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怪瞥見眾人都在逃閃,心中氣憤,罵了聲“一群沒用的東西”,一掌將倪幫主逼退,便也不再跟他動手。倪幫主自然不會主動上前招惹。大老怪悻悻地說道:“今天先打到這裡,改日咱們再來!”倪幫主輕輕拱了拱手,沒有說話。
正好這時候,蒙昆倉皇跑了過來,一邊奔逃,一邊大喊:“老神仙救命!老神仙救我!”時秋風在後面緊緊追趕。大老怪放過蒙昆,一掌向時秋風打去。時秋風剛才看過大老怪跟倪幫主交手,知道他的厲害,趕緊飛身一滾,躲了過去。大老怪哼了一聲,悻悻的邁步離去了。其他人早已逃出老遠。時秋風一跺腳,卻又無可奈何。
倪幫主看了時秋風一眼,見是個黑衣女子,有些意外,看她並沒受傷,便先去察看兩個黑衣人的傷勢。兩個黑衣人相互扶持著站了起來,衝著倪幫主拱手說道:“多謝倪幫主救命。”倪大鰍笑著說:“我應該謝謝你們才對。要不是你們跟那老怪物纏鬥,驚動了我手下的弟子,恐怕丐幫真被他們偷襲得手了。怎麼樣,你們的傷勢如何?”先前被大老怪掀翻在地的那個黑衣人看了一眼同伴,對倪大鰍說:“我們沒事。倪幫主,你趕緊收拾殘局吧,我們就不打擾了。”說著,扶著同伴便要離開。
“兩位且慢。”倪幫主叫住他們,上前說道,“不管你們是有意還是無心,總歸是幫了我丐幫的忙。看樣子這位傷得不輕,不如暫且留下休息一會,待我給他運功療傷。”被大老怪打飛的那個身受重傷的黑衣人驚訝的看了倪大鰍一眼,又瞅了瞅同伴,沒有說話。旁邊那人說道:“倪幫主,多謝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咱們不是一路人,我們受不得你的好意,咱們就此別過。”倪幫主笑道:“怎麼,怕跟我們丐幫有牽連,回去不好交代?我知道你們是北冥教的人,那又怎樣,大家都是武林中人,老叫花子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聽倪幫主這麼一說,兩個黑衣人面面相覷,似是頗為吃驚。吳秋遇和小靈子也極為驚訝。小靈子嘀咕道:“想不到,他們居然是北冥教的人。他們怎麼會到嵩山來裝神弄鬼?”時秋風本來正要離開,忽然聽到“北冥教”幾個字,頓時停下腳步,扭頭看著那兩個黑衣人。
受傷較重的那個黑衣人驚愕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北冥教的人?”倪幫主笑道:“我不但知道你們是北冥教的人。我還認得你是北冥教闊野旗的旗主熊龜年。”那人更加驚愕:“你……你怎會認得我?”倪幫主說:“你忘了,我跟貴教的時仁泰長老是朋友,對貴教的事情當然略知一二,貴教中的人也多少認得幾個。”時秋風似是愣了一下,驚訝的看著倪幫主。熊龜年輕輕點了點頭:“不錯。我知道倪幫主跟……”說到這裡,他忽然停了,好像是不願意說出時仁泰的名字,而是改口說道:“既然倪幫主已經認出我們的身份,要殺要打悉聽尊便。”
倪幫主說:“咱們又沒什麼仇恨,說什麼打打殺殺的?我在北冥教有過朋友,沒有敵人。”熊龜年和同伴相互看了一眼,相對點了點頭,又對倪大鰍說道:“倪幫主,我們敬重你的為人。實不相瞞,在下現在已經不是闊野旗的旗主了,而是北冥教的玄武使。這位是白虎使金相鍾。”金相鍾拱了拱手。倪幫主驚訝道:“原來兩位是北冥教的巡查使,失敬失敬。”
這時,楚長老和鄭老歇等人拿著火把走過來,先是衝著時秋風拱了拱手(他們剛才看到時秋風跟蒙昆等人交手,認定她是給丐幫幫忙的),又警惕的看了看熊龜年和金相鍾,見他們像是有傷在身,對幫主構不成威脅,才站到倪幫主身邊。
此時小靈子才看清熊龜年的臉,忽然想起來:“我說那個人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原來是北冥教的玄武使,咱們在曾家和府君山見過兩次。”吳秋遇也想起來了。這時小靈子忽然注意到,時秋風緊緊攥著手裡的彎刀,表情好像有些不對,趕緊指給吳秋遇看,不小心碰到了身邊的草木。
倪大鰍轉身說道:“藏在暗處的朋友,現身吧。”吳秋遇和小靈子相互看了一眼,知道自己已經被倪幫主發覺,便起身走了出來。熊龜年和金相鍾看到吳秋遇,都是一驚,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倪幫主見是他們,笑著招呼道:“是你們啊?你們怎麼躲在那裡?”還沒等吳秋遇說話,小靈子搶先說道:“我們在山裡迷了路,半夜轉到這裡,忽然聽到有人在打架,怕惹禍上身,就先藏起來。他們拿著火把過來,我們才看清原來是你老人家。你不會怪我們沒有出來幫忙吧?”倪幫主笑道:“不會不會。”小靈子頑皮的笑了笑,叫了聲“時姐姐”,轉身去和時秋風說話了。
吳秋遇想問問司馬相的後事處理得如何了,於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