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秘製的靈丹妙藥,不但可以療傷,還能增進功力,沒想到竟然是毒藥。幸虧是給司馬相吃了,要是自己吃了,估計也難逃活命。曾可以一直糾結於曾梓圖是否已經知道是他救了司馬相,是否已經不再信任他,甚至要置他於死地。好在這幾天曾梓圖並未找他,因此暫時不用直接面對。
曾可以心情煩悶之極,又到母親和如夢那裡尋求安慰。盧夫人看到兒子如此沮喪,心疼地問道:“以兒,出什麼事了?看你無精打采的。”曾可以當然不敢跟母親說出司馬相中毒失蹤的事,只是一個勁地敷衍。可是他胡亂編的理由,盧夫人根本不信,仍繼續追問:“娘也沒那麼好騙的。你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在娘這裡不要藏著掖著。是不是家裡出什麼大事了?”曾可以見敷衍不過去,便試著重新編了一個謊,說道:“娘,孩兒這幾天派人出去打聽司馬……不,我爹的下落了。”盧夫人聽他提起司馬相,趕緊問道:“怎麼樣?找到了嗎?”曾可以搖了搖頭,說:“沒有。派出去的人都沒有打聽到他的訊息。孩兒擔心他根本就沒有回洛陽,而是又去北冥教了。”盧夫人搖頭道:“不會的,他不會騙我的。”曾可以說:“娘,孩兒這幾天一直有不好的預感。萬一我爹他……萬一一直沒有他的訊息,咱們怎麼辦?”盧夫人不願意往壞處想,反而開始安慰曾可以:“原來你就是為這個事發愁啊。你放心,你爹他不是言而無信的人,他一定會說到做到的。你不用著急了,慢慢打聽著,娘不催你就是了。”曾可以點了點頭,知道終於把母親糊弄過去了,心裡稍稍踏實了一些。卻見柳如夢正在門口看著他,似有疑惑。曾可以衝著柳如夢勉強笑了一下,怕被她看出破綻,便趕緊向母親告辭。柳如夢把曾可以送出門口,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曾可以回到家裡,沒敢去驚動曾梓圖,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推門進去,卻見曾梓圖正坐在屋裡,不禁心頭一驚,當即愣在那裡。其實曾梓圖早就發現曾可以這幾天情緒不對,知道自己的計謀已經得逞,今天專門到曾可以的房間來等他,是特意來安撫他的。見曾可以回來,曾梓圖開口招呼道:“以兒,你回來了。”曾可以猜不透曾梓圖坐在這裡等他的目的,但是又不得不上前說道:“爹,您怎麼來了?孩兒剛從我娘那裡回來,正要去給您請安的。”曾梓圖微笑著說道:“爹專門在這裡等你,是有話跟你說。來,坐下。”曾可以心中忐忑,畢恭畢敬地在爹爹對面坐了下來,不安地看著曾梓圖。
曾梓圖忽然問道:“你對爹給你安排的和邵家小姐的親事怎麼看?”曾可以一愣,沒想到曾梓圖會忽然提起這個話題,猜想他一定又是在試探自己的態度,便敷衍著說道:“孩兒沒有想法,全憑爹爹做主。”曾梓圖說:“那要是爹爹明日就應承下來,讓你們儘快完婚,你也是願意的嘍?”“啊……”曾可以緊張地站了起來。他當然是不願意,他根本就不喜歡那個邵九佳,他心中喜歡的是柳如夢。可是剛剛才說出“全憑爹爹做主”,現在要忽然改口,會不會惹怒爹爹?曾可以滿臉尷尬,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曾梓圖見曾可以站起來,盯著他問道:“怎麼,你有話說?”曾可以搖頭支吾道:“沒……沒有……”曾梓圖忽然大笑起來。曾可以更加緊張,不由得後退了一步,趟到了椅子上。
曾梓圖笑夠了,站起身來,轉到曾可以身後,輕輕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那麼緊張幹什麼?坐,坐下。”曾可以愣愣地坐下,兩隻手都不知往哪裡放。曾梓圖停頓了一下,說道:“爹知道,你不喜歡邵家小姐,你喜歡的是如夢姑娘,對不對?”曾可以回頭愣愣地看著曾梓圖,不敢貿然承認。曾梓圖繼續說道:“其實,爹也不喜歡邵九佳。那丫頭刁蠻任性,言語放肆,實在不成體統。”曾可以慢慢站起身來,驚訝道:“爹,您是說……那您為何要答應這門親事?”曾梓圖嘆了一口氣,說道:“爹看中的不是邵家的人品,而是山西幾十家門派的力量。邵青堂在寧武經驗幾十年,號稱‘威震三關’,這塊牌子掛了幾十年不倒,足見他有些手段。爹本指望他聯絡山西各路英雄為我所用,因此對他的提親不敢輕易拒絕。”曾可以聽他說出實話,心裡的委曲馬上冒了出來:“這麼說,爹是準備犧牲孩兒的終身幸福,去換取那幾十家門派的支援?”曾梓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坐回原來的位置,才開口問道:“你覺得這些年,爹對你怎樣?”曾可以頓時又緊張起來,急忙說道:“爹對孩兒……用心呵護,耐心栽培,當然是最好的父親。要不是爹爹如此疼愛,孩兒也不會有今日的出息。”曾梓圖滿意地笑道:“好,好。你能這樣想,爹很高興。來,你先坐下。”曾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