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空氣中都散發著鹹味。
老劉將車開到了一片海灘上,海灘周圍怪石林立,空寂無人,不過說也來也是,像這種不平整的海灘,能有人來,那才叫奇怪。
老劉用汽車大燈對著海面上,閃爍了幾下燈光,然後就對楚浩說道,“走,下去吧。”
不一會,只見不遠處的海面上,一艘快艇慢慢悠悠的朝這邊駛來,這速度恐怕連每小時十節的速度都沒有,真侮辱了快艇的稱謂。
不過這快艇應該離這的距離本就不遠,要不然也看不到這邊的燈光。
很快,快艇就靠岸了,只見上面下來了兩個乾瘦的東倭男子,淌著水朝這邊走來,而老劉也帶著楚浩朝那邊走了過去。
等走進了,楚浩大眼一看,只見這兩個東倭人,一個看著有六十來歲,但實際年齡恐怕沒這麼大,應該只有四十來歲的樣子。
因為風餐露宿,整日被海水侵襲的緣故,額頭上已經有三道能夾死蒼蠅的抬頭紋,所以才會看著那麼老,只不過從其精光四射的眼睛,以及從快艇一躍而下的敏捷動作中可以看出,其年齡應該是不大。
另一個則是開船的,二十來歲,一看就是跟班的樣子。
“麻生君,你這一次怎麼突然來了,接人這樣的瑣碎活,讓水手去幹不就得了。”
看著那四十多歲的東倭男子,老劉有些詫異的說道,面色也有些緊張,據他所瞭解,麻生孝直很少下來才對。
現在這時期,任何一點的風吹草動,甚至微微的不正常,他心裡都忍不住要打個問號。
“本來我也懶得下來,但是聽他們說,本田君你來了,這才過來一趟,咱倆已經一年多沒見了吧,我到現在還很懷念,上次咱倆一起喝清酒,唱《江田島健兒歌》的情景。”
麻生孝直咧開大嘴,露出兩排發黃發黑的大牙,爽朗的笑道。
楚浩心念一動,本田切讓是老劉在日本的名字,這個老劉都給他交代過了,省得到船上,萬一有人問起來的話,露出什麼馬腳,畢竟楚浩的身份是老劉的一個遠房親戚,在東倭國內犯了事,待不下去了,所以這才要偷渡的。
而聽這姓麻生的東倭男子口中的花,這人應該是東倭海軍出身,因為這《江田島健兒歌》正是東倭海軍的軍歌,等閒人也不會唱,更不會在聚會的時候唱。
只不過,這就有意思了,一個保家衛國的軍人,現在竟然幹起蛇頭的買賣,這真有意思。
楚浩猜的不錯,麻生孝直,也就是這艘船的蛇頭,並且也正是東倭海軍出身。
聽了麻生孝直的解釋,老劉頓時送了一口氣,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現在有點草木皆兵了。
古川雄輝的屍體還在自己後備箱放著,那東倭警察那邊的暗線,也沒什麼東倭警察大規模出動的訊息,也就是說一切正常,東京警視廳也不知道古川雄輝已經被殺的事情。
不過說來也是,那個保姆即便打電話報警,說古川雄輝消失了,恐怕也沒人理她,這三更半夜的,在加上古川雄輝還是個成年人,東倭的警察絕對是沒有出警慾望的,說不定連立案都懶得理,就直接把那保姆給打發了。
而且,麻生孝直,自己已經跟他打過三四年的交道了,也透過他這條線,送過兩三個人回華夏,或者東南亞其他的地方,應該是說萬無一失才對,自己真的是太小心了。
念頭一動,老劉故作爽朗的笑道:“我也很懷念,那天晚上的情景,這次等麻生君回來,我一定要好好陪麻生君你喝一杯的。”
“一定,一定!”麻生孝直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只不過夜黑風高,誰也沒注意到,他眼神中多了一絲玩味和狡黠的意味。
“這是我的客人吧。”
說著,麻生孝直朝楚浩咧嘴一笑,還拍拍楚浩的肩膀,以示友好。
楚浩笑了笑,也沒說話。
“這次就拜託麻生君了,回頭我一定請你喝酒。”
“沒事,沒事都是小事,再說了,本田君你給我介紹生意,應該我請你喝酒才對。”
老劉和麻生孝直又閒聊了兩句,回憶下那天的美好時光,又約好下次見面的時間和地點,麻生孝直就招呼楚浩上船了。
“你酒店裡的東西,我已經讓人幫你收拾好了,回頭直接給你寄過去就行,記住我說的話,麻生要錢的話就給他錢,錢就是他祖宗,見了錢之後,他的態度會很好。”老劉叮囑道。
楚浩點了點頭,他在酒店裡基本上沒什麼東西了,大部分都讓凌霜他們給帶走了,剩下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