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排定,有的人連屁股還沒坐熱呢,現在讓誰站起來,誰都肯定不願意。曾教主剛剛接任,不能隨便得罪人。這件事兒說說就算了。秋遇哥哥也不是幹那個的人。”曾梓圖說:“這一點你們不用擔心。十二長老既然已經排定,當然不會輕易變動。”
曾梓圖轉向身邊的眾位長老:“剛才跟新任朱雀使談話,我忽然有個想法,還沒來得及跟眾位長老商量。現有的四位巡查使只能約束一般的屬下,對堂主以上則沒有節制。咱們是不是應該增設一個糾察長老,專門負責監督教主和眾位長老、旗主、堂主的疏失?”宋金翁聽了,覺得有道理,率先點了點頭。楚江天、伍澄清、郝承平、卞通等長老也都紛紛點頭認可。魏都、蘇起海等人因為上次的事對吳秋遇心存不滿,當然不希望他來幹這個,於是都看著秦鍾禮。秦鍾禮和閻乙開跟他們是一樣的想法,只不過現在曾梓圖剛剛上任,自己也是才坐上大長老的位置,不敢輕易駁了新任教主的面子,猶豫了一會,還是選擇不出聲。
曾梓圖說:“既然如此,那就請秋遇賢侄留下來擔任這個糾察長老,專職匡正本教主和眾位長老、旗主、堂主的疏失。這可是個重要任務啊,只有交給你,我才放心。”吳秋遇連連擺手:“我不行的,我還要……”小靈子知道吳秋遇說不過曾梓圖,便搶著說道:“曾教主,你剛剛接任教主,一切以安定為先。什麼糾察長老,都不是北冥教原有的。你千萬不要因為秋遇哥哥一個人壞了規矩。我們熱鬧也看了,也恭喜你當上教主。知道你事務繁忙,我們就不打擾了。秋遇哥哥,咱們走。”
兩個人剛剛走出幾步。賜熊雙怪站了出來,迎面擋住他們。吳秋遇趕緊用身體擋住小靈子,暗自提氣在手,準備隨時跟兩個老怪動手。自從上次在鎮江擂臺對了一掌,吳秋遇面對他們已經不再恐懼。曾可以趕緊上前勸解。曾梓圖說:“兩位老兄,算了,讓他們走吧。”賜熊雙怪又瞪著吳秋遇看了一會,才慢慢讓開。“曾教主,謝了。”小靈子回頭說了一聲,便拉著吳秋遇趕緊走了。
連山嶽剛剛當上長老,急於表現,便上前對曾梓圖說道:“教主,就這樣讓他們走了?他們是外人,知道我們北冥教這麼多秘密,而且他們跟路橋蔭和彭玄一走得很近……”曾梓圖一擺手,讓他不要再說下去。連山嶽只得無趣地坐了回去。曾梓圖微微一笑:“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的。”秦鍾禮等人面面相覷,雖然覺得納悶,但見曾梓圖說得這麼有把握,也知道他有這個本事。
顏祺拿著朱通給她的巡查使特別通行金牌,一路順利過關,匆匆下山追趕路橋蔭等人。剛到山下,就看到路橋蔭、彭玄一和康奇三人被一夥人圍在當中。路橋蔭先後被大老怪和曾可以打傷,內傷很重,身上的功力使不出一兩成。彭玄一也被二老怪傷得不輕。康奇雖然沒有受傷,但是武功跟他們差遠了。三個人被司徒豹、柯老三以及另外七八個人圍在當中,陷入苦戰,漸漸有些體力不支。
路橋蔭知道再打下去已經沒什麼意義,忽然停手說道:“算了,不打了。要殺要刮,隨他們便吧。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再活著也沒什麼臉面。”彭玄一和康奇聽了,也各自停手。司徒豹和柯老三等人面面相覷,倒有些意外。連山嶽派來的鄭闊提醒道:“他們已經束手就擒,咱們趕緊帶回去交差吧。連旗主他們還等著聽信兒呢。”路橋蔭憤恨地瞪了他一眼:“丘嶽旗怎麼出了你這樣的敗類!”
鄭闊毫無顧忌地說道:“路橋蔭,你現在已經不是大長老了,我不怕你。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我們丘嶽旗早就對你和司馬相不滿了。連旗主當了二十多年的旗主,司馬相當上教主都不說提拔他一下。要怪,只能怪你們太自私了。”路橋蔭等人聽了,都不禁大為震驚。鄭闊繼續說道:“上一次連旗主就想帶著我們一起殺進總壇了。不瞞你說,上次你那塊大長老腰牌,就是我們旗主親手調換的。你還傻到去找顏祺拼命,哈哈。不過這樣也好,要不是你一直看著顏祺黑眼,我們昨天就暴露了,今天的事也就沒這麼順利。”
路橋蔭聽罷,就如同遭受當頭一棒。“想不到這麼多天,我竟然一直冤屈了顏旗主,還慫恿司馬教主把她逐出總壇。顏祺忠心護教,不計前嫌,昨日專門到總壇提醒,我卻把她羞辱一番,罵了出去。我真是昏了頭!如果我當時聽了她的話,嚴加防範,查出內奸,也許曾梓圖就上不了山,也就不會有今天的局面。”彭玄一也悔恨自己沒能重識顏祺提供的訊息,才致有今日的失敗。路橋蔭越想越悔恨,忽然跑出兩步,就要往石頭上撞去。康奇趕緊攔腰抱住他:“大長老,不要啊。”
鄭闊得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