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輕的。
也就識塔模擬人可以有效避免,即便是這樣,陳潛也已在識塔內體會了三次走火成廢之感。
朱果、識塔、堅毅的心智,幾個因素聚集起來,令陳潛得以將一干阻礙衝破,一舉成就通勁巔峰!
說實話,連陳潛都有些不真實感,但身上勁力吞吐卻是實實在在的,識塔內的千百次疼痛也難以忘卻。
“可惜吐納法對如何勁通頭顱語焉不詳,只是說‘靈臺紫府為人身中樞,存六識、聚七情,繁複異常,有意為之易傷根本,想要勁通,需順其自然,因勢利導’,否則那些殘存的藥力說不定可直接貫通全身,突破凡胎境!”
殘品朱果藥力藥力深厚,加上識塔模擬,藥力浪費微乎其微,一番吸納之下,居然還有剩餘,只是《開陽吐納術》中對於勁透頭顱描寫的十分懸乎,頭顱又不比他處,即使是在識塔內模擬,也有可能一錯之下意識沉淪、一睡不起,陳潛倒沒衝動嘗試。
一番權衡之下,他把藥力運用到其他地方,作為後手。
口中和師兄交談著,陳潛很快來到了自己父親的房間,對於將要來襲的龍首山群匪,他心中已有定計,但此行兇險,所以在離開前,他還是決定先拜別父親。
“吱呀”聲中,門開。
陳潛終於看到了臥床的父親,儘管已有了心理準備,但當他的視線落到了陳仲坤蒼白麵孔上、落到了那對深深凹下去眼窩時,心裡依舊怒火升騰。
骨瘦如柴,病入膏肓!
這便是陳潛此時最直觀的感受,更不要說,看到陳仲坤繃著繃帶的雙腿上,那紅褐色血跡時,心中的憤恨了!
一旁的郭厚神色黯然的低聲說著:“……師父前幾日瘋症好轉,幾名看護的兄弟有所鬆懈,所以被人趁虛而入,不知以什麼為誘餌,將師父引到了屋後草叢裡,並事先佈置了捕獸夾,師父一時不察被夾住雙腿、難以動彈,飢餓難耐中,又吃了夾旁預放的肉食,食內有毒……”
捕獸夾!
有毒肉食!
這分明是將陳仲坤當成了野獸、畜生、牲口!
夏家這種行徑已不是“暗害”可以形容了!
“好夏家,真是……”陳潛的嘴角哆嗦起來,感到胸中彷彿有座將要噴薄的火山……
堵得慌!
陳仲坤身為氣血境武者,可惜神志不清,這才著道。
怒火滾滾,陳潛全身的血肉筋骨無意識的顫動著,這是極度劇烈的情緒波動中,失去了對全身血肉的拿捏的表現。
一波波勁力有如海浪般,從全身各處升起、擴散,漸漸的逼近了脖頸,向著頭顱所在湧動!
“嗯?”
察覺到這點的陳潛心頭一動,閃過一個念頭。
“難道……”
隨著念頭升起,他怒火稍歇,頭腦恢復清明,勁力失控頓止,那一波波的勁力湧動也隨之消失。
陳潛深吸一口氣,想起此行目的,對身旁郭厚道:“師兄,我此去不知結果如何,還請師兄護著爹孃暫離鏢局,以備萬全。”
言罷,他也不待答話,頭也不回的徑直離開。
穿過走廊,陳潛直接來到了鏢局大院,鏢局中氣氛凝重,人來人往、來去匆匆。
院中兩匹馱著兩個長布袋的大馬正噴著響鼻,陳潛一言不發的翻身上馬,一手拉韁繩,一手扯著另一匹馬,雙腿用力一加馬腹。
“駕!”
暴喝聲中,兩馬四蹄飛揚,衝出鏢局,向著南邊絕塵而去。
第二十六章 截!
噠噠噠!
急促的、雜亂的馬蹄聲從遠方傳來。
震!
地面在震動,一些碎石、細沙不住的跳動著。
一隊足有五六十人的馬隊在道上賓士。
“哈哈哈!兒郎們,這次下手不要容情,能殺就殺,能搶就搶,就算是把那陳家鏢局整個的拆了,夏老二也只能吃個啞巴虧!”
為首一人,一馬當先,身披鎧甲,身後有披風,手握鋼刀,一副武將打扮,只是那鎧甲多處破損,有些破舊。
龍首山匪首,劉三刀。
“軍師已經告訴我了,那夏家老三死於非命,夏二疲於應付他老子的質詢,所以這次啊,咱們可不能向上兩次那樣,只喝湯了,咱要連皮帶肉一口吞!如果有機會,我們甚至可以劫掠整個旱州城。”
他們龍首山眾匪的這次行動,有著旱州城內夏家做內應,所以入城簡單,單單對付一家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