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救護車了。
打完電話之後,阿汪放下手機看著蘇植,蘇植卻是沒有理他們幾個,而是靠著方鱷的豪車上,看著那條通往垃圾站的公路。
蘇植這一行為讓阿汪幾個愣住了,他們本來都以為蘇植是怕事情鬧大,才叫他們叫救護車還有報警的,按照套路來說,在看到阿汪打完電話之後,蘇植就應該離開這裡,離開季山縣,跑路潛逃才對的,但是這人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還不走?還在想什麼?
老大你快點走啊!這樣他們幾個也能順帶跑路,阿汪心裡不斷呼喊著,但是蘇植不走,又不叫他們走,他們也不敢走,只能扶著奄奄一息的方鱷到了一邊躺著。
場面一時之間就詭異停了下來。
而垃圾站的站長劉大明正瑟瑟發抖躲在自己的大鐵棚屋裡,他之前第一次伸頭出去看,就是發現方鱷帶人來了,這種場面他當然有多遠躲多遠了,免得連累他,後來聽到外面嘶喊聲震天響,又按捺不住好奇心,偷偷瞄了一眼,看到了蘇植一人砍三百人的壯觀場面,他徹底嚇傻了,回到床蓋著被子抖著想不明白,為什麼有人能追著方鱷這麼多人砍成這樣。
世界就像倒轉了過來一樣,讓劉大明心裡迷糊,覺得這世界太可怕了,但是再也不敢出去看了,只是希望這事能儘快結束。
是的,蘇植並沒有逃走,而是站著耐心等待著。
阿汪瞪大眼睛,偷偷地觀察著,數次都覺得蘇植要跑了,但是每次都讓他失望,蘇植並沒有走,這人真的沒有逃走的意思。
那這人瘋了不成?他不走為什麼叫他報警?警嚓來了,難道這人連警嚓都敢打不成?阿汪覺得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很快,警嚓救護車都沒有到,反而是一輛黑色的轎車開了過來,轎車開啟門,一個西裝筆挺的年老男子走下了車,他一下車看著這滿地的傷殘混混,那濃郁的血腥味讓他差點吐了出來,現代的人實在很難見到這麼血腥的場面。
“朱律師,這裡。”蘇植卻是笑著朝他揚了揚手。
朱達同看到蘇植一陣愕然,強忍住反胃,朝著蘇植走了過去,“蘇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作為蘇植的律師,即使他明白蘇植不是一般人,身手厲害得很,但是碰到這麼血腥的砍人場面,心裡還是很忐忑,不知道他這位客戶搞出的大場面自己能不能幫他收拾。
“這些都是季山縣的混混,然後我與他們發生了衝突,我就把他們全部砍在了地下,吶,那個是方鱷,就不知道你認不認識?”蘇植手指了指已經半死不活的方鱷。
“方鱷?”朱達同作為一個知名大律師,其實他過來季山這邊辦事,偶爾也會接觸過方鱷這類人,他見過幾次方鱷,但是朱達同只是看了一眼,就眉頭跳著移開了目光,他已經完全認不出這是方鱷了。
不過朱達同已經大概瞭解了情況,他看著蘇植這個大客戶說:“不知蘇先生想做到什麼地步呢?”
“嗯,首先就是要保證我安然無事,這能不能做到?”蘇植知道這裡不是蛇城的地下世界,他之前就已經想好要將朱達同找過來。
“這個沒問題,蘇先生報警了嗎?”朱達同笑了笑說。
“報了,救護車也叫了。”蘇植說,其實就算朱達同辦不到,他也不會太害怕,他還可以走燕都的路子,不過那終究是人情,能用錢解決的事儘量不要用到那麼貴重的人情。
“那就好,待會警嚓過來……等等,蘇先生是一個人做的?”朱達同現在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他愣了一下說,他想著蘇植要是一個人砍了這麼多人……
蘇植對此只是點點頭,朱達同倒吸一口冷氣,蘇植砍了多少人這不是他應該關心的問題,他更應該想著如何將蘇植如何從這事情上摘出來。
“那就太好了,他們與蘇先生有矛盾,然後將蘇先生一個人圍了,蘇先生就採取了正當防衛,把他們打傷了,他們又是混混,蘇先生不用擔心,你完全不會有事的。”朱達同笑著說。
阿汪六個混混都愣住了,這話還能這麼說的?特麼什麼叫他們將蘇植圍了?他們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顛倒黑白了。
“可是他們有這麼多人,萬一指證我……”蘇植皺眉說。
朱達同哈哈笑了起來,“蘇先生,他們說的話半個字法律效力都不會有,我敢擔保他們大部分人在局裡都是有案底的,這種人上了法院,我耍他們跟玩似的,法官不會信他們的。”
蘇植這才點了點頭。
“那麼蘇先生還有什麼要求呢?”朱達同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