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這樣很難堅持下去,便忽然使出最後一點內力,用力一推,與秦全鶴等人分開。八個人各自喘息著,都沒有了進攻能力。
秦全鶴喘著氣說:“你不制住他,他是不會招的。”那漢子瞅了他一眼:“我憑什麼信你?”秦全鶴說:“他武功厲害,我們七個人都對付不了他。你先把他制住,還怕不能對付我們任何一個人?”那漢子覺得有道理,便出手點了時仁泰身上幾處穴道。為了公平起見,他又過去把閻乙開、賴保昌等人也點了穴道,最後要制住秦全鶴時,秦全鶴忽然說:“等一下。現在只剩我一個,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幫你去審問他。”說著,便慢慢走向時仁泰。
時仁泰知道秦全鶴不安好心,忙對那漢子說道:“你不要聽他的。是他們在這裡設埋伏害我,被小姑娘撞見了,他們殺人滅口。”那漢子一驚,上前攔住秦全鶴。秦全鶴說:“你看,我們是騎馬來的,馬還在這呢,怎麼埋伏啊?顯然是他先到的,殺了你女兒,正好我們追到這裡。”那漢子又扭頭盯著時仁泰。時仁泰:“他們有幾個人是先在這裡埋伏的,你看只有三匹馬。我親眼看到小姑娘進去捉蝴蝶,然後就沒再出來。緊接著他們就跳出來了。”那漢子又看著秦全鶴。
秦全鶴說:“不用著急,容我慢慢來質問他。”說著,他走到時仁泰的面前,抓住時仁泰的手腕,暗暗發力。時仁泰被那漢子點了穴道,一動不能動,如今被秦全鶴出手暗算,只得勉強運用內力抵抗,怎奈穴道被封,內力無法調運。“你說我們埋伏,我們怎麼知道你會從這裡經過?”秦全鶴一邊胡亂問著話,一邊對時仁泰暗下殺手,他善使幽冥鬼手,當然知道哪裡是人的要害。時仁泰幾處關鍵的穴道被秦全鶴偷襲,頓覺身子痠軟,血脈不暢,嘴裡說不出話,頭上也開始冒汗。秦全鶴得手後,退了一步,對那漢子說道:“你看,他啞口無言了,心虛冒汗了。”
那漢子上前抓住時仁泰的兩個肩膀,用力搖晃著:“你為什麼要害死我的女兒?為什麼?”時仁泰張著嘴,動了動,什麼話也沒說出來就閉上了眼睛。那漢子愣了一下,鬆開手。時仁泰直挺挺倒了下去。那漢子蹲下一摸,發現時仁泰已經氣絕身亡。
秦全鶴得意的看了看閻乙開等人。眾人無不佩服。那漢子起身看著秦全鶴:“你對他做了什麼?”秦全鶴說:“他自知無法抵賴,怕你報復,畏罪自盡了。唉,可惜了你的女兒,那麼乖巧可愛,還那麼年幼……”說著,假裝搖頭嘆息。
那漢子痛苦的望了女兒的屍體一眼,對著時仁泰的屍體憤恨的踢了幾腳,無奈的走到小姑娘的屍體旁邊,重新抱起來,準備離開。
秦全鶴輕聲叫道:“壯士留步,有勞你幫我把這幾個朋友的穴道給解了。”那漢子將女兒抱在懷裡,伸出一隻手給閻乙開等人解了穴道。眾人拱手道謝。秦全鶴忽然問道:“壯士要去哪裡?”那漢子似是愣了一下,看了看懷裡的女兒,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秦全鶴說:“如果壯士一時沒有打算,不如跟我們回去。我們先幫你把女兒安葬了吧。”那漢子看了看他們,正是無處可去,便點了點頭。——
金相鍾講完了當年的經過。熊龜年說:“嗯,當年差不多就是這樣。只是沒想到時長老還有個女兒。”時秋風瞪眼道:“你們後悔當年沒有連我一起害了是不是?”熊龜年連忙擺手道:“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為時長老還有後人感到慶幸。”時秋風輕輕哼了一聲,沒再理他。金相鍾說:“掛月峰總壇風波之後,我們才知道秦長老他們懷有異心。反思當年的許多事情,才知道自己無意中被人利用,確實非常對不起時長老。時姑娘,我跟時長老相識多年,從沒聽她說過還有個女兒。今天見到你一身好武功,我們也為時長老感到高興。”
倪幫主開口問道:“秋風,當年你在哪裡?你爹遇害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時秋風說:“我一直在薊州。我爹不願讓我捲入江湖紛爭,我娘死後,就把我送到薊州鄉下的親戚家裡。為了我們的安全,他跟北冥教的任何人都沒有說過我和我孃的事。也幸虧沒有說過,要不然,我也早被他們害死了。”說道這裡,仍然充滿憤恨。熊龜年和金相鍾也不敢吭聲。
時秋風繼續說道:“那一年我爹匆匆趕來,說要帶我返回山東老家,當時給親戚留了幾十兩銀子。親戚以為是我爹在外面做買賣賺了錢要衣錦還鄉,便幫忙僱了一輛馬車送我們上路。馬車走到韓家壩附近,我爹忽然想到,一旦他下山的訊息洩露出去,秦全鶴等人很可能會派人追來糾纏。於是他吩咐車伕趕著馬車帶我走大路,自己繞道走小路,分開走,到前面十幾裡外的上倉鎮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