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一直為弟子們操心勞神,身邊也沒個人照顧。我看那個女子乖巧伶俐,弟子把她帶回去,一起孝敬您老人家?”曾婉兒馬上緊張起來,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鮮子湯看了曾婉兒一眼,更讓曾婉兒心裡發毛。卻聽鮮子湯說道:“你們能有這份孝心就行了。師父現在想的不是這個,辦正事要緊。你們哪個看得上她,不妨做個安置,改日離開山西的時候,把她帶回去,也讓咱們山上有個女人味。”萬山四鬼聽了,一個個歡心鼓舞,老四更是樂不可支。
郝青桐覺得身上好像被釘子釘住一樣,不能動,看到曾婉兒驚恐的樣子,趕緊開口說道:“您是萬山的鮮老前輩吧?我等早就聽聞您的大名,今日有幸得見,果然高深莫測。剛才我等與令高徒確有爭鬥,不過絕非我等挑釁。老前輩武功高深,德高望重,若嫌我等不恭,儘可拿我等出氣,請千萬約束令高徒,不要傷害我家小姐。”鮮子湯看了看郝青桐,不無得意地說道:“既然你等曉得我萬山一派,言語也還恭敬,我今日便不為難你們,讓你們在這裡站兩個時辰也就算了。至於那個女娃,你們就不用管了,回去告訴你們的主人,就說她嫁入萬山派作媳婦了,不用他們陪嫁彩禮。”“鮮老前輩!你不能……不能這樣啊!”郝青桐急得大叫,但是身子不能動,一點辦法都沒有。魯嘯本要開口大罵,但馬上想到惹怒鮮子湯和萬山四鬼,會連累大小姐,只得氣鼓鼓地忍住。
忽聽不遠處有人說話:“今天天兒真好,河邊熱鬧啊,平時這裡可沒這麼多人。”聲音顯得有些沙啞和衰老。曾婉兒扭頭看去,只見一個拾荒的老者揹著筐走了過來,頭上戴著斗笠,花白的頭髮散亂地遮住了臉,看不清長相。鮮子湯和萬山四鬼看了看,並沒放在心上。拾荒老者彎著腰,顫顫巍巍地走到近前,圍著郝青桐等人轉了轉,在他們身上摸了摸,似是驚訝道:“你們三個怎麼回事?好端端的,裝殭屍啊?看人家爺兒幾個多精神,尤其是那位老哥,歲數那麼大了,身子骨還那麼硬朗!好,好啊!”說著衝著鮮子湯點了點頭。鮮子湯麵對著一個拾荒老漢,實在沒什麼話可說,索性不搭理他。
萬山四鬼的老四走向曾婉兒。曾婉兒緊張地拿劍指著他:“你不要過來!”老四嬉皮笑臉地繼續往前靠近,他知道曾婉兒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拾荒老漢慢慢卸下身上的柳條筐,放在地上,用小叉子叉起筐裡的一團牛糞,走到老四的跟前,又從地上揪起一朵小花,對著他說道:“這位小哥,你看我手裡拿的是什麼?”老四不解地看著他。拾荒老漢說:“這是鮮花,這是牛糞,非要把牛糞跟鮮花湊在一起,那還嗅得著鮮花的香味嗎?”老四這才明白拾荒老漢的用意,氣極敗壞地罵道:“老東西,你不想活了?”上前就要推打。拾荒老漢忽然把叉子一甩,牛糞不偏不倚,正摔在老四的嘴上。老四慌亂地用手一抹,抬腳便過來踢他。沒想到拾荒老漢的動作非常快,一把捉住他的腳,笑道:“你的嘴髒了,下去洗洗吧。”說著手上用力一掀。老四的身子竟被扔了出去,撲通一聲,跌入水裡。二鬼和三鬼趕緊跑到河邊去救他。
大鬼衝到拾荒老漢面前,動手便打。拾荒老漢看也不看,隨便一揮手,便把他打了出去。鮮子湯這時才意識到,那根本不是什麼拾荒老漢,看他的手法和力道,應該也是個武功不弱的高手,於是上前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拾荒老漢直起身來,原來剛才的駝背彎腰都是假的,他丟掉手裡的叉子,大聲說道:“早就聽說萬山有個鮮子湯,名字很講究,號稱要學習百家諸子、賢君商湯。今日一見才知道,原來傳言都是假的,竟然連姓氏都給傳錯了。哪裡是新鮮的鮮,分明是鮮廉寡恥的鮮(音顯)嘛。”那聲音聽起來蒼勁渾厚,跟剛才一比,簡直不像一個人說的。
鮮子湯大怒:“你是成心來找晦氣!我也不管你是誰,今日送你一程,讓你早去見閻王!”說著,便提氣在手,飛身向老漢打來。曾婉兒和郝青桐等人都暗暗為老漢擔心。那老漢早有防備,也暗自提氣在手,在鮮子湯尚未落地之時,忽然打出一掌。鮮子湯身在半空,忽然感受到對方的掌風甚猛,不由驚了一下,急忙雙掌推迎。兩人的掌風在空中相撞,似有爆炸一般。就連郝青桐等人的身子也被震得顫了顫。老漢倒退了兩步,心頭一驚,轉身疾走。鮮子湯身子向後一蕩,落地時幾乎回到了原位,也是一驚,見老漢逃了,便飛身追去。
郝青桐等人都看得呆了。鮮子湯果然名不虛傳,功力深厚,身法靈活,他們就算再練幾十年也很難望其項背。還有那位拾荒老漢,從他剛才與鮮子湯相交的一掌來看,應該也是個頂尖高手,與鮮子湯誰高誰低還很難判斷,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