實質化,而且這種壓縮還在不斷進行,甚至讓靈能球開始出現區域性塌縮,繼續這樣下去,這個靈能球足以變成一個初生的靈能太陽,將這裡所有的一切驟然焚化,一個不剩。
而這個靈能球,現在正在系統所控制的人類身體手前虛浮,受到靈能球表面不斷升高的高溫影響,那個人類身體的表面正在不斷出現嫋嫋黑煙,正對靈能球的那一側身體甚至已經開始炭化,這種炭化還在加劇,一隻人類腿部從身體上掉了下來,然後在空中再次怦然粉碎,重新化成粒子能量,消失不見。
靈能球雖然可怖,但是系統始終沒有將它丟出去,在靈能球的前方,已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盾牌,這個盾牌全部都是能量凝聚,而且同樣越來越緻密,這個遺蹟中的那個屍山已經開始逐漸崩化,大量的身體轉移成能量匯聚到盾牌之上,不僅是身體,另一側的世界投影也開始發生變化,高樓大廈不斷坍塌,能量匯聚的如此稠密,以至於不用藉助任何工具,都能被張義的人類視覺看的清清楚楚。
維羅妮卡依靠在自己的座椅上,仰天透過這個能量盾牌看著天上的系統,嘴角多少有些像是獰笑的樣子。
赤著身體的美女,躺在座椅上,這個樣子的確有些媚惑,不過現在張義一點也不激動,在他眼中,那個叫做維羅妮卡的存在,足以讓他所有的慾念在轉眼間消失。
因為,他忽然意識到,戰鬥對維羅妮卡來說,同樣是一個完整自己神位的方法。
張義大喊:“不要打,戰鬥能讓維羅妮卡學習,一旦她能掌握‘怎麼做’,這個鋼鐵座位就再也控制不住她了,她隨時都能從這個遺蹟中離開,你以後就永遠抓不住她了,停下,快停下!”
系統頓了一頓,嘴裡似乎又誦唸了一句什麼,這句話顯然比剛才那段文字要長上很多,但是隨著他的誦唸,懸浮在空中的靈能球開始迅速擴張,這個驟然轉化的過程讓周圍的溫度急劇下降,幾乎只是一秒鐘的時間,周圍的溫度已經從剛才的高溫突然轉化為零下幾十度的低溫。
隨著靈能球的不斷擴大,以及擴散,遺蹟中的溫度已經越來越低,當降到零下100攝氏度的時候,張義和芙蘭就算加速自己體內能量交換速度,也已經無法承受這樣的低溫,不得不向著身後的甬道退了過去。
躺在鋼鐵座椅上的維羅妮卡根本沒有想到系統的能力有這麼強大,或者說,沒有神職的維羅妮卡對於神之間的戰鬥並不熟悉,完全憑藉本能的身體和能量控制慾對手戰鬥,但是當對手突然轉換戰鬥方式時,維羅妮卡瞬間就會陷入被動。
她無法將已經凝聚成盾牌的能量同樣散去,因為那樣會加劇這個遺蹟中溫度的降低,最終會讓遺蹟的溫度降低到接近宇宙最低溫度,但是她如果不散去這些能量,就沒有更多的能量讓自己的體溫提高,抵禦整個遺蹟中的低溫,不僅僅是她,她身體下的座椅也在忽高忽低的溫度變化中開始發生扭曲。
如果座椅是一副裝甲構成的,那麼還能承受這種突然的冷熱交替,還不至於發生變化,但是,這個座椅是由無數的裝甲和戰車零件所構成,雖然隨著維羅妮卡定義自我,踏上神位後,鋼鐵座椅發生了改變,整個座椅最終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