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都遣散了,現在曾家都是空的。偶爾有三五個閒人或乞丐進去搬拿東西,也沒人管。”聽到這裡,司馬相忽然欠身問道:“他把家眷也遣散了?知不知道他家人去了哪裡?”鮑大勇說:“這個屬下還沒查到。”司馬相慢慢地坐回椅子,看上去有些失望。路橋蔭和彭玄一面面相覷,都暗自覺得驚訝,不知教主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反應。沉默了一會,司馬相又問道:“曾梓圖一直待在府中麼?”鮑大勇說:“屬下安排人日夜在附近監視,沒見他從家裡出來過。不過……”司馬相問道:“不過什麼?”鮑大勇說:“昨日屬下扮作乞丐進曾府檢視,沒有看到曾梓圖。”“什麼?”司馬相一下子站了起來。他愣了一會,自語道:“早知道,不該放他走。”彭玄一見教主後悔放走曾梓圖,趕緊寬慰道:“教主不必憂慮。有青衣堂的人在曾府周圍監控,曾梓圖走不掉。也許他只是怕外人尋仇,在家中躲了起來。畢竟他已經成了廢人,身邊又無人保護。”司馬相看了看彭玄一,點了點頭:“但願如此。”
司馬相又問鮑大勇:“還有什麼情況?”鮑大勇說:“屬下昨日進入曾府,雖然沒有看到曾梓圖,但是發現另外一個人,就是失蹤多日的胡大寧。”路橋蔭驚問道:“胡大寧?他在曾府幹什麼?”鮑大勇說:“他已經瘋了,被關在柴房。”路橋蔭想了一下,說道:“恐怕他早已投靠了曾梓圖。你速速查清胡大寧是真瘋還是裝瘋。必要的時候,可以下手處置。”“是。屬下明白。”鮑大勇拱手領命。
司馬相問:“還有嗎?”鮑大勇想了一下,猶豫道:“還有一件事,屬下不知道要緊不要緊。”司馬相道:“你但說無妨。”鮑大勇說:“剛才喬堂主提到的那一對年輕人,在薊州城裡出現了。”彭玄一知道他說的是吳秋遇和小靈子,微笑道:“他們是教主和我的朋友。這一次總壇平叛,他們也立有大功。你們不用監視他們。”路橋蔭卻忽然說道:“不,要監視。”彭玄一不解:“大長老,您這是何意?”路橋蔭說:“玄一老弟,你不要忘了,吳秋遇可是神醫濟蒼生的徒弟,精通醫術。萬一他跟曾梓圖走到一起,那曾梓圖東山再起也未可知。”司馬相點了點頭,吳秋遇曾經給他疏通經脈,他當然知道吳秋遇的手段,於是說道:“對對對,他不但醫道高明,武功也好。若是被曾梓圖那廝蠱惑利用了,對咱們北冥教著實不利。”教主和大長老都這麼說了,彭玄一無話可說。路橋蔭吩咐道:“鮑大勇,你速速回去,嚴密監視曾梓圖和吳秋遇的行蹤,他們一有動靜馬上回報。”“屬下遵命。”鮑大勇拱手施禮,退了出去。
路橋蔭對司馬相說:“教主,胡大寧留不得。他素與魏都等人交厚,如今又現身曾家,恐怕早晚是個禍害。”司馬相說:“你去安排吧。”路橋蔭說:“一般屬下對付不了他,至少得有一兩位長老或是巡查使出面才行。”司馬相點了點頭:“可以。”路橋蔭又說:“還有吳秋遇,教主您看……”彭玄一欲言又止,看著司馬相。司馬相心不在焉地說:“你們看著辦吧。一旦他跟曾梓圖走得太近,格殺勿論。”“這……教主……秋遇兄弟他……他親手打了曾梓圖一掌,解了咱們總壇之危,他們怎麼可能是一夥?”彭玄一聽到教主也要對吳秋遇下手,急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路橋蔭不悅地說道:“難道教主平定總壇叛亂全靠他一個人麼?而且他打那一掌的時候,未必知道那是曾梓圖。你別忘了,他在獨樂寺可救過曾家的人。”彭玄一不想與他爭執,雖然心中鬱悶,但也不再言語。司馬相對彭玄一說道:“玄一,你親自安排一下,儘快查清曾梓圖家人的下落。”彭玄一起身領命:“是,教主。”
吳秋遇和小靈子在客棧等待丁不二的訊息。忽聽外面有人敲鑼叫喊,二人心生好奇,便出去看個熱鬧。卻見客棧門口站了不少人,一個粗大漢子手提銅鑼在街上邊走邊喊:“觀音閣鬧鬼是誤會,實為蝙蝠作祟!獨樂寺的觀音菩薩仍會保佑大家,望大家口耳相傳!”小和尚雲奇跟在他後面,耐心地向路人解說。
小靈子笑道:“獨樂寺的和尚倒不愚鈍,竟能想出這個法子來闢謠。”小和尚雲奇抬頭看見吳秋遇和小靈子,興奮地跑過來:“兩位施主住在這裡?”吳秋遇點頭問道:“蝙蝠的事處理好了?”雲奇說:“嗯,觀音閣的門窗已經懸掛黃布封堵孔隙,只留半扇門口,有師兄弟輪流看守。”吳秋遇問:“那兩位大師走了嗎?”雲奇說:“無涯師伯難得來到薊州,可能要多留幾日。慧明禪師今日留下陪師伯講禪,明日回去。”吳秋遇問:“少林寺到此路途遙遠,慧明禪師只住兩日就走?”雲奇說:“少林寺不遠啊,慧明禪師常來獨樂寺講禪,當日便可往返。”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