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吧……”
這輕吟細語,傳到顧小小耳中,只覺得身上發燥臉上滾熱,想要逃開,卻被一隻胳膊拉了過去,然後撲到一軟軟的身軀上,她可以肯定,這不是衛展眉。她驚呼一聲,正要掙開,卻被另一隻大手抓住了胸前的豐腴,然後熾熱的唇將之含住,她頓時渾身癱軟,再也無力掙開了。
柘陵城中的氣氛在一夜間變得詭異起來,自從那天傍晚,一騎快馬出現在城外,然後直入贏家之後,贏家的大門就緊閉起來,然後派往各個莊園、產業坐鎮的贏家子弟,也都一個個向家族中趕。
這一年多來,柘陵城已經經歷過許多風雨,趙家覆滅,陳家搬遷,蒙家撤離,李家隱起,因此城中人都對此有了經驗。感覺到不對,立刻關門歇業,街頭上的人來人往,也頓時少了許多。
然後從贏家府宅之中傳出訊息,對一個叫衛展眉的人格殺勿論,有記憶力好的,記得去年陳家大變之後陳家大小姐招來應付族人的假女婿便是叫衛展眉,這名字很有些特點,因此應該不是同名者。
城守府立刻就動了起來,府兵們四處盤查,幾處城門和碼頭,更是佈下了大量的武者。看到城中普通人眼中,覺得定然象以前一樣,贏家很快就會獲勝,然後一切恢復平安。
但到了第四天頭上,街上的府兵突然間不見了,除了贏家派出的武者還一臉不安地在街頭窺視外,整座柘陵城的武者,彷彿都失蹤了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衛展眉單人獨騎,緩緩地進了柘陵城的大門。
才一進門,立刻有人向著贏家飛奔過去,衛展眉倒不急,慢慢悠悠地穿過當初讓他震驚的大門、長街,象他第一次進入柘陵城一樣,先是到了市場,看了看各家店鋪,除了蒙家的鐵器店還開著外,別的店鋪都關了門。衛展眉到蒙家鐵器店,隨意買了柄劍,然後扛劍上馬,又慢慢悠悠地向著陳家的位置而去。
陳家已經徹底搬離了柘陵城,原本陳家的府邸,自然成了贏家的戰利品。衛展眉慢條斯理地來到大門前,拍了拍門,大門緊鎖著。
“倒是奇了,陳家沒有管,這門怎麼就被人關住了?”衛展眉大聲道:“看來這柘陵城裡,倒是有些膽大妄為的人物,竟然敢私佔他人房宅!”
然後,衛展眉又轉到了商店,拍開一家雜貨鋪的大門,買了些讓眾人都想不到的東西,搗鼓了一番,這次上馬,就真正是衝著贏家去了。
到了贏家大門口,衛展眉將他買的東西拿了起來,那是一個裝著石灰水的桶和一個大刷子。他用刷子沾好石灰,在贏家緊閉的大門上龍飛鳳舞地寫了一個大字“拆”。
寫完之後,他看了看覺得不甚滿意,然後又在拆字外畫上了一個白圈,這才哈哈大笑起來。
可惜的是,他的惡趣味並無人欣賞。
“裡面的人聽著,給你們半小時時間,交出武神劍丸和嫡脈男子,否則的話,半小時之後,我自己進去去取!”
說完之後,他便直接從街對面人街搬了張椅子,大模大樣地坐在了贏家的門口。
大約離此一里有餘的一座高樓之上,蒙家家主蒙毅看到這一幕,微微搖了搖頭,旁邊的蒙天放低聲道:“父親,衛展眉這樣做是何意,三川城故伎重施?”
當初衛展眉在三川城逼迫宋家時,也是採取這樣的策略,隔一會兒騷擾一次,不過那是衛展眉初到三川城急於立威才如此,現在他的名聲已經傳回了柘陵城,就連一向由贏氏操縱的城守,都不敢派出府兵攔他,何必要如此呢?
“他是在斷贏家的根啊。”蒙毅長嘆了一聲:“逼贏正始回來。”
“當初他向贏正頡宣稱要三天後趕來柘陵城,就是給贏正頡傳回訊息的機會,現在情形很微妙,贏氏宗家不可能全力擊殺衛展眉,因為這將可能冒犯三位武神,也會激起蓬萊府數萬府兵的不滿,要知道衛展眉在蓬萊府立下的功勳可謂救了他們的性命這種情形之下,贏氏宗家唯一的選擇就是寄希望於贏正始與衛展眉單挑對決。公開單挑對決之中,若是贏正始能殺了衛展眉,無論是那三位武神還是蓬萊府數萬武者,都沒有什麼話可以說……”
“也就是說,衛展眉對於勝過贏正始極有信心?”
“對,極有信心,他沒有急著動手,就是等贏正始趕來,若是他先把贏氏分家嫡男全殺了,贏正始就不會從宗家趕來,而會苦修等待機會,現在麼……除非贏正始能捨得自家族人。”
“那豈不是說,贏正始死定了?”蒙天放神情一動。
蒙毅捋須搖頭,蒙天放那張臉與野心勃勃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