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一看,白鹿司已經不見了。小靈子疑惑道:“剛才他明明已經昏死過去了,怎麼會……?”吳秋遇說:“也許他是故意裝的,怕咱們繼續打他。”小靈子忽然發現地上有血跡,驚喜道:“看來他傷得不輕,吐血了。咱們順著血跡往前找,至少能知道他是往哪邊走了。”兩個人便循著偶爾出現的血跡往前找去。
鄉野三奇在鐵秋聲的家中住了些日子,把揚州也玩遍了,就想著過江看看。早就聽說鎮江的金山寺很有名,就直接先奔這裡。
曾可以也正陪著柳如夢在金山寺裡散心,身後只有裘如龍和司徒豹跟著。柳如夢聽過白娘子的故事,對裡面那個法海的印象不好,所以上一次跟著曾可以出來就沒到金山寺。這回是聽曾可以說了苦海禪師的話,知道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法海,而且看曾可以好像對苦海禪師非常崇拜,這才同意跟他到金山寺看看。
鄉野三奇也不燒香,正在寺院裡閒逛。胡大夫忽然遠遠看見柳如夢,指著對丘壑和陳康說道:“大哥,三弟,你們看那邊。那個是不是如夢姑娘?”丘壑仔細看了幾眼,點頭道:“應該是。”陳康嘀咕道:“如夢姑娘怎麼會跟姓曾的在一起?”丘壑說:“難怪咱們和秋遇兄弟在揚州找不到如夢姑娘,原來她被曾可以拐到了這裡。”胡大夫一直盯著柳如夢看,忽然小聲說道:“如夢姑娘的左手一直捂著肚子,看樣子好像不舒服。”剛好此時柳如夢彎腰欲嘔,曾可以關切地把她扶住。胡大夫驚叫道:“如夢姑娘不會是……懷孕了吧?”陳康一驚:“壞了,如夢姑娘毀在姓曾的手裡了。可憐了秋遇兄弟。”丘壑說:“如夢姑娘失蹤沒幾天,就算真是懷孕,那肚子裡也應該是秋遇的骨血。”胡大夫點了點頭。陳康一拍自己腦門:“咳,對,對。我真是糊塗了。”
陳康問:“大哥,咱們要不要過去把如夢帶走?”丘壑稍稍想了一下,微微搖頭道:“不行,不能打草驚蛇。曾可以手下人多,他武功又很詭異,咱們未必能從他身邊把人帶走。”胡大夫也說:“是啊。上次咱們在嵩山的封禪臺見過,他能輕易把狼山六兄弟和點蒼派的何中奇等人分開,武功應該不在秋聲兄弟之下。我看咱們先不驚動他,只暗中跟著,查明他們的落腳之處,然後去找吳秋遇兄弟,或是叫來秋聲兄弟,再一起回來接人也不遲。”丘壑點頭道:“好,就這麼辦。”三個人便趁曾可以等人還沒發覺,趕緊找角落藏了起來。
白鹿司手捂著左肋,跌跌撞撞地走進了金山寺。他從後面看到了鄉野三奇,稍稍愣了一下,還是邁步向曾可以走去。陳康小聲嘀咕道:“要說那傢伙也有些本事,怎麼會傷成這個樣子?”丘壑說:“必是他在外面惹事,遇上高手了。也算是惡有惡報。”
曾可以看到白鹿司的樣子,吃驚地問道:“白兄,你這是怎麼了?”白鹿司沒有回答,扭頭看了一眼柳如夢。柳如夢知道他們有話說,可能不希望自己聽見,正好她也沒興趣聽,就對曾可以說道:“你們在這裡說話,我去那邊看看。”說完,便轉身走到了一邊。曾可以趕緊招呼裘如龍和司徒豹過去保護。裘如龍和司徒豹過去守在柳如夢的身邊,不讓旁人靠近。
曾可以先扶著白鹿司找地方坐下,然後問道:“白兄的武功我知道,這次怎麼傷得這麼重?是什麼人乾的?”白鹿司悽然道:“是吳秋遇。”曾可以驚愕道:“吳秋遇?他不是死了嗎?”白鹿司痛苦地搖頭道:“他沒死,他還活著。他武功太厲害了,比鬼都厲害。”曾可以覺得難以置信:“你被他打傷,那肯定是真的。可是他明明……那天咱們都看見了。都燒成焦屍了,怎麼還能活過來?”
白鹿司往後面一靠,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剛才想了一下,那個燒死的焦屍根本不是他,是送飯的下人。”曾可以問道:“也就是說,當時柴房裡有兩個人?”白鹿司點頭道:“嗯,我們騙那個下人捆住吳秋遇的手腳,然後連他一起鎖在柴房,點了火。”曾可以說:“看來是吳秋遇自己逃出去了。咳,那天你們怎麼沒說?”白鹿司道:“我們放火燒死了人,畢竟心虛,那天就沒敢太靠近。後來看婉兒小姐哭得那麼傷心,就以為她認出了吳秋遇的屍體。當時我們也是得意忘形,沒想到事情是這個樣子。”
知道吳秋遇還活著,曾可以心裡忽然鬱悶起來,下意識地望了一眼柳如夢。剛好柳如夢也在看他。曾可以趕緊扭回頭,心裡怦怦地跳著。他稍稍平靜了一下,對白鹿司說道:“還有誰看到他了?”白鹿司說:“柯老三。柯老三是跟我在一起的,後來我被打傷,柯老三趁亂跑了,也不知道被他們追到沒有。吳秋遇的速度太快了,太可怕了。”聽到這裡,曾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