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和小靈子看到眾人的表情,都覺得有些納悶,不知對面這位花公子究竟是何來頭。
花慶春看了看臨桌的陳元禮:“這位老兄,不知你們剛才所說的熱鬧究竟是什麼事?”陳元禮似是愣了一下,畢恭畢敬地站起來,拱手說道:“在下孟津陳元禮,今日得見花公子,真是三生有幸。”其他人也都好奇地圍了過來。吳秋遇和小靈子頗感驚訝,仔細想了想,才忽然記起來那句歌訣。武林巔峰,散花仙翁。原來這位花公子就是歌訣中所提到的“花”字——江南花家的人,難怪會有如此榮光。
花慶春卻非常淡定,站起來,對眾人輕輕拱了拱手:“江南花慶春。今日見到各位也很高興。看樣子,大家都是奔著嵩山去的,不知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陳元禮驚訝道:“這麼大的事,你們江南花家竟然沒有得到訊息?”其他也都覺得不可思議。花慶春輕輕搖了搖頭。
陳元禮見他不似故意戲弄,便認真說道:“據說三十年前,前任武林至尊散遊僧前輩隱退之時,曾留下一份《至尊寶帖》,是集中他畢生所學的武功秘笈。”其他人雖然也聽說過《至尊寶帖》的事,但是畢竟年紀輕,不如陳元禮瞭解得詳細,因此都圍過來認真聽。花慶春卻有些不以為然,慢慢坐下來,說道:“那也只是江湖傳言,三十年前的事了,未必可信。”陳元禮說:“散遊僧老前輩隱退之後,大家都在傳《至尊寶帖》的事,但是誰也說不清那寶帖的下落。按說散遊僧前輩離開之後,《至尊寶帖》應該是傳到了現任武林至尊翁求和的手裡。誰知道翁求和老前輩也在幾年前莫名其妙地失蹤了,那寶帖的下落更無人知曉了。”花慶春喝了一口酒,漫不經心地說:“這就是了。是不是真有還很難說呢。”
陳元禮見花慶春有些不信,忙說道:“你聽我說呀。原來我們也半信半疑。可就在幾天以前,我們忽然得到訊息,說翁求和前輩在失蹤之前,曾經邀請少林寺的住持瞭然大師到家中做客。瞭然大師在翁求和家裡一住就是幾個月,肯定是在研究《至尊寶帖》的秘密。後來翁求和前輩就失蹤了,正藏在哪裡修煉《至尊寶帖》中的武功也說不定。”旁邊眾人聽了,頻頻點頭議論。只有吳秋遇心裡知道翁求和的下落,暗自搖頭不屑。小靈子則只當是在聽故事。
花慶春淡淡地說道:“散遊僧雖然武功高深,但是他一個人能有多大本事,能寫出什麼武功秘笈?翁求和兩次當上武林至尊雖有僥倖,但畢竟也靠的是自己的本事,會看得上散遊僧的武功?”他言語之中對散遊僧的武功秘笈不屑一顧,而且提到翁求和當上武林至尊時用了“僥倖”的字眼,顯然心中仍有不服。這一番話包含了對兩位武林至尊的不敬,這話要是旁人說的,早就引發眾怒了,可是現在從花慶春嘴裡說出來,大家倒覺得沒什麼稀奇。畢竟江南花家是武林世家,連續兩次都有人參與武林至尊的爭奪,而且幾乎成功,他們自視甚高,自然不屑去覬覦別人的武功,當然也認為翁求和不會如此。
陳元禮尷尬地笑了笑,說:“花家淵源深厚,代代相傳,當然是不屑於去關注他人的武功了。可是對於我們這樣晚學後練的人來說,若能有幸瞭解散遊僧前輩留下的高深武功,哪怕是一招半式,就是死也值了。”花慶春笑了笑,自顧吃了幾口菜,若無其事地說:“你繼續說吧。”小靈子看了一眼花慶春,心中暗想:“不愧是佔據武林巔峰的武功世家,花家人的眼光果然很高。”
陳元禮繼續說道:“散遊僧前輩已經不在,也沒聽說他有後代傳人。繼任武林至尊的翁求和前輩又不知所蹤。現在能找到的,可能知道《至尊寶帖》下落的,就只有少林寺的住持瞭然大師了。”吳秋遇忽然問道:“你們大家去嵩山,都是要去少林寺問了然大師嗎?”陳元禮笑道:“我們哪有那個面子?近日忽然得到訊息,說八月初六,各大門派的高手都要到嵩山,一起找少林寺的瞭然大師討要說法,定要問出《至尊寶帖》的下落。”
花慶春有些不屑地說:“一份遺書也值得大家如此爭搶?”小靈子笑嘻嘻地說:“《至尊寶帖》就算是有,應該也只有一份吧。那麼多人都去,到時候你們怎麼分啊?”陳元禮說:“據說,大夥一起逼迫瞭然大師說出《至尊寶帖》的下落之後,再一同去找,一旦真的找到了,可以把散遊僧前輩的武功秘笈公之於眾,讓大家共同分享。”
小靈子說:“這個結果倒是挺誘人的,難怪這麼多人都要去嵩山。那……你們這個訊息是從哪來的?怎麼知道一定是真的?”陳元禮說:“現在整個江湖上都在傳這個事。”齊康也說:“是啊。我在王屋山也聽說了。”還有幾個從陝西來的也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