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不屑地冷笑起來:“權利?你們就是蟑螂,哪來的權利!馬上跪下抱頭,饒你們一條狗命!”他手一舉,無數黑洞洞的槍口已對準了這一千多龍夏武師。
要是放在往常說不定龍夏武師們忍忍就算了,畢竟以血肉之軀對抗現代化的對武槍械就是自殺舉動。但現在他們家業被毀、家人被辱,早已讓他們怒不可遏,勁裝大漢這番幾乎指著鼻子的辱罵與威脅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帶頭的老武師怒髮衝冠:“跪個屁,你們不當我們龍夏武師是人,我們可還沒忘記自己是龍夏男兒!大家繼續前進,今天寧死也不後退!”
那年輕小夥更是熱血上頭,他撕開襯衫,露出壯實的胸肌,吼道:“來啊,朝這裡開槍!你們敢開槍,我們國家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那勁裝大漢不由皺起了眉,原本以為一番恐嚇就能讓這些龍夏武師退卻,沒想到這些軟骨頭居然變得更加強硬。不過如果真是朝他們開槍——中間還有許多是不通武藝的龍夏普通僑民青年——那就是驚天血案了,怎麼也無法推到武林人士之間的鬥毆衝突上去,最後極可能就是激化兩國之間的矛盾,現在東尼內憂外患,不能再與龍夏官方結仇了……
不過要讓這些習慣了騎在龍夏武師頭上的東尼武士讓步也不可能。勁裝大漢冷哼一聲,喝道:“所有人聽令,將槍都收起來,咱們用刀劍教訓一下這些龍夏蟑螂們!”
數千東尼武盟的武士嘩啦啦地背起槍械,拔出亮晃晃的武士刀,那些來應援的武館弟子們也亮出了寒光閃閃的冷兵器。
冷兵器相抗,那就有理由有籍口把衝突限制在“武林人士鬥毆”範圍內,頂多就是東尼武盟與龍夏精武聯盟之間扯皮,牽涉不到國家層面。
勁裝大漢眼中戾氣升起,喝道:“上!”當先一腳飛起,將那年輕小夥踢飛出去。其餘東尼武士嗷嗷狂叫著舉起刀劍,撲向眼前這群手無寸鐵的龍夏武師,刀劍亂斬亂劈,血花與慘叫聲頓時四起,那些高舉的旗幟也被斬倒了近半,不少旗幟倒下時還連帶著被斬斷的半截手臂。
“和他們拼了!”那老武師大吼著一掌劈出,打得前面一個東尼武者吐血倒地,其餘龍夏武師也被血光激起了血性,拿起棍棒、掄起拳腳奮力反抗。
多年來被欺壓、被羞辱敲榨的怒意一旦爆發,使得這些紅了眼的龍夏武師們忘記了雙方武器的懸殊、人數實力的差距,只是一味地拼命抵抗,寧死不退。
在這樣的混戰裡什麼招式都使不出來,只能靠本能與狠勁互搏。
東尼武士們也兇性大發,如狼群撲食般不斷湧上前來,手中的刀劍只管往龍夏武師頭上身上亂斬亂刺。
血腥味飛快蔓延,兩國數千武者混亂的廝殺很快就進入了白熱化,時時刻刻都有人倒地,斷肢殘骸隨處可見,整條街道的地面都被鮮血所染紅。
更有些無法無天的東尼流氓趁著混亂衝入後面的僑民區,開始大肆打砸放火,還有破門而入搶劫,對龍夏女子僑民實施暴行,暴亂的範圍越來越大,處處是升騰而起的烽煙,處處是慘叫呼救之聲,處處是東尼流氓與東尼武士瘋狂的獰笑。
局面已完全失控,但在外圍戒備的東尼武盟執法隊只是守著各大街道的出入口,不讓暴亂擴散出僑民區、影響到京阪市的其餘地區,除此之外便是冷眼旁觀,絲毫沒有制止之意。
東尼一方的武士們則更加瘋狂,叫囂著殺光龍夏人,不斷地將兇器加諸於龍夏武師身上。
龍夏武師們多半身上染血,但目睹著眼前的慘狀與混亂,都如同被激怒的困獸般拼命反抗,死都不退一步,只是隨著龍夏武師不斷受傷倒下,雙方的人數實力差距越拉越大,敗亡只是時間問題。
那帶頭的龍夏老武師身上已有七八處傷口,鮮血汩汩流水染紅了半邊身子,他悲憤地望著周圍的混亂局面,心裡一片絕望。
原本他還帶著一絲的期望,龍夏精武聯盟的東尼駐點會聽到這裡的訊息,派人來救援,但眼前只有越湧越多的東尼武士,哪有半個精武聯盟救援人員?
“啊——!”老武師發出絕望而不甘的吼叫聲,正要撲出去與東尼兇徒們同歸於盡,就在這時,遠處街口忽然傳來一聲怒喝:“不許傷我龍夏同胞!”
聲如巨浪,帶著駭人的無形氣勁,一下子將守在街口的上百名東尼執法隊員震飛到了數十米的高空中,驚呼尖叫聲慘叫聲四起。
這下突變讓周圍的東尼武士全呆住了,不知是誰忽然尖聲叫道:“是陸少曦,陸少曦來了——!”他剛說到一半,人已被撞得飛到了半空,重重地撞到高樓大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