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新榮也是愣了一下,在他設想中他說了這話,蘇植應該會有好幾種反應,例如憤怒地指責他又或者堅定地表示自己不會同意甚至向他低頭求饒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但是何以說得如此輕鬆,難道一點也不在乎被革除出二灣村族譜嗎?
黃新榮冷聲道:“既然你答應了,那以後再也不是二灣村人,請你儘快搬離二灣村。”
蘇植只是笑了笑,“黃新榮,你腦子有洞嗎?我不再是二灣村人,但是我為什麼要搬走?我的地就在這裡我房子也在這裡,你有什麼資格叫我搬走?”
他為了種藥確實賣了家裡的不少地,但房子起碼還沒有賣出去,那就是他的個人的產業,沒有任何人能強行命令他搬走!
黃新榮徹底呆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層,他作為村長有權將蘇植革出族譜,但是這畢竟是現代社會,蘇植的地蘇植的房子都是受法律保護的,從法理上來說,這不是他一個小小村長一句話就能收回來的,所以如果蘇植不願意走,他還真的無法將蘇植趕出去。
“下次說話前麻煩先動動腦子,如果你有的話。”蘇植沒有再理黃新榮,向著臺下走去。
黃新榮被這話氣得臉色鐵青了起來,他拿起喇叭吼道:“蘇植,你以為這事就這樣算了嗎?你已經不是二灣村的人了,你把我們二灣村最珍貴的方壺山給霸佔了,我們二灣村不會這樣放棄的,你要是不還回來,這事永遠不會結束。”
黃新榮說出來的話就是火上澆油,來參加大會的那些村裡的青年見徹底談崩了,他們很是憤怒,在他們的眼中,蘇植就是十惡不赦,而且蘇植都不是二灣村的人了,他們心中最後一絲顧忌徹底消散。
人潮中又再次嚷嚷了起來,不少人試圖衝出去毆打蘇植,其中最為衝動的是一個染著黃髮的青年,他拿起一把二灣村小學的四腳木板凳衝開了攔阻,朝著蘇植衝去。
蘇植這時才剛剛離開升旗臺,沒有走幾步,他就看到黃髮青年舉起那把木板凳朝著他腦袋狠狠拍來。
後面的人群中發起了一陣驚呼聲,這要是拍中了,會把人打死的。
蘇植雙眼一冷,他沒有躲避,他只是一拳打去。
嘭的一聲,蘇植的拳頭打穿了凳面,擊碎了凳腿,木板凳徹底散架,他的拳頭還沒有停下來,落在了那青年的臉上,正中青年的口鼻,發出噗的一聲,血液四濺。
青年被這拳擊得一連後退了幾步,他晃了晃頭,碎牙以及血散開落在地上,他看向蘇植翻了翻白眼,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全場再度變得寂靜無聲了起來,原本跟著那青年後面的那些抱著同樣想打蘇植一頓的村民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甚至有些被嚇得後退了幾步。
臺上的黃新富、劉偉星、張二梅三人臉色變得煞白了起來,黃新榮則是一臉的驚恐,他終於知道為什麼那夜李賴子三人帶著刀上山,最後卻是被蘇植用繩索縛著帶下了山。
這蘇植不是說出去讀了四年大學嗎?難道沒有去讀書,跑去練武了?
鄭春蘭也被這一拳嚇得哆哆嗦嗦的,她想著自己曾經數次與蘇植爭執,要是那幾次惹怒了蘇植,給她來一拳,她不敢想象下去……
蘇植收回了拳頭,他早已非凡人,莫說他現在已經練到了《藥神經》第二層境界,就算只是《藥神經》第一層境界,打出這樣的一拳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要不是他最後收回了大部分的力量,那黃髮青年剛才已經被他打死了!
不是蘇植心軟,而是殺人終究是一件麻煩事,他冷冷地環視了一下黃泥地操場的所有二灣村人,什麼話都沒有說,緩步離去。
直至蘇植消失在黑暗中,那種高壓的氣氛盡散,他們才反應過來。
“快叫救護車。”有人手麻腳亂地把那黃髮青年扶起來。
“叫什麼救護車,看著滿臉血,死不了的。”有經驗豐富的說道。
“那趕緊給他處理一下,看能不能喚醒?”
“太無法無天了,報警報警。”
“……”
場上完全亂得一塌糊塗,有說蘇植狠手的,有說這青年衝動的,有叫囂報警抓人的,但是他們看著跌落在地上的那把支離破碎的木板凳,卻是誰也不敢提要揍蘇植一頓了。
黃新榮帶著張二梅三人下來關心了一下這青年的傷勢,發現這青年已經醒了過來,只是捂著口鼻嗯嗯嗚嗚地說著一些別人聽不太清楚的話之後,他們知道這黃髮青年確實是沒事了。
“哥,要不要報警抓他起來,他打人了。”黃新富在黃新榮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