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秋遇搖了搖頭。
小靈子笑道:“那就別看了。被他們認出來,非要帶你回去剔光頭,到時候我可救不了你。”
吳秋遇激動的心情還沒過,被她一說,竟也冒出一句:“如果我真的被他們拉去剔光頭當和尚了,你怎麼辦?”
小靈子愣了一下,不高興地說道:“那好啊。你去當你的和尚吧。我一個人倒也省心了。”
吳秋遇見她當真,急忙哄道:“我隨便說說的。”
小靈子說:“你真去剔頭也沒關係,我無所謂。咱們本來也沒什麼關係。你去吧。還不快去?”
吳秋遇沒想到小靈子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知道自己惹她生氣了,急忙賠禮。旁邊幾個家丁經過,見了都覺得詫異。小靈子見有人旁觀,便不再使性子,急匆匆走開了。吳秋遇也緊緊跟著她去了。
祁天百正陪著吳槊和鄭威在廳裡說話。
忽然聞報,說五臺山佛光寺的無涯大師來了,祁天百急忙站起來,對另外兩人說道:“二位稍坐,我得趕緊出去迎接。”不等二人回應,便急急忙忙走出了大廳,跑下臺階,前去迎接無涯大師。
吳槊心中很不痛快,剛才自己一進門就大聲叫喊,估計祁天百早就聽見了,他也只是走出門口,站在臺階上迎了一下。怎麼五臺山的和尚來了,他倒跑出去迎接?他這麼想著,不禁氣哼哼地出了一口氣。
鄭威察覺到吳槊的臉色變化,問道:“怎麼了,老吳?看你有些不高興啊。”
吳槊冷冷說道:“姓祁的看人下菜碟!老子進門就招呼了,他只是在門口假惺惺迎了一下,連臺階都沒下。怎麼一聽說五臺山的和尚來了,他就那麼殷勤?跑得鞋都要掉了。”
鄭威道:“原來是為這個呀,我看你犯不著。我來的時候也是一樣,誰讓咱們都是熟臉呢。人家老和尚名氣大,又是遠道而來,他殷勤些也不為過。”
吳槊道:“五臺山再遠還能遠過你去?我看就是姓祁的不地道!待會等那和尚進來,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說不好,定要叫他難看!”
其實,鄭威心裡也多少有些不爽,也想著看看老和尚究竟是何等人,能叫祁天百如此殷勤,於是也不再勸,只等著到時候看熱鬧。
祁天百陪著無涯大師走進廳裡,滿面堆笑,殷勤地不得了。除了弟子一行以外,另外兩個小和尚也被安排去了後面,沒有跟來。
鄭威出於禮貌,站起身來。吳槊卻仍大列列坐著,就如沒看見一樣。
祁天百為無涯大師介紹道:“這位是呂梁鄭氏的當家人。”鄭威上前一步,拱手道:“鄭威。見過大師。”無涯合十還禮:“鄭施主有禮。”
祁天百又介紹吳槊:“這位是忻州吳家刀門的掌門吳大哥。”無涯也合十行禮:“吳施主,老衲有禮了。”
吳槊瞟了一眼這個乾癟的老和尚,微微搖了搖頭,懶洋洋地伸著懶腰站起來,輕蔑地說道:“這就是五臺山來的無涯大師啊,一路辛苦,要不要先歇息一下?”
鄭威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他明擺著是說老和尚瘦弱,也同時在嘲笑祁天百,只靜等著看好戲。
祁天百也發覺有些不對,只是吳槊把話說得隱諱,也不知該如何勸起。
無涯大師畢竟修行日久,有涵養,雖然心裡明白卻並不理會,面上微笑著說道:“多謝吳施主掛心,老衲尚能支援。”
吳槊見老和尚沒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只當他已經年老糊塗了,便更不把他放在眼裡,上前一步說道:“大師,來,這邊坐。”說著便一把抓住老和尚的手腕,表面上是客氣地請他入座,其實是要找老和尚難堪。
祁天百一驚,失口叫道:“吳大哥,你……”
吳槊哪顧得許多,他是存心要讓老和尚出醜,於是手上暗中使勁,便把老和尚的手臂用力一扯。
哎?老和尚竟然紋絲沒動。
這一下讓吳槊吃驚不小。鄭威也看出端倪,暗自驚詫,沒想到這老和尚枯瘦乾癟,竟有如此功力。祁天百見了,放下心來,剛才還怕老和尚被吳槊弄傷了,現在看來那擔心都是多餘的。
可是吳槊不死心,把渾身的力氣都聚到手上,猛然發力拽扯。
無涯大師微微一笑,口中說道:“吳施主不用客氣,老衲去坐便是。”說著,只把手臂輕輕一抬,手腕便從吳槊的手中滑了出來。
那吳槊用力過猛,猛然被他掙脫,一下子收持不住,身子直向後跌了出去。
祁天百急忙出手去拉他,終究還是慢了一步。眼